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想说什么,林深及时地打断她:“不讨价还价。”
街上的人并不算多,两人在路边僵持了一会儿,考虑到晚上请房东开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江寒的师妹最终先妥协,含含糊糊地说了三个字。
林深翻了个白眼,“妹妹你敢再含糊一点吗?”
“沈清嘉!”她说着去够林深手里的钥匙,“这样满意了吧?!”
林深也没再为难她,顺势把钥匙还给了沈清嘉,然后意味深长地砸了砸嘴。
沈清嘉觉得他憋着什么坏,仰着下巴问他:“你对我名字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林深打量着沈清嘉,莫名觉得这姑娘有点可爱,忍不住逗她,“就是单纯觉得‘重湖叠巘清嘉’的意境过于温柔了,和你凶巴巴的气质不太搭。”
“你什么意思啊?”沈清嘉也是有脾气的人,“虽然我很感谢你帮了我,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因为你的无礼言行生气。”
然而林深却像是没感受到沈清嘉的不满一样,径自给她拦了辆车,虚扶着她把她塞进去,倚在门边挑了挑眉,“小姑娘大晚上和一个男人在路边聊天并不是明智的做法,我叫林深,有机会的话明天再见。”
然后不等沈清嘉问他“有机会明天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深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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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深的那句没头没尾的“明天见”,沈清嘉左思右想一晚上之后,生平第一次在梦里梦见了能看清楚的脸的男人,关键是不仅梦见了,第二天醒来她还能清楚地记得梦里两人深情拥吻的画面。
虽说林深长得还不错,但是他的无赖模样显然和她喜欢的理想型完全不沾边。
沈清嘉有些懊恼地抓了抓乱糟糟的长发,把这个“春梦”归结于自己二十多年从没谈过恋爱生理空虚的缘由。
整整一个上午,她的脑子里都是林深那张吊儿郎当的脸,甚至因为这件事,在做实验的时候,沈清嘉还因为心不在焉犯了几个小错误。
就连一起做实验的搭档都忍不住问她,是不是生病了状态才这么差。
中午的时候,沈清嘉被导师布斯特叫去了办公室,她本以为就是普通的实验进度汇报,却不想她还没站稳,布斯特就一脸不愉地盯着她。
沈清嘉微微怔住。
布斯特虽说平时啰嗦了一点,对她和江寒要求严格了一点,但是在实验室的一堆怪老头儿里脾气算是好的了。
他这会儿这个表情,显然是有人惹他生气了。
果不其然,不等沈清嘉开口问他找自己来的具体原因,布斯特就把她昨天才交给他的实验数据摆到她面前。
“这就是你上个月的实验进展?”
沈清嘉没有底气地点点头,“是有什么问题吗?”
布斯特被沈清嘉的这个问题气笑了,他重重地点了点那张写满了数据的a4纸,“你是糊弄我还是糊弄你自己呢?你看看上面的数据,前后矛盾,编也不是这么编的吧?”
“我就是按照实验结果记录的数据啊。”沈清嘉顺着布斯特的手疑惑看过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布斯特没说话,等着沈清嘉自己发现问题。
前面都没有什么问题,一直看到最后一个数据沈清嘉才反应过来布斯特是什么意思。
且不说最终是否是阳性结果的问题,在正常物质状态下,这个数据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
现在出现这个问题的唯一解释只能是她当时记录结果的时候出了差错。
可是她现在根本记不得当初的具体数据是什么。
她羞愧地看着布斯特,极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布斯特也算了解他这个学生,知道沈清嘉不是那种会伪造实验结果的人,见她这会儿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也没再多说。
他朝沈清嘉摆摆手,“自己去反省一下,还有为了让你长点记性,这个月我们这层楼实验室的卫生都由你来负责。”
惩罚打扫卫生,这是国内小学才用的惯用惩罚吧。
可是到底是自己做错了,沈清嘉也不敢多说,再三和布斯特道了歉,才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沈清嘉觉得最近的倒霉事都上赶着来,昨天好不容易有空去个酒吧还遇到地痞流氓,今天被罚打扫卫生都是事小,关键是这一个数据的错误让她整整一个月的付出都白费了。
因为这个插曲,沈清嘉倒是没有功夫再去想林深的事,整个下午她都在拿着洒扫工具在整层楼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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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昨晚送走沈清嘉后,又回到酒吧和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到半夜,才回了酒店蒙头大睡。
等到第二天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醒了会儿神,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沈清嘉。
明明是个性子甜软的小姑娘,却偏偏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一幅御姐样。
还挺有意思。
昨晚那句“明天见”是林深随口一说,可是他现在倒是真有点想再去见见沈清嘉。
林深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所以当即从床上蹦起来,洗漱完认真挑了身衣服,打车去了实验室。
江寒被林深一个电话叫到门口接人的时候,脸上还有些不悦。
他简单给大门口的安保人员说明情况,然后把林深领进了大门。
“你昨天不是说不来实验室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在这儿我怎么可能不来?”林深装傻,朝江寒晃了晃手里的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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