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等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张生家。
这一晚,他的确休息的很好,为了好好休息,他连自己的包裹都没有打开。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告诉他,他知道苏懿现在的行为很开心,很欣慰,并且让他把书继续写完。
第二天一大早,苏懿醒来才发现自己的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自己的脸上也还有未干的泪水。他实在太想念自己的父亲了,从找到父亲的书以来,他每到夜里,都会想起自己的父亲。
在自己跟父亲吵架离开家之后,他甚至从未真正想念过父亲,只要想起父亲,集会想起父亲跟自己生气吵架的样子。想到这里,他便无比痛心。
他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决定先吃完早餐,再去张生家。
可就在他用餐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暴躁的敲门声。这敲门声听起来极其不友善,如果是店里的小二,是绝不敢这么敲门的。
他知道一定是什么不速之客,果然,打开门后发现是两个衙差。
两个衙差打量了一下苏懿,一甩头说道:“带走!”
说完两个衙差上手就要抓苏懿,苏懿大惊,本来他对衙差可没什么好印象,可自从结识了方一,他才觉得衙差们其实也没那么坏,可现在,这两个衙差又把苏懿心中的衙差形象给毁掉了。
苏懿来回躲闪,大声质问:“为何要抓我?”
为首的瘦高的衙差义正严词说道:“有人告你冒充捕快行骗,跟我们走一趟吧,拘捕的话,罪加一等。”
苏懿一下子便蒙了,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对方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冒充了捕快,但究竟是谁告的自己呢?难道是张生家的人?可他到张生家里是帮他们解除困难的啊。想到这里,苏懿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因为他所听到的只是故事,而非现实。所以张生家狐狸作祟的事情,或许还存在别的隐情。
可现在他总不能拒捕,本身假冒捕快就已经是犯罪了,于是他只好乖乖伸出手,被两个捕快捆了起来。
两名衙差押着苏懿走在德阳县的街市上,行人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人究竟犯了什么事。
走了没多远,他们便到了衙门。县令是个矮瘦的枯干老头,与苏懿之前见过的县令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苏懿的心里,这些偏远小县城的县令都是些无恶不作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可面前的这个县令这么瘦小,如果不说是县令,他还以为这是逃难来的难民呢。
“见到大人还不下跪?”为首的衙差一把将苏懿按了下去。
县令走到苏懿面前,声音也很尖细,说道:“抬起头来。”
苏懿抬起头才发现,这县令也没有一点架子,并没有很凶,反而有些慈眉善目,于是便全然不害怕了。
“说,你为何要冒充捕快?”
“我……”苏懿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这个方一的腰牌,他怕招供出来放方一也丢了工作,只好闭口不谈。
“你这也不说话,看来我们是没有冤枉你。”说着,县令又将腰牌扔在了地上,“这腰牌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苏懿想了想,总不回答也不是个事,只好支支吾吾说道:“这是……草民捡到的。”
“捡到的?”或许是觉得这个回答假的不能再假了,县令也被逗笑了,说道:“捡来一个腰牌你就敢冒充捕快?那捡个玉玺,你是不是就敢冒充皇帝了?”
“啊……草民不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懿歪头想了想,说道:“我冒充捕快,是有理由的。”
“哦?”县令似乎来了兴致,微笑倾听。
“我冒充捕快,是因为张生家里那狐仙的案子。”
“哦?这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案子本身是跟草民没有关系,但草民是个著书的,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所以想到他们家里去了解一下情况。”
“还敢说谎!”衙差一怒之下想要掌掴苏懿,苏懿紧闭双眼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不料此时县令却一声令下之下让衙差停了下来。
这县令似乎若有所思,来回踱步,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整个大厅静的出奇,苏懿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县令听到自己是著书的便出现了这么异常的反应?
过了一会,县令才说道:“好,你说你是著书的,那把你的书拿出来给我看看。”
衙差一听,赶忙将一起带来的苏懿的包裹拿来,将其打开,里面赫然露出一个小木匣。
县令一看木匣,立刻愣住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一般,忙上前一步,手放在木箱上方,想要打开,却又没有立刻打开。
县令奇怪的举动让衙差和苏懿都很奇怪,这时苏懿说道:“大人,草民的书就在这小木匣里。”
县令回头看了看苏懿,立即打开了木匣,他小心翼翼拿起那本书,细细翻看,越来越兴奋,嘴里喃喃道:“是这本,是这本书。”
苏懿看着行动古怪的县令,想到自己过去曾经将自己写的一些故事发行过,难道这县令看过自己的书,难道是自己的读者?
不料这时县令对苏懿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句话让苏懿终身难忘。
“上水镇的苏先生,是阁下什么人?”
苏懿突然愣住,县令所说的苏先生,自然就是他的父亲。难道这县令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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