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赶到了,陈宜乐慌乱之中道:“他需要打镇定!”
便有女孩尖着嗓子叫道:“快去快去,病人需要镇定!”
本来空荡荡的病房瞬间变得拥挤而闹哄。
瞿季止最终被控制住,打了镇定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宜乐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愣了会儿神,在医生们忙活的时候把自己的仪容整理好了,她的双臂被捶打的通红,掀开衣服看时很扎眼。
有护士注意到了,同情说:“跟躁郁症的病人谈恋爱很累吧?”
陈宜乐勉强笑了笑,“还好。”
“我们院里那个康复院,里头也有好多重度躁郁症的,看着他们都觉得活的艰难,几乎就是在两个极端里面活着,很少见正常的时候,人要是长期处在这种情况下真能把自己活活逼死!”
那护士感慨道,“我都没办法想象他们的痛苦,你是不知道,那里头连墙都是特殊材质的,撞了不疼,想找一个自残的工具都没有,前几天有个把牙刷磨尖了自杀的,还好救回来了……”
陈宜乐听的心重重坠下,脸上的表情十分沉重,对于那些病人来说,救回来可以用“还好”吗?
那护士说嗨了,被一边的护士扯了扯,示意她看陈宜乐的脸色。
她立马住了嘴,抱歉的说:“其实也不是所有的病人都会那样,那些都太严重了,必须得住院的才会。”
陈宜乐笑不出来,挤出来的笑容让人一看就觉得勉强。
“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护士自觉说错了话,抱歉的笑了笑,做完了事就赶紧跑了。
病房随着那些医生护士呼呼啦啦的离开,又空了下来。
瞿季止沉睡着,睡颜是他清醒时难得的平静。
他可不就是严重到得住院的那一类?
陈宜乐的脑海中清晰的回忆起在安山那个旅馆的时候,瞿仲行跟闻博冒雨前来找他。
瞿仲行目色沉静又矜高的说:“季止自杀了。”
她猝不及防的亲眼见过瞿季止手腕上已经开始愈合的整齐切口。
瞿季止在日料店发狂、他拿碎瓷器自残到满身鲜红、他厌食,目光空洞在房间内的躺着、他歇斯底里……
瞿季止真的会有心甘情愿去医院康复的那一天吗?
她的心底一片茫然。
这事儿发生,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跟瞿仲行说,再者说手机已经被瞿季止暴怒之下给摔坏了。
这手机是瞿仲行买给她的呢……
陈宜乐面色复杂,现在可好了,她还没能背住瞿仲行的手机号,手机又坏了,想联系他都没办法。
瞿季止沉睡着,可是即便他沉睡,陈宜乐目前也不想跟他在一个空间里,于是便去外边的休息椅上坐着发呆。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去买个手机?
但是又担心瞿季止醒了以后看不见她人,一番纠结之下,她决定去问问医生打完镇定会睡多久,要是能超过两个小时,她就先找护工阿姨借点钱去买手机,买了手机再还她钱。
刚起身,便看见阿ken朝她缓缓走过来了。
陈宜乐猛地睁大眼睛。
阿ken还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身形似乎消瘦了些,面色淡淡的,同以往一样没有表情。
“陈小姐。”
陈宜乐紧忙走过去,想要搀扶,又不敢动手。
“没事,不用扶我。”阿ken及时道。
陈宜乐讪讪的点了点头,“你还好吧?”
“我没事了。”
陈宜乐却觉得他只是看着好了,伤估计还是没养好,于是说:“你怎么出来了?你伤的好重……”
阿ken朝陈宜乐微微抿唇,似乎是想给她一个笑容,但是可能面瘫惯了,所以做出来的笑脸有些别扭。
“我没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阿ken淡然道,又微微蹙眉,“陈小姐没事吧?当时我也没能护住您,我……”
他说着,似乎有些愧疚的模样。
陈宜乐只觉得更对不起阿ken了,她急忙道:“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因为我那些人才出现的,我本来就愧疚的不得了,你这么说我真是臊死了。”
阿ken张了张口,他是真心觉得自己没护好陈宜乐,可是陈宜乐的模样让他不好再说下去。
陈宜乐觉得两人站着说话会让阿ken身体负担更大,于是说:“咱们坐着吧。”
阿ken沉默的点头。
他就是个闷性子,让他找话题实在不现实。
陈宜乐脑子飞快的转了转,便决定跟阿ken拉拉家常。
“你是独生子吗?跟家里失联这么久,家里应该急坏了吧?”她关切道。
阿ken眼底有些复杂,隔了几秒才平稳道:“我是孤儿。”
陈宜乐喉间一梗,讷讷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我——唉……”
阿ken并没觉得难过,而是说:“没事的,我早就习惯了,毕竟从来没见过生父母,所以一点儿也不难过。”
陈宜乐见他不像是被戳中痛处的模样,反而还跟自己解释了下,便觉得他应该是真的不难过了。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她有些黯然的说:“我也没见过我爸,我妈说她死了。”
阿ken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愣了下说:“节哀。”
陈宜乐被他呆板的态度逗笑了,心中那点儿不值一提的阴霾瞬间驱散。
“谢啦,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哀痛,反正我跟你一样都没见过,没感情。”
她说的这些话,让阿ken在心理上较之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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