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沈隽寒和陆帅协同作战,又一次在华北把东瀛人打了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这一次的胜利,基本消灭了东瀛人的全部嚣张气焰,决定了他们不日将滚回老家的命运。
而全国一统的形势下,实力更强些的沈隽寒居然把总统的位置让给了陆帅,这对已经做好要做副总统的陆帅来说,不亚于一个天降喜讯。
却没人知道,沈隽寒早已生无可恋,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权位。
陆帅军队全军大庆。
而陆帅身边最得宠的翻译,竟在庆宴上喝了个酩酊大醉。
一向不苟言笑滴酒不沾的他,手中捏着一份最新的报纸,像个疯子一样失态地又哭又笑。
那报纸上是沈隽寒和陆帅堂妹陆清音即将喜结连理的喜讯……
多么登对的一双璧人啊!
男的帅到耀眼,女的温婉如仙……
可是明知自己和沈隽寒此生将永远无缘,为何在看到他终于要大婚之时,心还是那么那么痛啊……
“怎么,韩翻译,受不了了?”
陆帅走过来,扯过他手中的报纸,揉成了一团。
这位精通东瀛语,多年间为陆帅立下汗马功劳的韩翻译,醉眼朦胧的扬起脸来。
他脸上那恐怖的烧伤疤痕让人看了他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正是死里逃生的林雨澜。
因为永生没法忘怀沈隽寒,而给自己取了韩宇的名字……
“我有什么受不了的,呃,我为他高兴都来不及,呃……”
林雨澜打着酒嗝,摇摇晃晃起身。
“那本月十八的婚宴上,还请你务必到场见证他们的幸福。”
林雨澜步子僵住。
他们竟这么着急啊?
刚刚公布婚讯,三天后就要完婚了?
也好,他守了她五年,也足够了……他那么好的男人,值得拥有完美的人生。陆清音那样的女子,配得上他……
她强忍心痛,微微摇头,“算了,我没兴趣。”
她抬步欲走,忽然转过头来,“对了,我能告假一周么,我想家了,想回家去看看。”
陆帅闪眸,“当然。”
当天夜里,林雨澜就踏上了回槿城的火车。
她想逃到一个远离那些喜庆新闻的地方,她终究还是很小气,没法做到大度的祝福……
一下车,风尘仆仆的她便立刻赶往了墓地。
她所谓的想家,其实不过是想念这几座坟头罢了。
一座是母亲,一座是哥哥,一座是杏儿。
还有一座,是她自己。
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默默看着母亲墓碑上的照片,暗暗落泪。
时已春末。
和煦暖风却怎么都吹不散她心底的悲凉。
不知呆坐了多久,直到天色渐暗,她打算寻个住处落脚时,转身间,闯入视线那站得笔直挺拔的身影,将她吓到跳了起来!
沈隽寒……
五年不见,却没有一日不魂牵梦萦的男人……
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再冷静……
“抱歉,我失礼了。”
她低低说着,欲从他身边走过。
却忽然被他大手揽入怀中……
“你……”
“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你好狠的心啊林雨澜……”
林雨澜猝然抬头,竟发现硬汉如他,竟已是泪流满面。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丑陋的脸,连忙推拒着他的怀抱,“对,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可他的双臂就像把她锁死一样,她半分都推不动。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久久地看着。
越看,他眼中的泪水,就越多……
就在林雨澜尴尬到无所遁形的时候,他竟俯头吻住了她的唇。
那久违的吻,刻在记忆深处到死都忘不掉的温存,让林雨澜也泪水狂流。
“不!别碰我!我很脏……我真的很脏……”
很多年以前的记忆疯狂涌上,林雨澜拼命地躲,歇斯底里地哭。
沈隽寒用力箍住她的头,逼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不脏,你是我见过这世上最干净的女子。”
“不,不……你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背叛了你……我甘愿被qín_shòu糟蹋……”
沈隽寒以吻封住了她的唇,在她唇边轻声低语。
“怪只怪我们生在乱世,更怪我无力保护你的周全……雨儿,你记住,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心里最爱的妻,我这辈子唯一的妻!”
唇边咸咸的泪水,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她已然哭到站立不稳。
耳边是他温柔如梦的声音。
“这个年代,即使我们保全不了我们的身体,只要能守住我们赤诚的心,便足够了。你记住,我对你的爱,至死不变。”
林雨澜放声大哭,似是要把这些年的全部隐忍和苦楚全都哭出来一样……直到晕倒在沈隽寒的怀中。
……
原来当年得知东瀛人打算从码头运煤一事,陆帅便派人在海域布下了重防。他并没有和沈隽寒合作,而是想在海上截住东瀛人,既赚了资源,又赢得了美名。也不是他多险恶,而是当时军阀混战的背景下,都是各自为利。
谁知他竟歪打正着救下了被炸入海中的林雨澜。
生死关头,林雨澜开完那几枪后,也奢望能有一线生机的她跳出了车。
虽是阴差阳错的活了命下来,但身上却多处重度烧伤。
陆帅不遗余力救了她半年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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