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的期盼终于成了真。
在佣人的搀扶之下,我慢慢走出房间,去到六子的车前。
他已经早早地在外面等候,只是看到我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大爽利。
我对着他笑了笑,心想着这人还真小气,都这么久了还在闹别扭。
摇摇头,我再不管他,只弯下身去,想要坐上车。
可就在车门打开的时候,我刚探进身去,还没等坐下,就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
有些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发现眼前的景象还是没消失之后,我才有些磕绊地出声道:“先生……您怎么会在这……”
是了,坐在那的就是先生,看样子,他是要跟我一块去见索吞。
只是他见索吞要干什么呢?
先生见我一直呆着回不过神,便伸出手,拉了我一把。
我借着他的力上了车,但心里边还是又意外又好奇。
先生估计是察觉到我的心思,为了不让我憋坏了,才缓缓地替我解答道:“我送你过去。”
我:“哦……好的……”
只是要送我过去吗?我有……那么有面子吗?
我抿住嘴唇,心里边那个打鼓啊,无论告诫自己多少遍,好像还是控制不了那个暴躁的小人。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六子的车稳稳地停在熟悉的城堡前。
算一算,距离我上次离开这,好像只过了一个多星期,但是再回到这,怎么忽然感觉有些陌生呢?
我整理了一下裙摆,打算在这下车,可是我刚打开车门,放在腿边的左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我有些迟缓地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平静的,温和的望着我的先生。
他对我说:“医生说你可以正常吃东西了,中午会准备你喜欢吃的法国菜,别耽搁太长时间。”
他说这句话的意味,我在乍一听到时并不能体会完全,直到我进到了城堡里,在等待见索吞的这段时间,我才恍然想到,先生那么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在挽留我。
他不想让我跟上次一样,在他和索吞之间,选择了后者。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骤然握住自己的手,手指慢慢收紧,指甲也扣紧了手心。
如果事实真的如我所想这般,我的反应该是继续装傻啊,还是,心安理得地接受。
还没等我想出这个答案,同样熟悉的人便出现,向我走了过来。
温昂的模样跟以前相比并无任何不同,就像是回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彬彬有礼,却也明显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向我的目光中,也都是疏离:“小姐久等了,主人正在做康复治疗,还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闻言点点头,想了想,对温昂说:“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温昂的神情未变,声音也是淡淡的:“小姐离开的第二天,主人就醒了。”
所以,在我还没被耷坤折磨的时候,索吞就已经知道我被带走的事了,但他……好像并没有任何反应和行动。
我愣了一会儿,一时想不出来,该怎么继续问下去。
这个时候,倒是温昂继续主动对我说道:“小姐的遭遇,主人跟我都有所耳闻,我个人表示非常遗憾。今天见到小姐安然无恙,真是万幸。”
以前我还没发现,原来温昂说这种轻飘飘的场面话是这样熟练,让人挑不出错处,更让人心情不痛快。
原来我受到的那些苦,在他口中,都变成了遗憾,万幸。
我甚至都有些怀疑,我被带走的那天,看到他眼里滚动着的泪,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的手搭在扶手上,支撑着尚在疼痛的身体,有些失笑:“不用跟我说这些话,我没想过要把我的事归结到你们身上,你不需要担心。”
温昂闻言表情似乎出现了一丝波动,还有点欲言又止。
但是我已经不想再跟他继续说下去,我忽然觉得,这次的到来,一切似乎并不如我预想的那般,甚至于,还没见到索吞,我已经觉得有些难言的疲惫。
据温昂说,索吞的康复训练要持续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知道治疗不能耽误,因而等待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怨言。
一直等了将近四十分钟,温昂终于从楼上下来,对我说,主人要见我。
跟索吞见面的地方,并不是他的书房或是楼上的哪里,而是院子后的花园内。
他已经乘着专用电梯等在了那,等我走到的时候,我第一眼瞧见的,是他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的景象。
温昂将我带到之后便退下去了,只是走之前,他又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我,不晓得到底想说些什么。
不过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去询问,等他离开之后,我忍着腿上的疼,缓缓地走到索吞身边,走到他面前。
索吞除了无法立刻站起来,其他地方看上去一切正常,昏迷了这么久,对他似乎半点影响也没有。
看到我,他的目光也是淡淡的,平静无波的。
我也回望着他,短时间内,只是这样静静看着。
见他一直用那种冷淡疏离的眼神看着我,也没有要跟我交谈的意思,我才笑了笑,主动对他说道:“知道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听温昂说你在做康复训练,是不是很快,你就能站起来了?”
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要他一直坐在轮椅上,那真是比什么都残忍。
如果能早一天恢复行动,那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问的话算得上是关心,只是听在索吞的耳朵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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