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暗道能通到哪里去?”
“既然是逃生的暗道,肯定是通向能让他们觉得安全的地方。”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蜡烛苗抖动了一下。宗择停下了脚步,“有风。”
“这么快就到出口了?”她倒是没料到。
但他并不这么认为,而是愈加提高了警惕。没走出多远,眼前出现了一个岔路,风是从其中一个岔路口吹过来的。
“走哪边?”喻宛央问。
宗择停下来照了照地上,现在地面已经有一层薄水,想看到脚印是完全不可能的。似乎往有风的方向水越来越多起来,而没有风的那个方向,地上却是有什么东西拖动过的痕迹。
“先去这边,我猜这里应该是个死路,走不去多远的。回头再去那边。”
他们一起小心地往前走去,没走多远,两人都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们停下来互看了一眼,喻宛央拿出了手电筒,拉开了手枪的保险。
突然,有个东西从黑暗里向两人扑过来,伴着一串哗啦啦的铁器的声音。那人出现的太快,他们都猝不及防,蜡烛和手电都掉在了地上。洞里瞬间漆黑了起来。
宗择滚了一圈,方才稳住,但是他却和喻宛央分开了。
手电滚远了,它的光束一直射到前方。喻宛央借着那束光看到了角落里蜷缩着什么东西,被铁链子拴着。耳边又响起了一阵怪笑,然后是铁链抖动的东西,却是从另一个方向发出来的。
宗择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光看清了喻宛央的方向,快速地移过去把她护在身后。
“好像是人。”她抓着他的胳膊,声音有点打颤。
但是宗择却觉得那股奇怪的味道越来越浓了,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猛地扑倒,把喻宛央压在身下。
曹守鹏在井边上看着手表,半个小时快要过去了,他招呼同来的警员给他绑上绳子,他准备下井去。他突然感到脚底下一阵震动,直觉不好,等到那震动消失,他慌得叫人把他送下井,一下井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硝烟味,他慌得往暗道里跑,边跑边叫“宗探长、喻小姐!”跑出了没多远,他顿时傻了眼,眼前完全没了路,刚才的爆炸堵住了通道。
他也顾不得许多,用手去挖堵在面前的泥土。他一边挖一边大声叫着宗择和喻宛央的名字。
“是曹队长吗?”
曹守鹏终于听到瓮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是喻宛央的声音。
“喻小姐,是你们吗,你们还好吗?”
“我们没事,不过通道塌了,请你叫人来赶紧清理一下,里面有两个人病得很重,需要医生。”
曹守鹏忙说:“好、好,我这就去叫人!”然后跑回去叫人带着工具下来。
忙活了半天,通道终于挖通了,喻宛央的头露了出来。“曹队长,看到你真好!”
曹守鹏看她虽然样子狼狈,神情却还算轻松,料到宗择大概也是没有大碍,这才彻底放心。
从洞里找到的两个人已经人事不省,众人费了老半天的力气才把人弄出去。暗道的后半部彻底塌了,也无从寻找出口,宗择和喻宛央只得按原路返回爬出了井。两人到了外面互望一眼,禁不住笑了起来。他们都灰头土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曹守鹏派出去的人同时也带回了一个叫他们意外的消息,林教授今天一天都在农学院上课。
两人回到家,那样子把彩玉吓了一跳。她哭着看给两人放了水,不停地说:“小姐,以后别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呀!要吓死人的。”
喻宛央只得安慰她了几句,她拉着彩玉的手拍了拍,“没事,就是一点小意外,没事的,你去睡觉吧。”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从电话局查到的消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有一个男人打电话到了那个民宅,拨出电话的正是许墨庸。而在此之前,许墨庸接了一通电话,那个电话就是从梁园附近的电话亭里打出去的。
彩玉红着眼睛下楼。喻宛央觉得身心俱疲,她拿真心待彩玉,可她到底为了什么要出卖他们?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许墨庸到底是什么人?他蛰伏在喻家周围,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心里无数个问题盘旋在脑海里,洗完澡穿着睡衣就跑到宗择房间里。宗择开门叫她进去,看她头上还滴着水,于是把她摁坐在床边,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
“折腾了一天了,怎么也不好好睡觉去?”
她昂头看他,“我睡不着……你说那个炸弹是林教授放的吗?那两个被关在暗道里的人是谁?我们现在不应该休息的,应该赶紧去找林教授!我知道他住哪里,我们去他家看看吧!”
宗择微微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要再想这些了。公事在进屋之前就留到门外,屋子是休息用的,不是用来想案子的。”
“我也不想想啊,可是脑子自己在转啊转啊,然后就不停地想。我也想停下来,可是它停不下来呀。”
他笑了笑,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这下停下来了吗?”
她眨眨眼,“那你从前没有人亲的时候,你是怎样停下来的?”
她的问题真是太奇怪了。
“看书。”
“看书管用吗?”
他想了想,很实诚地回答,“大部分的时间是管用的。”
“不管用的时候怎么办?”
“那就写字。”
“所以你的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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