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控上来看,秦秀梅是自愿跟着陈毅和离开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自愿跟着陈毅和离开?之后又去了哪里?
这些一时半会儿恐怕查不出来。
“等等——”瞿仲行的注意力没有离开过显示屏,他伸手指过去,“把这一段放慢。”
医院的监控管理人员依言照做。
这一段是秦秀梅抬头看着监控摄像头,正常倍速播放的时候看不出来,可是一旦放慢,便看见秦秀梅的唇动了动。
“这……她是在跟监控说话?”
有人不禁发问道。
瞿仲行紧皱眉头,“重播。”
如此重播三次,他终于认出来秦秀梅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在哪了,麻烦你们跟我一起去一趟了。”
秦秀梅的口型是天台。
本该是很难让人猜到的地点,然而瞿仲行突然想起他们找到秦秀梅的时候就是在那个破旧的天台上。
错不了,秦秀梅不可能留下一个让人不明所以的提示。
城中村那边杂乱,巷弄又多,车开进去不好倒出来,好在秦秀梅跟陈毅和以前住的那个地方距离道路边而也不算远。
几位警察身着便衣跟着瞿仲行一起过去了。
在路上瞿仲行已经跟他们解释了为什么来这里,虽然也算是赌一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笃定的感觉。
几人迅速到达地点,天台的门虽破旧,但还是关着的。
一个警察走过去敲了敲门,但并未说话。
“干嘛?”一道嘶哑且颓废的声音响起。
有人!
警察看了眼瞿仲行,得到他肯定的点头。
这就是陈毅和的声音,错不了!
几人已经知道是谁,警察们直接破门而入。
“不许动!”
陈毅和正在逼问秦秀梅,突然被人敲门打断,手里的刀便握得更紧,没料回完话以后,居然就有人冲了过来。
被杂物堆满的天台瞬间被人占满,显得有些拥挤。
天台上弥漫着一股腐臭,混合着酒臭和劣质烟草的味道,令人作呕。
陈毅和今天为了正事并没喝酒,此刻还算清醒。
“你们、你们是谁?”他拿刀抵着秦秀梅的脖子,那双浑浊不堪的眼迟缓地转动,警惕的看着来人。
警察们身着便衣,“警察,双手抱头,放下手中武器!”
“别过来!你们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瞿仲行站在门边默默的看着,面色冰冷无情。
他看见秦秀梅的表情十分平静,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陈毅和的手在发抖,秦秀梅的脖子便出现了些细碎的小伤口,不过好在都是很轻的皮外伤。
“你!你留下!我有事要问你,其他人不许留在这里,不然我就杀了她!”
陈毅和发觉有个熟面孔,便恶狠狠地抻着头同他们道。
瞿仲行淡淡开口:“麻烦各位在楼道等我。”
他们不动任由事态僵持或许真的会发生人质被灭口的惨案,陈毅和的刀放的位置是颈动脉,若是割破不马上得到救治,撑不到救护车来秦秀梅就会死。
加上瞿仲行也开口了,几个警察互相望了望,退回楼道里了。
陈毅和松了口气,“算你小子懂事,我问你,陈宜乐去哪了?叫她过来,不然我就杀了秦秀梅!”
“秦秀梅可是你老婆,你为什么要杀她?”瞿仲行平声问。
陈毅和面色凶恶,“什么老婆?她就是万人骑的女表子!你自己问问她卖过多少人?呸!”
他不屑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秦秀梅变了脸色,“你这个畜生,是你逼我的!是你打我,又跪着求我,说高利贷要砍死你!是你逼我的!畜生!”
她恨声,话语里是无尽悔意与仇恨。
瞿仲行眉头微拧,这倒是他没料到的。
难怪……
他们第一次来找秦秀梅的时候,秦秀梅正打算拿刀杀了陈毅和。
“你现在好了,跟着那个小女表子去享福,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算哪门子老婆?!”
陈毅和火气被激上来,抬手便朝秦秀梅的脊背狠狠锤去,看样子是打惯了的。
秦秀梅朝前踉跄,又被他扯回来,继续将刀架在脖子上,“臭娘们,你就是老子用的,还敢走,还敢给我甩脸色!我死都要拉上你给我垫背!”
秦秀梅被打时都一声不吭。
陈毅和觉得出了气,便抬头得意的看向瞿仲行:“问你话,哑巴了?”
瞿仲行看着眼前的闹剧,内心颇有些复杂,“你找她做什么?”
“自然有我的道理,用不着你管!”
“你不说干嘛,我就不告诉你她在哪。”瞿仲行淡淡道,目光投去也很是淡漠的模样。
陈毅和装模作样的恶声恶气道:“你不说,我就杀了她!”
“你搞清楚,她跟我没有关系。”
瞿仲行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若是不在意就不必亲自追过来了。
陈毅和那被酒精长期腐蚀的大脑当即信以为真,沉默了没说话,一时间并没有人出声。
“她是陈宜乐养母,你不在乎没关系,陈宜乐一定在乎,你打电话叫陈宜乐过来,我就放了她!”
陈毅和似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道。
“别打!”秦秀梅陡然出声,目色恳求的看着瞿仲行。
“你给老子闭嘴!”陈毅和又重重打在秦秀梅身上,抬眸凶狠道:“你马上把陈宜乐叫过来!”
“你不说,我不叫,至于秦秀梅,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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