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抬头望向顾承泽,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但是,她从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鄙夷。
好像现在摔在地上的不是连心,只是一个害他丢脸的废物而已。
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为什么眼前的顾承泽看起来如此陌生?
“真的是不知轻重。”顾夫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边,示意旁边的佣人将她扶起来。
连心敢打赌,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还有顾承泽老婆这个头衔,今天根本就不会有人管她。
她起身刚刚站稳,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推力,将她往大厅正中央的喷泉池推去。
连心宛如白天鹅的造型落水之后再起来就像是一只落汤鸡。
大冬天的从冷水里泡一圈起来,那种刺骨的寒冷,以及连心现在的心寒,用什么样的形容词都无法准确描述。
此时,她的魂就像是离开了躯体,已经听不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更感受不到那些人的嘲笑。
极度的寒冷将她整个人包围其中。
忽然感觉肩头一阵暖意,一件黑色西服披在了她湿漉漉的身上。
连心回了魂似的,赶忙抬起头,嘴角不自觉轻轻上扬,“顾……”
那个名字凝固在了嘴边,因为她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并不是顾承泽,而是钟安信。
“去把湿衣服换了。”钟安信的表情像是要杀人,可语气却隐忍着,尽量温柔。
连心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可话到嘴边,看到那些人对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又统统忍了下去。
“连心,跟我来。”乔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钟安信身边,她无比心疼地拉住连心的手,将她往人少的地方带。
“你们少夫人的卧室在哪里?”乔安问。
佣人们好像是受了恐吓似的,根本没人敢开口。
乔安扫了那群人一眼,“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没办法整治你们?”
连心现在心情很低落,根本没有心情去听乔安跟佣人们的争执,她的眼神时不时望向某个方向。
顾承泽还是那样高高在上,在万人中央仿佛一点璀璨的星光。
可是,曾经那么温柔又善解人意,从来不忍心让她受一点伤害的那个人去了哪里?现在在她面前这个冷漠的人,究竟是谁?
难道曾经种种,不过是她的一场梦境而已吗?
连心忽然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钟安信发现这边情况不对,三步并作两步朝这边过来。
“她的卧室在哪里?”钟安信再也没了跟连心说话时的耐心,好像下一刻他就能把人给吞下肚子。
“混账东西!”乔安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甩到为首的那名女佣脸上。
可是换来的不过是对方变本加厉的对抗,“乔小姐和信少这么关心我们少夫人,不如亲自把她送去医院。”
这个庄园周围根本就没有医院,等开车送她过去,不知道情况会恶化成什么样子。
这时,刚好萧锦寒过来了,“送到我房间去吧。”
“萧医生,太感谢你了。”
钟安信打横将连的时候,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他转头看着站在台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
站在顾承泽身边的郑秘书忽然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三少跟信少相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信少用那种眼神看三少。
而那种眼神,他上一次看到,是信少对付仇家的时候……
顾承泽的冷漠让顾夫人很是欣慰,“承泽,我说过那个女人配不上你,就算是你看不上霍家,我也会替你找别的门当户对的婚姻,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另外,你都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我希望你能不要再恨我。”
顾承泽没说话。
“我也不是想要你补偿我或者是怎样,我只是希望能够弥补这么多年我对你母爱上的亏欠,你能理解吗?”
顾承泽依旧沉默。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似乎并不像以前那样反感自己的母亲,至少在从前,他不可能在顾夫人身边停留超过十分钟,今天已经是破纪录了。
萧锦寒房间。
乔安帮连心把湿衣服换下来之后,萧锦寒才进去为她治疗。
约莫过去两小时,外面的喧闹渐渐散去,连心才从昏迷中醒转。
醒来时,她双眼空洞洞的,看起来极为疲累。
“还有哪里不舒服?”乔安拉着她的手问道。
她的手冷得像铁块一样,碰到都能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乔安又为她掖了掖被子。
“醒过来就没什么问题了,按照汉方给点生姜熬水喝就不会感冒。”萧锦寒吩咐佣人去准备。
不过这些佣人好像在为连心服务这件事情上并不是很积极。
萧锦寒无奈,只得亲自去拿。
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连心和钟安信、乔安三人。
这时候她心中的疑问终于有人可以为她解答了。
连心将乔安叫到自己床前,“乔安,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今天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穿得隆重一点出席这种场合有错吗?”
乔安瞪大眼睛盯着她,“你该不会还不知道三少的身份吧?”
刚好这时候有几个佣人从门前经过,连心听到他们嬉笑的声音。
“那个什么玉家小姐,我还以为是个多好的人呢,原来不过就是个乡巴佬。”
“对啊,那样的出身居然还高攀上了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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