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着为沈隽寒处理伤口,而面无表情的沈隽寒心里有如千万只蚂蚁在疯狂啃咬,令他煎熬难耐……
不可能,绝不可能休了那个女人……
他死都要霸着她!
她到死都只能是他沈隽寒的夫人!
门边忽然传来一阵哭声,沈隽寒皱眉看去,只见皎皎挽着一只包裹,被春兰秋荷一人一边拉拽着。
“司令,皎皎姑娘非说要走,奴婢们怎么都拦不住!”
皎皎含泪向沈隽寒鞠躬,“寒哥,这些时日打扰了。皎皎自知不能再留下给寒哥添麻烦,还请寒哥原谅……”
沈隽寒烦躁地揉着眉心,重重叹息。
她何其无辜,成了一个被他当成替身的玩物,受尽屈辱……
他就算再不情愿面对这个事实,也必须补偿她……
“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养你和孩子一辈子。”
皎皎垂头低泣,心底却喜不自胜。
一旦沈隽寒以为和她发生过关系,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排斥她了。那么有一便有二,日后他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她便必定能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天知道他的床有多难爬!
她使尽浑身解数计划了好几年,甚至司令府大半的人都被她讨好收买,连药酒她都给他下过,却还是没能成为他的女人!无奈之下,她只能采取迂回手段……
眼下她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还好,不算太晚……
她即有机会成为帝国的功臣,又能收获一个威武霸气的男人!
……
慕雨苑。
杏儿心疼地往林雨澜嘴里喂着白粥。
前夜,带着满身污泥狼狈跑回来的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满脸泪水的模样,着实把杏儿吓得不轻。
从小到大,她一向是处乱不惊优雅淡漠的,杏儿从没见过她那般失控的样子。可无论杏儿怎么询问,她都一言不发,杏儿猜出和沈隽寒有关,却也不敢妄言。
没喝几口就把粥碗推开的林雨澜,挣扎下地。
“我去把耳坠寻回来。”
那是母亲最宝贝的一对耳坠,于她出嫁的时候送给了她。想是前夜缠绵的时候,落在了沈隽寒床间。
纵然她再不想看见沈隽寒,却也必须去把她视如命重的耳坠找回来。
她也想顺便问他一句,这半年多来,他到底把她林雨澜当什么!既然他如此深爱皎皎,她宁愿给皎皎腾出司令夫人的位置,也不愿再受这样的侮辱和折磨……
杏儿搀扶着林雨澜,两人才走到沈隽寒院中,就见那个叫春兰的丫头一脸不屑地迎了上来。
她摊开手心,那枚蓝宝花萼羊脂玉花苞的花型耳坠赫然在她手里。
“喏,是夫人的吧?司令说了,夫人以后不要故意把什么零七八碎的东西落在司令房中。司令不找夫人服侍的话,夫人没事就别过来了。”
杏儿怒极,一把抢回那枚耳坠,愤声道,“一个下人,怎么和主子说话呢?司令府的下人都是这么没规矩的么!”
春兰冷笑,“我不过是传司令的话而已,不服去房里亲自问司令啊?”
“你……”
林雨澜拉住杏儿,哑声道,“我正有几句话要问他。”
主仆二人走向正房,忽听房中传来一阵女人的娇呼声……
“唔……轻一点,别伤了孩子……”
“啊……寒哥……皎皎受不住了……啊……啊……”
林雨澜一阵眩晕,身子一摇,杏儿连忙扶紧了她。
“嗯……啊……寒哥你刚刚恢复,不要放纵……啊……你好坏啊……”
媚叫声越发尖锐,床摇声也越来越猛,似乎下一秒,那不堪重负的床便会被撞塌般,疯狂巨响……
林雨澜惨白着脸转身,春兰低声讥笑,“夫人慢走,不送。”
杏儿是一路哭着,搀扶着浑身发抖的林雨澜,走回了慕雨苑。
她跪在林雨澜身前,轻拍着林雨澜呆若木鸡的脸,“小姐,你别这样,你哭出来,心里会好过些。你这样憋着自己,会憋出病来啊!”
林雨澜弯了弯唇,声音缥缈,“杏儿,我好想回家。”
这终日阴雨遍布污泥的司令府,真的好脏,她真的待不下去了……
她好想回到清爽干净的北方,扑进母亲的怀里,放肆大哭一场……
可是有孕之初她便给母亲报过孕喜并告诉母亲沈隽寒很宠爱她,如今再去哭诉,母亲岂不要揪心难过了?
她怎么舍得让她那命苦半生的母亲,为她难过啊……
而若把这些委屈告诉哥哥,哥哥势必会找沈隽寒算账,沈隽寒万一对哥哥不留情面,她又怎么舍得害了哥哥。
所以,注定她要独自背负这些苦楚……
她此刻终于明白母亲无路可走的悲凉……
她毫无焦距的目光渐渐移到杏儿的脸上,笑得凄美,“呵呵,傻丫头,你哭什么呢?你该为我高兴才对,从此我……再也不会受伤了呢。”
心已死,何来伤。
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此时的沈隽寒正站在军部的地图前,浓眉紧拧。
丁副官看着他几次在中原三省的位置划着圆圈,知道他在下着最后的决心。这一步一旦走出,他和林雨澜将彻底决裂。
虽然丁副官之前因林雨澜给林垒通风报信而对她厌恶不满,可毕竟司令病重期间是她不顾一切医治,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外人都有所感动,司令自己怎么毫无触动?
“司令,夫人她在您病重期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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