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室内灯光荧荧,一片安静,仿佛时间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悄无声息地拉长了,而师映川静静站在原地,一时间思绪好象也被延伸至无尽之处,忽地,师映川毫无预兆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奇怪,既然当年‘他’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那么为什么还会死?按理说‘他’已经可以任意夺取别人的肉身,真正死亡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怎么还……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身边没有人罢,所以没有办法夺舍,这也不是没可能,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意外也未可知。”师映川细细思忖了一番,要知道虽然可以夺舍,占据别人的身体,但那所谓的魂魄在某种意义上却是非常脆弱的,在短时间内必须占据一个躯壳,否则一直暴露在外,就会受损乃至真正死亡,所以宁天谕或许是因为临死前周围没有人可供夺舍,这才真正死去也说不定。
“可惜关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至今无论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不然倒是对我很有用……”师映川皱了皱眉,不过既然暂时没有什么头绪,他也就不纠结于这些事情,这时他看看外面天色,便出了房间,外面左优昙见他出来,就道:“剑子要吃些东西么?”便说了些厨下已经备好的吃食,师映川一听,都是些对男人补身子大有益处的东西,心知必是左优昙安排的,自己先前回来,左优昙定然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知道自己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这才如此,想到这里,师映川倒是忍不住有些失笑,摆手道:“我现在不想吃什么,先放着罢,等过后我饿了再说,我现在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
师映川出了门,就向着之前三人纵情寻欢的那处所在而去,一路上芳草鲜花满目,亭台阁楼掩映其中,气象万千,却说在这同一时间,宝相龙树正坐在床边,他看了看自己面前兀自昏睡的季玄婴,伸手替对方解了穴道,就见青年立刻睫毛微微颤抖,紧接着就睁开了眼睛。
季玄婴乍一清醒,立刻就看见身穿锦衣的宝相龙树正坐在自己面前,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想要坐起,却顿时只觉得身下传来一阵难以启齿的痛楚,不过这疼痛之中又有一丝清凉,并不似之前刚刚欢好时疼得那么明显了,而且季玄婴也发现自己身上衣物整齐,完全没有任何狼狈的样子,这时宝相龙树却微笑道:“我已经帮你洗了澡,也上过药了,现在应该没有那么难受了罢?”季玄婴慢慢坐起身来,回忆起之前的靡乱场景,饶是他一向性情淡漠,一时间也不由得略略尴尬,好在宝相龙树与他是亲兄弟,刚才也一起经历了那种旖旎之事,因此听说宝相龙树帮他洗澡上药,倒也不觉得很难以接受,否则若是下人替他清洗穿衣,见到他刚刚经历过*的身体,给他在那难以启齿之处涂药,季玄婴只怕是会大怒。
“……映川呢?”季玄婴在环视周围之后,没有见到师映川的影子,便开口问道,宝相龙树暧昧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道:“他事后就回去休息,只怕是累坏了。”季玄婴听了,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想起当时自己与师映川的缠绵,后来虽然因为被点了穴道昏睡过去,不知道后面的情形,但想来以宝相龙树的性子以及对师映川的强烈爱意,必是恨不得要把师映川连皮带骨地一起吞下去的,也不知会怎么折腾,思及至此,便不作声了,但下一刻,却猛地皱眉,向宝相龙树道:“他不过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年少,你怎好对他纠缠过甚,岂不伤身?”
宝相龙树‘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哂道:“偶尔为之罢了,也无伤大雅……”说着,却打量着季玄婴,道:“我看你还是再歇会儿罢……不过不用担心,川儿生怕你怀胎辛苦,所以之前很是小心,你倒是不用担心有孕。”他这纯粹是以兄长的身份来说的,季玄婴也知道对方为什么说自己‘不必担心’,无非是指师映川体贴地并不曾在自己体内出精罢了,因此任凭季玄婴如何性情淡漠,也终究有些尴尬,只含糊地嗯了一声,正值此时,却听有人笑道:“你们原来都还在啊。”说着,师映川已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来到床前,现在三人才经历过一场大被同床的荒唐事,再聚首时,倒是都有了些古怪之感,师映川一手搭上季玄婴的肩头,关心地问道:“没什么事罢?”季玄婴却转开了话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有些饿。”师映川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宝相龙树,道:“也是,我也正好饿了,那就一起吃个饭罢。”
不多时,下人送了吃食进来,三人便在室内简单吃了一些,师映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宝相,我听说蓬莱有一处地方盛产阴寒之气,附近极少有活物出没,我如今刚刚晋升,想要找一个清净的所在来安心静修,彻底稳固境界,大概需要一段时间罢,不如明日你派个人带我过去,我便在那里闭关一段时间。”宝相龙树听了,与季玄婴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意外之色,季玄婴微微凝眉道:“……要多久?”回答他的,却是一只伸过来的白皙手掌,师映川纤长的手指在季玄婴脸上轻轻一摸,笑道:“我也不确定,少则二三月,多则七八月,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一旁宝相龙树思忖了一下,作出了决定:“好罢,明日我和父亲说一声。”
第二日宝相龙树便带着师映川去与宝相脱不花说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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