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辰不早了,君音需要禀告的事情也已经禀告了,君音告辞。”这个时候再不走就是傻子。
而且这会儿的喜赜,一定要忙活着去找凤长兮。
不过显然,喜赜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她离开。
“就这么急着离开?”冷沉的双眸紧紧锁住那张绝世的容颜,深深地盯着那双乌黑清明的眼眸。
似乎要透过那双眼睛,望到她的心底,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阮绵绵被喜赜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过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很恭敬,很柔顺的样子。
“王还有事?”问完之后,微微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柔声道:“时辰不早了呢,一会儿王该上朝了。”
稍稍垂眸,喜赜阴柔的脸上带着阮绵绵看不透的神色:“无事,就像与你聊聊。”
阮绵绵嘴角一抽:“太后病危,王还是赶紧派人去找神医吧。若是太后有事,莫家一定会乱的。到时候……”
她有些焦急,看得出来,她是替王室着想:“爹爹病了,担心君音知道难过,一直没有告诉君音。君音也是晚上让人过去找爹爹,也才知道,原来太后也病了。”
“王,爹爹说,时间紧急,若是让别的王爷率先将神医找到,到时候君府就完了。”她说的有些委屈,尽是担忧:“太后若是有事,爹爹又是知情人,那会儿神医……神医还在君音的一品居……”
望着那张绝世容颜,看着她微微垂着头,不安地搅动着的小手,还有她脸庞上的焦急和眼底的担心。
喜赜蹙着的眉头,一点点送了开来。
声音,也不觉缓和了下来,望着她,轻轻上前一步,尚未抬手,这边君音便哽咽着道:“王,君音不该因为想要着恢复容貌,将神医留在身边。”
“是君音自私,如果君音能够早点儿知道太后病重,一定会亲自送神医入宫,给太后看病的。”她眼底露出悔恨的神色,乌黑清澈的眼睛,缓缓蒙上了一层雾气。
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喜赜,阮绵绵一边无意识后退一边低低道:“如果不是君音不懂事,王现在也不会这么着急。”
“是君音不好,君音只想着将自己变漂亮,想要吸引王的注意,以为这样,王便会因为君音现在的容颜,喜欢上君音,会……”
她面颊羞得红红的,脸上带着窘迫而又悔恨的神色,贝齿咬着粉唇。有那么一霎那,喜赜真的以为,之前他见到的君音,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轻音的记忆。
可是他才说了几句,她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表明心意。轻音对他避之不及,甚至是厌恶。
何况他曾用凤吟九的性命威胁过轻音,这会儿若是君音恢复了轻音的记忆,怎么可能会这样跟他说话。
可是这些天来,天字号、凤长兮,甚至是凤九幽都在一品居中,每日伴着她。她如今已经恢复容貌,凤九幽他们怎么可能不识?
还是他应该相信国师所配置的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想着这些天听到的她与凤九幽他们在一起时的情景,他便微微蹙眉。
尤其是知道她已经恢复容颜后,他更加愤怒。
他并没有想要毁掉她的容颜,只是想着将来有一天,等到她与凤九幽自相残杀,再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哪怕是变了一个性子,换了一个人的记忆,她的行事作风,还有她的倔强,依旧让他忍不住侧目。
到底是,吸引了他的眼光。
如果凤九幽知道她就是轻音,不会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如果不知道她是轻音,不会三天两头地向一品居跑。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不知道?
喜赜有些头疼,松开的眉头又轻轻蹙了起来。
这边阮绵绵瞧着,稍稍抬手,似乎准备伸手过去,将他眉宇间的愁绪抚平。可是触碰到他冰冷阴寒的眼神,吓得微微一愣,闪电般地缩回了手。
原本心底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看到她伸过来的手,他眼底划过一丝暖意。
可是看到那触碰到他视线闪电般缩回去的手,喜赜的眉头皱的更紧。
尚未说完,外面便传来家财恭敬地声音:“王,该起了。”
脸上划过一丝错愕之色,阮绵绵显然没有想到,才这么会儿功夫,喜赜就要去上朝了。
瞧着她眼底又是惋惜又是惶恐的情绪,喜赜扯起嘴角,脸色一点点转柔:“今天先回去吧,处理好宫中的事情,孤出宫去看你。”
阮绵绵想,来吧来吧,就怕你不来。
错愕和娇羞从眼底划过,绝世的容颜上露出几分呆滞的神色。喜赜瞧着她微微呆愣的模样,心情似乎好了起来。
视线一点点落到她今天的衣着上,见她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
腰间一跟彩链其上或串或镶或嵌着许多珍宝奇物华美耀眼之及,外罩紫黑镶金边略搀杂乳白色线条锦袍将里裙之华掩。
而她的腰肢,纤腰盈盈,不足一握上。腰带上面系一斓彩锦缎中嵌精美翡翠,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的花色,左中指带一戒指不知何物所制非奢华却十分耐看。
皓腕佩一单只精美嵌金边刻祥云紫瑞,右腕上带着覆背手涟系于无名指上。双足穿着淡蓝浅白色牡丹锈花鞋。
真正的轻音,向来穿着极其简单,不喜佩戴各种是珠玉首饰。这会儿听着他的话,回转俏颜,没有任何脂粉点缀的容颜,清丽撩人。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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