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被藏起来了。
毕竟正常人伤成他这个样子,要么瘫在床上因为剧痛无法动弹,要么大概率抓紧时间逃跑,应该很少会有人像他这样还有精力和胆子去找自己的手机。
但也有可能被那女人带着扔到了林子里,这样就很麻烦了,谢渊觉得自己的手机还挺贵重的,重新买一部加上办卡,会耗费他很多钱。
他将会付出另外的价钱……这不能忍。
谢渊尽量小声地将屋子翻了一遍,其实这个木屋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也不多——床下、枕头下、破损的木柜抽屉里、角落里的杂物堆,以及另一个角落里,用竹子编成的胖圆筐中。
木屋的地面有很多杂乱脚印,谢渊一看就知道都是他的,但大多数脚印不属于昏迷醒来的他,只可能是他昏迷前留下来的,那段记忆没有了,或许需要缓一缓才能突破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回忆起来。
他翻翻找找,不小心碰到了杂物的一角,“彭”的一声,一把染血的柴刀从靠墙而立变成了躺平。
柴刀刀口出现了锯齿,还有点卷刃,上面的血迹有深有浅,有些地方甚至接近于黑色,不知道究竟使用了多久。
谢渊观察了一下,心中暗想,这应该是那个女人的东西,她用这把刀砍过什么?我腹部的伤口不会是这把刀弄出来的吧,细菌会不会感染?
暂时先让柴刀这么躺着,谢渊将手伸到竹筐中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一瞬间,“人头”这个词汇闪过他的脑海。
于是谢渊将那东西扯了出来。
啧……虽然是人头大小,但终究不是人头,是个白白的圆灯笼,摸着也不像是人皮的,只是一种不好破坏的轻纱。
白色轻纱上用毛笔写着一个红色的“死”字,颜料在干涸过程中有些许下坠,导致字体走恐怖风,看着不太吉利。
晃了晃灯笼,谢渊玩了两秒就把东西放到一边,继续往筐里看。
在竹筐底部,整整齐齐排列着许多拳头大小的木塞罐子,罐子上的纹路看不清楚,隔着塞子,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散发出来。
没有手机,还是不浪费时间了……谢渊不认为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顺走一只罐子带回去研究。
他扭头继续翻找,一边找一边留心注意屋外的动静,免得那个女人回来他没发现。
幸运的是,他在木柜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连屏幕都没有碎,锁屏上显示现在是零点二十分,指纹解锁之后,手机显示还有48的电量,紧接着满格的信号也映入谢渊眼帘。
谢渊没有多高兴,而是有些犹疑地点开了微信,最上方的聊天记录就停留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而上一条有回复的微信是下午三点,他的发小柳巷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询问他到哪里了。
他的回复一贯的简洁:仄林。
下面都是柳巷接着发来的问候。
“这么快啊。”
“我表姐住得比较偏僻,你要是找不到就问我。”
“你是不知道,这个教授的讲座一点意思都没有,表演系得听就算了,我一个导演系为什么要来凑热闹?有这个时间我好好完善一下我的毕业作业不好么……”
……
“大佬你干嘛呢?谢渊?谢哥?”
“不是,虽然你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回消息,但直接无视我是不是就有点牲口了,你理理我啊。”
这些信息从三点贯彻到九点,终于停歇了一会儿,十点多,柳巷发来了最后一条消息。
“你不会出事了吧,还不回来?仄林离我们学校也没那么远,你爬都爬一个来回了,十分钟内再不回我,我就去找你了。”
再之后,聊天记录里一片寂静。
谢渊嘴角勾了勾,但转瞬间就恢复了那副沉仄的表情,他将聊天记录向上滑动,也能看见他和柳巷之前的部分对话,谢渊将目光停留在柳巷因为周五下午临时多了一节讲座要听,所以拜托他这个没课的人帮忙去仄林给表姐传话的消息上,凝视了五六秒,然后在打字框里输入“受伤,想办法定位我,来救”几个字。
他抱着尝试的心态发送了出去,消息前面转着个透明的圈圈,最终变成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还真发不出去。”谢渊对此有些隐约的预感,因为醒来后的一切处处透着诡异,和一般的绑架并不相似。
他看看满格的信号,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听筒里传来没有感情的女性电子音,拨不通的理由是“不在服务区”。
他的微信里一个群都没有,聊过天的也没几个,此刻很难确定究竟是信息双面中断,还是他单方面发不出求救。
就在谢渊将手机塞入裤子口袋,捡起地上柴刀当作武器,打算就这么先离开木屋的时候,哼唱的调子又出现在了他的耳膜上。
谢渊瞳孔一缩,迅速在窗边瞄了一眼,狭窄泥路的尽头隐约出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
女人长及腰部的头发半遮面,面容不清,手里提着一盏红灯笼,红光映在裙子上,一时间竟分不清这究竟是白裙,还是血裙。
最重要的是,谢渊从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到女人裙子下方那双红绣鞋的鞋背。
这意味着……
这女人,是飘过来的。
这是个鬼吧。
他握着柴刀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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