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看看案宗,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苏姜说了谢谢,但其实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喻宛央这时候走过来,看他同苏姜在说话,也没打扰。等他们都默不作声了,她才在他身边坐下,手里却多了一个保温桶,“彩玉帮我炖了雪耳梨子莲子汤,润肺的,你喝点?”
她拧开了保温桶的盖子,翻过来就能做碗。她倒了一碗给宗择。宗择其实顶怕吃这些黏糊糊的东西,但她的目光却执着地很,他只好接过来。
看到他慢慢喝了起来,她才如释重负一样,然后问苏姜,“小姜要不要喝一点?我去房间再取一只碗过来。”
苏姜摇摇头谢过她,现在她哪里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门一动苏姜就冲了过去。曲少杰穿着手术服,到了门外才把口罩摘下来。苏姜头一回见这样一身肃然的曲少杰,眼前人一身素服,莫名叫人生出信任托赖。因为担心师娘的安危,她早已忘了两人之间的芥蒂。
未待他开口,曲少杰先道:“母女平安。不过孩子是早产,要在医院观察几天才能送到母亲身边。你师娘似乎精神状态不大好,不适合照顾孩子,你最好先找个乳娘来。师娘要多住几天,观察伤口,不要感染了。”
“曲医生,谢谢你了。”苏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睛发红。
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扛着整个梨芳院,老的小的都在她身上。曲少杰于心不忍,他抬手本想在她肩上拍拍,最后却是揉了揉鼻子,异常温和道:“不用这样客气,我是尽医生的本分而已。”
产妇和孩子都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各自去了病房,苏姜也跟着过去了。
这是今天晚上的第二台手术,连着两台手术下来,体力损耗不小,曲少杰长舒一口气。可余光看到某人,佳人在侧不住嘘寒问暖,可他却蹙着眉头吞药似地喝着汤,拿娇的很。曲少杰忍不住腹诽,他这么辛苦,为什么连个送水的都没有?干完活就让他看这个添堵吗?
喻宛央监督着宗择喝完了一碗,这才心满意足。抬眼瞧见曲少杰投过来的目光,心虚地问他:“曲医生要不要也喝点汤?”
“甜汤,不爱喝。”
喻宛央“哦”了一声,然后把保温桶盖上。
曲少杰等着她问“曲医生爱喝什么汤?”结果没有,他又被赤裸裸地忽视了。
宗择站起身,“我送你回病房吧,太晚了,早点休息。”然后和喻宛央并肩往病房走去。曲少杰干笑了两声,所以他当初是为什么非要把人家凑成一对的?当他对着两人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时候,听到有人怯怯地叫他,“曲医生。”
他回过头去,看到苏姜眼眶红红的站在他身后,“曲医生,忙了一晚上也饿了吧?刚才师妹带了点点心,你要不要吃一点?……不过,可能比较甜,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看来他刚才的话好像被人听到了,但他可不管。“谢谢了,我正饿呢。甜点嘛,爱吃,我最爱吃甜的了!”
苏姜微微笑了笑,笑意却很沉重。她比喻宛央的年纪还小点,却从来没露出过她那样轻松惬意的笑,看着叫人心疼。苏姜把一个油纸包递到他怀里,“那不耽误你了,我再去看看师娘。”
曲少杰被她的笑刺地心头微微发疼。点心不知道在哪个食铺里买的,确实甜的发齁,他却觉得有点发苦。
曹守鹏将收集到的消息报告给宗择,卢启民那天确实是一个人在画室画画,美院守夜的老头可以做证。快十一点左右他看到卢启民一边在画画,一边在喝酒。纪风荷被杀的时间很明确,夜里十一点二十左右。这个时间,从美院根本赶不及去南山。
纪风荷的社会关系也非常简单,几个要好的朋友,从没什么不愉快。同同学相处的都不错,平日里没瞧见同谁黑过脸。她相貌算得上美丽,人很大方,性格相当温和。家庭条件只算是一般,吃穿用度都很普通,没什么招人妒忌的地方。她的未婚夫在外地上大学,此时也不在津州。叫人去了她未婚夫的学校,同寝室的学生也都证明了他周六正和同学们参加一个演讲会,不可能潜回津州杀人。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会想要杀死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学生?她没有仇家,如果真的是职业杀手,她日常生活里完全接触不到这类人。
宗择决定再去元蓁那里问一问,看看到底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但因为手伤,他这几日都无法剃须,下颌胡子丛生。即便他对外在不是那么在意,也知道这幅容貌去大学里不大合适,于是只能用左手慢慢刮着。
喻宛央伤口好得很快,一到家就变得生龙活虎。住了几天医院,温室里的工作荒废了几天,她一到家就赶紧去查看她的植物。果然室内温度有些过高,她赶紧重新开窗调温,测量土壤湿度,生怕这一轮种植失败。
等忙完了工作,身上早出了一身汗。她今日要去医院拆线,顺便送宗择出门。她回到屋内,见早饭都摆在桌上未动,平常这个时间宗择早就起床了。大门的门栓还是搭着的,说明没有人出去。他晚起成这样,确实未见。
她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楼来发现饭菜还是未动,于是她又转回二楼。宗择房间的门是半开的,她站在门口敲了敲,“宗先生,你起床了吗?”
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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