齐大江一行三艘船,在南长山岛停留了四天时间,才慢慢的将船上的各种物资卸下。期间,陆续有五六艘来自蓬莱、登州附近的渔船前来岛上停靠修整。为了确保岛上堡垒建成之前,不被外人发现,所有闯入者均被汉洲官兵所扣押。但是,汉洲人也没如何苛待他们,花了六七块银元,将他们船上的所有鱼获购买。还承诺,只要他们帮着汉洲人建房筑城,每个月给他们两块银元,而且还管饭饱。
那些被扣押的山东渔民,又惊又喜,原以为这些操刀持枪的人要么是海寇,要么是辽东过来的鞑子,却不料他们自称是来自遥远的汉洲人。几年前,也是纯粹的明人,因为活不下去,不得不远离家乡。而他们那个头领,也说的一口地道的胶东口音,在无形中也与他们拉近了一些距离,心中也没那么害怕了。
但是,听得那些汉洲人说起,短时间内,不允许他们离开这个小岛,要长期雇佣他们,一直要等到建设好一座小城为止。十几个被扣押的渔民顿时鼓噪起来,家中的老小都在等着他们带回鱼获回家,以便可以换取为数不多的粮食,养活家人。若是长期滞留于此,家中嗷嗷待哺的老弱,岂不是难以活命?
齐大江稍稍考虑片刻,心里不由同情这些暂时被他们扣押的渔民。于是,不得不吩咐乡兵队长方喜全带着十余个乡兵,由三个渔民带路,乘一艘大船,返回对面的蓬莱县,将这些渔民家小一股脑地全部偷运至岛上,充作岛上的第一批居民。
“赵宏兴,张文琪临走的时候,特意将你推荐给俺,说你这两年在建设汉兴岛期间,各项工作政绩也极为优秀。”齐大江看着面前这个三十许的汉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俺们汉洲在距离大明如此近的地方建设一个据点,其意义重大。但是,这其中的难度也不小。你首要任务,就是在十月前,修建一座初具防守能力的小型堡垒,还有能够容纳两百人左右的住房,以及若干仓库。对此,你可有信心?”
“齐统领放下,这个小岛虽然被荒芜了许久,但依旧存有不少断瓦残垣,能给我们省下不少建筑材料。这几日,我带着几个砖瓦匠人四下转了转,发现靠近小岛的东侧,有适合烧砖的粘土。”赵宏兴颇为自信地说道:“只要有了材料,再加上不缺的人力,我有信心在十月入冬之前,建成一座小型砖石木料混合的堡垒。”
“如此甚好!”齐大江满意地点点头,“俺先带着船去辽东走一遭,探查一番建奴的情形,然后会前往江浙、广东。在十一月之前,俺会带着足够你们过冬的粮食和其他物资再来这里。”
“齐统领,建奴凶悍残暴,此去辽东千万小心,最好不要轻易登陆。”赵宏兴提醒道。
“俺只是去看看,不会与建奴照面的。”齐大江笑着说道。
无数次听齐天讲到,辽东的建奴是如何逆天,做掉了一波又一波大明精锐,杀了一个又一个大明的悍将,到最后,建奴会冲破关口,突入关内,占领京师,继而席卷整个神州大地。说得多了,齐大江不免对辽东的建奴也重视起来。如今到了山东地界,距离辽东仅仅数天航程,他心里不由生出异样的心思,去那里瞧瞧建奴是个什么样子,为何许多人提起建奴,不是面如土色,就是咬牙切齿。
“建奴都是一些人形畜生,根本不把我们汉人当做人。”宁中良双目赤红,面色有些扭曲,“若是落到他们手里,活着就是一种受罪。”
宁中良是前两年从辽东浮海逃到山东的辽人之一,齐大江特意将他和几个曾经在辽东的逃人一起带了过来,想凭借他们熟悉对辽东的情况,实地探寻一番建奴的情形。
“建奴的武力真的非常强悍?”齐大江好奇地问道。
“……若是面对建奴的甲兵,估计我们七八个人都无法近身。”宁中良有些羞愧地说道:“就是那些普通的建奴老贼,我们两三个也不是其对手。”
“若是俺们用火枪呢?”齐大江有些无语,如他们所言,那些建奴甲兵岂不是个个都能以一敌十。
“想来可以打穿他们的厚甲吧。”宁中良有些迟疑地说道:“大明官军当中也有许多火铳,可好像对建奴丝毫不起作用,数十年来,官军从未有过胜迹。”
“俺们陆战队出动一个连队,可以对付多少建奴甲兵?”
“……”宁中良愣住了,想了片刻,小心地说道:“或许,能打三五十个吧。”
嘴上说着,面上却带着七分的犹疑,数十年来,建奴几乎未尝一败,而且他们几人,在辽东遭受过两年多的非人折磨,除了对建奴是怀有深深的恨意外,更多的是无尽的恐惧。
宁中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汉洲的大人物,为何非要执着于在山东附近占据一个小岛,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亲自前往辽东,去探查建奴的情形。
在汉兴岛生活了一年多,身体是养好了,可是对于建奴的畏惧却是无法从心底抹去。既然汉洲本土有田分,有屋住,有衣穿,甚至还能给配发媳妇,那我们就不要再管辽东建奴的事了,赶紧坐船回到汉洲这个被称为世外桃源的地方好好生活,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吗?
听到宁中良的话语,齐大江心中更是充满了渴望,俺们汉洲在南洋,打那些软弱无能的土人像撵兔子一般,这就不说了,而力量强大的荷兰人、西班牙人,不是也被俺们汉洲揍过吗?他此刻有些后悔,应该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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