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章心平气和道:“县主看不上我也无妨,你真心想要和离,在下也不会拦着不允,反正……”令人不悦的念头一闪而过,“算了……”林章当下转身要走。
魏蕴见他似是真心不想跟她过了,才慌了神。
“林章,你给我站住——”
“林少彦——”
眼看着林章要进店里了,魏蕴深吸一口气,猛地扑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别走。”
林章被她撞得往前倾,差点栽倒,顿时也一怔,道:“松手,这样成何体统。”
“我不管,总之你不准走。”
虽是大晚上,四周都没什么人,但这么拉拉扯扯也确实不太好看,林章拽不开她,只好道:“行,我不走了,你放开我。”
“那你转过头来。”
林章被她死死抱着,人都有点发僵,无奈之下,只得转过头去,然而下一刻,他便瞳孔震颤着动弹不得。
因为魏蕴正毫无顾忌地,勾着他的脖子,在大街上,把唇贴了上来。
(五)
这家馆子离皇城近,离他们府上也不远,夜半清风吹拂,明月伴行,倒也惬意,当是饭后消食,两人索性乘月徒步而归。
只是,贺兰瓷看着摘了官帽,头上戴着一支张牙舞爪发簪的陆无忧,不由道:“你一定要戴着那个吗?”
陆无忧道:“不是你觉得衬我?”
贺兰瓷有些一言难尽,衬倒是真的衬他,就是着实夸张,也难怪林章刚才看见表情那么惊奇。
陆无忧继续道:“其实我跟他讲过。”
贺兰瓷疑惑:“讲过什么?”
陆无忧慢慢悠悠道:“回京叙旧嘛,原本是想跟他谈谈在晃州的趣事,结果聊着聊着,不免谈及夫人在晃州与我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对我生死相许之事,譬如趴在我身上哭着喊着说……”
贺兰瓷越听越不对劲:“你……”
陆无忧笑道:“怎么了?我跟其他人也说了,不是单跟他说的。”
“……!”
半晌,贺兰瓷无奈道:“没什么,你想说就说吧,但是……”她很认真道,“陆大人,你这样,将来致仕了恐怕会没有朋友。”
不过辛苦了一天,也总算回到府里。
如今的陆府里除了玉兰树,还新栽了其他树苗,长成之后,连绵成荫,从府外就能看见树影婆娑,影影绰绰。
陆无忧还着人新挖了池塘,丢了好些鱼苗,布置了假山怪石,嶙峋而立,又新修了凉亭和水榭,夏日坐于其中,可玩赏游鱼细石,可乘凉吟风弄月,总之府邸越发似模似样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自然除了沐浴就寝,也没别的事了。
两人换了干净寝衣,准备上榻前,陆无忧意有所指地提醒她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贺兰瓷此刻正梳拢着微湿的长发,轻道:“没忘,你等我一会。”
锻炼了这么久下来,外加陆无忧还给她找了几本称为“武功秘籍”、“内功心法”的小册子,要她照着练,虽然贺兰瓷仍未能飞檐走壁,但确实已不怕别人以武威胁,偶尔还觉得自己能捉捉小贼。
近月,她发现自己体内渐渐有了一股微弱的热气。
现在正根据陆无忧的指点,试图将热气外放,弄干头发……
但好像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她搓了半天,头发还是有点湿。
贺兰瓷嘀咕着抬起头,妆台前的铜镜里,能看见陆无忧长身玉立倚在床柱旁好整以暇等她,青丝披散,一双桃花眼睨过来,眼波如醉,正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勾人的意欲。
她用梳子捋头发的手都不禁一停。
陆无忧启唇,一字一句慢慢道:“明日休沐,可以不用上衙,今晚睡迟点也无妨。”
“瓷瓷。”他换了称呼,音色也低下来,和他的笑容一般,温柔缱绻中透着一分妖里妖气,“所以,你想怎么玩弄我都可以。”
贺兰瓷:“……”
真是久违的说法。
但她心脏加快跳动,搏动激烈,耳尖隐约也开始发烫,卧房里烛火跃跃,在男人温润的轮廓上浓淡涂抹,贺兰瓷也好像被蛊惑到了似的。
算了,不梳了……
贺兰瓷放下梳子,挪步过去,很自然地伸长了手臂,微微仰首。
陆无忧极配合地低下头,眼睫低垂,唇畔泄出些笑意,像合该如此一样,契合地吻到了一起。
以前亲得热烈,现在亲得缠绵。
当初贺兰瓷确实不太会亲,这么多年过去,亲了不计其数次,自然也今非昔比,比如她现在就知道不止自己口中被逡巡时会颤栗,她伸舌头进陆无忧口中时,他也同样会。
鼻腔里发出些低沉但又煽情的声音。
陆无忧嗜甜,口味一直没变,过去她就觉得他那张时常胡言乱语的嘴品尝起来意外地带点甜味,后来又疑心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人的嘴不可能因为吃糖吃多了就带甜味。
可……
贺兰瓷半阖着眼眸……现在她确实觉得唇舌间若有似无萦绕着淡淡清甜,像陆无忧身上的味道,她不自觉地又更缠紧了一点舌尖。
陆无忧滚烫的手指托着她的腰际,似乎想把她往上抬一些。
但贺兰瓷已经踮起脚尖了,手臂也挂在了陆无忧身上,几乎身体重量全部依附于他,鼻端亦盈满了他的气息,间或松唇呼吸,但下一刻,又会紧贴到一起,纠缠着嬉戏、逗弄,贺兰瓷的身子都开始渐渐发热,攀在陆无忧背脊上的手指也屈屈伸伸,在他背后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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