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道观里的五人都开始各自忙活了起来。
师傅苏清歌独自一人走出了厅堂,来到前院里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然后微微仰头看着远方的那片夜空,似乎是在夜观天象。
而三个年龄不大的小师妹,则是一起围坐在厅堂里,力所能及地做着一些简单的针线活。
希望能赶在冬天来临前,尽可能地多织一些厚实的粗布衣。
然后等到天气一冷,就可以拿到镇上去摆摊售卖,多少是能挣点生活费,给师兄分担点压力。
至于身为大师兄的许纸,此刻则是已经返回到了自己的睡房里边,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画符练习。
画符练习中,需要用上的道具有砚台、墨锭、黄纸,以及毛笔。
砚台和墨锭的用处,是研墨取料,给毛笔提供墨水。
而黄纸,则是符纸的主要制作原料,上面充满了繁杂的道韵。
只有使用黄纸来练习,才能提升画符人对于画符的画感,以便捕抓其中的道韵,赋予符纸神力。
至于为什么不用炭笔,而是选择使用步骤繁琐的毛笔。
那是因为炭笔只能作为一个快速画符的工具,是没有灵魂的。
只有用毛笔来练习,才能更好地让画符人捕捉黄纸上的道韵。
道具都摆放好后。
许纸起身走出睡房,往前院的井边走去,要取来研墨用的清水。
少顷。
当他慢悠悠地捧着一瓢井水返回睡房时,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的二师妹宋雨馨,不知何时进来了自己的睡房,坐在了窗边的竹床上。
看着似乎是在等自己回来。
“雨馨,这么晚了,你来师兄房里是有什么事吗?”
许纸缓步走到书桌旁把手里的水瓢放下,随后有些疑惑地看向竹床上坐着的二师妹询问道。
宋雨馨撩了撩肩前的秀发,一脸神色自若地笑着说道:
“刚织完明早要卖的布衣,趁着现在有空,想来帮师兄研墨。”
自打三个师妹来了道馆后,许纸基本都是白天到镇上挣钱,然后晚上饭后在睡房里进行画符练习。
身为同住于一屋檐下,并且对他无比爱慕的二师妹宋雨馨,两年多下来早就已经是摸透了这一点。
因此,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前来睡房帮许纸研墨。
以这么一种不会太过频繁,也不会太过刻意的方式去和自家师兄单独相处。
想要以此增加彼此间的感情。
关于这一点,身为师兄的许纸是有所察觉的,也早已习以为常。
而此刻令他感到疑惑不解的一点是,二师妹宋雨馨明明前不久才在我面前社会性死亡了一次,怎么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了?
这速度快得有些不对劲啊。
放在以往的时候,久一点可能要缓个几天才能恢复正常,最快也就是第二天才能当做无事发生。
可今天却是快得十分离谱。
明明晚饭的时候,这位花季少女还连目光都不敢对视一下,只敢一言不发地默默低头吃饭。
尽可能地降低自己在我眼前的存在感,默默地当一个透明人。
可怎么才过去一个时辰不到!
这位脸皮薄如纸的小仙女,就可以一脸若无其事地前来我的睡房里边,然后和我无障碍交流了?
想着想着,许纸忽然间整个人脸色一变。
坏了!
难道说....二师妹的羞耻心正在逐渐消失?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难保她以后就算在身为师兄的我面前社死,心里也感受不到有任何的一丝羞耻。
甚至夸张一点,还有可能会明着来对我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比如......
随时随地地当着我的面前高强度抠脚,然后放到琼鼻下狂嗅!
想到这里。
许纸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家的小仙女二师妹,现在好像是朝着变态的方向发育去了。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恐怕是要出大事!
很大很大的事!
这下问题很大!
要慌!
正当许纸愣在原地一个劲地杞人忧天时,原本坐在竹床上的宋雨馨已经是来到了书桌前坐下。
然后拿起砚台和墨锭,开始了专注度拉满的研墨工作。
素手研磨,红袖添香。
宋雨馨的研墨手法说不上有多高明,甚至还充满了稚嫩感。
但却能给人带来一股极致的视觉享受,感觉自己是在看着一位画卷美人翩翩起舞,举手投足之间都在散发出令人沉醉痴迷的美感。
可惜,身为师兄的许纸完全没有欣赏小仙女二师妹的心思,所有的关注点都落在了研墨的手法上。
穿越至今二十年,几乎每个夜晚他都浸淫在睡房里研墨画符。
论研墨的手法,丝毫不输于书院里的某些大儒。
而此刻在看到二师妹那充满了稚嫩的研磨手法后,这让平时略有强迫症的他仿佛全身都有蚂蚁在爬一般,整个人感到十分的难受。
不行!
我特么受不了了!
许纸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当即上前给二师妹指点,手把手教她正确的研墨手法。
二师妹也乐得于此。
整个人心里美滋滋地接受着来自师兄的调教,很是珍惜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且又短暂的深夜教学。
大概是半个时辰后,二师妹宋雨馨小脸红扑扑地离开了睡房。
而身为睡房主人的许纸,则是如负释重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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