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人被捆缚以后,秦欢命人悄声息将他带上房。
自己要亲自审问。
彼时貂蝉正举着柄红烛去燃亮那灯焰。
见秦欢领着人进来,竟是少有的低眉顺目。
径自退向一边。
那黑衣人见着貂蝉的身影,恍然大悟。
忽地兀自大笑起来,直到牵出一阵猛咳。
“竟真是你……我倒还拿性命作保。”
“保你不曾背叛司徒大人,如今看来。”
“真是个笑话。”
貂蝉并不多言,只向秦欢屈膝一行礼。
“君侯审问此人,民女不宜在侧。”
“请君侯容民女先行告退。”
秦欢一扬手,拦住了貂蝉,唤道:
“你留下。”
貂蝉方才一直淡漠的神色,竟有一瞬微诧。
半晌才垂下眉眼,轻声应道:“是。”
秦欢略一思忖,招招手,让一个侍卫上前。
“你去府中把董白叫来,让她给这受伤的弟兄还有这黑衣人疗伤。”
“途中切记避人耳目。”
那侍卫恭敬领命,转身而去。
【叮!貂蝉好感度+2点】
秦欢负手而立,目光落回在了那黑衣人身上。
“我真是小看王司徒了,府上竟有你们这种底牌。”
“他只怕不止与斩英楼有联系吧?”
那黑衣人望着秦欢一笑:
“我早就说过,武安君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功夫。”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饶是您足智多谋,但在我身上也诈不出什么。”
秦欢随意于桌边落座,拈了个茶盏在手中把玩。
“你当真不说?”
黑衣人眼底浮现一丝狠戾,深吸了口气。
“我为何要说?”
“反正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那我也何必背上一个背主的骂名?”
秦欢指腹轻抚过那茶盏上的金彩缠枝苜蓿,扬唇笑道:
“错错错,你说了死的痛快。”
“不说,就生不如死。”
“我这里倒有个刑法,将你的头盖骨削去,埋在深坑里。”
“浇上蜜糖,在放上千只蚂蚁上去撕咬。”
“不知这个法儿你受不受得了?”
房中转瞬陷入一片沉寂,只听得那人稍显粗重的呼吸声。
别说他,就是周围人也听得毛骨悚然。
秦欢心底究竟住着怎样一个恶魔,才能想出这样的刑法?
那黑衣人紧咬着牙,睚眦皲裂:
“来吧来吧,尽管来!”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他故意喊得很大声,像是在壮胆。
但依旧令秦欢心头微微一惊,看来王司徒门风确实严谨。
不过他的法子可不止这些。
貂蝉瞥见秦欢嘴角噙着几许玩味,倏然一震,登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望向秦欢的目光竟有一刻恍神,眼前似是那夜的漫天焰火一晃而过。
焰火里分明是他唇边的温柔笑意。
貂蝉将指尖握紧掌心,望向秦欢的目光愈渐晦暗不明,眉尖缓蹙。
秦欢忽然一声冷嗤:
“料你一看门走狗也配用我的刑法?”
“杀你一个,抵得什么?”
“是任家三十余口性命,还是被贬黜的皇甫嵩老将军?”
王服见秦欢这般大怒,一时屏息凝神。
只将目光紧锁在秦欢的背影上。
那黑衣人垂头默然,仿佛是丝毫不为所动。
但周身的颤抖却难以掩饰,双手牢牢攥紧成了拳。
也不知是羞是恼,亦或怒?
秦欢眉目淡然,话音却是一落。
“你听得进也罢,听不进也罢。”
“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又不在乎任姑娘的性命?”
那黑衣客像是被触及到了逆鳞,猛地抬起头。
不顾一切地向秦欢挣去,嘶吼道:
“你……你怎么敢!”
秦欢冷笑一声:
“我就是敢。”
“她的生死,全在于你。”
念到此处,声音又是忽的一顿,掩唇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
黑衣人目眦欲裂,额上青筋凸起,怒喝道:
“你……你放了她!”
“你放了她!!”
貂蝉见他反应剧烈如此,眸中闪过一抹哀恸。
朱唇启而又合,终是无言。
“现下可以如是交代了?”
秦欢面色冰冷,沉声问道。
黑衣人痛苦地闭上了眼,喘息变得急促起来。
过了半晌,才缓缓睁开眸。
“……你先答应我,不许伤了她。”
黑衣人似是卸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脸疲惫道。
“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秦欢颔首,“倒是个重情义的人。”
“我秦欢欣赏有情有义的,答应你了便是。”
“只要你知无不言,我保证不伤她一分一毫。”
黑衣人深吸了口气,终是低声开了口:
“你想知道什么?”
秦欢问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组织?楼主是谁?总部又在哪儿?”
黑衣人叹了口气:
“我们楼里都是由一些亡命之徒所组成的,他们无路可走,只能入斩英楼。”
“楼里供给吃穿,教习诗书,传授武艺。”
“刀枪剑戟,以至于暗器、制毒、易容等江湖奇术皆有涉猎。”
“并且有着严格笼统的训练手法,凭一己之力绝对无法逃出。”
“稍有差池,便可能丧命。”
“是以无人敢有异议,只能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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