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喽,奕阳。”江一树走过来,看了看电话,“叶枫在家呀?”
“在公园散步呢,这么晚还不回家,真让人担心。”
江一树摸了下鼻子:“担心啥呀,叶枫又不是小孩子,你还怕她迷路怎么的。”
“迷路不至于,不过是关心则乱吧,我总觉着叶枫心里面有事,本想和她好好说说话,偏偏这么忙。”
江一树说道:“叶枫一点儿都不文弱,很能担事。说真的,我和瞿翊、郁刚都被没想到,上次,她来找徐总问你的消息,言行举止,礼貌又沉稳。还有……”
“还有什么?”
江一树飞快地摇头:“没什么,快走,你今天是主角,大家都等着你开吃呢!”
大伙儿晚上都还要赶活,就没走远,挑了家常去的川菜馆。工作一天了,吃点辣口提提神,什么辣点什么,红红火火的左一盘右一盘端上来,另外又要了几大杯杂啤。
怕大家放不开,徐总很体贴地没到场,在座的数江一树官最大。等杯子一一倒满,他站起来,端起杯子,正要来一番热情洋溢的开场白。
“老板,还有包间吗?”
“路主播开口,必须有呀!就挨着江主任他们那间,行不?”
哪个江主任?路名梓目光一转,随即,脸色就不太好。但这点不好,一般人肉眼是察觉不到的。毕竟也是专业主播,很快就管理好脸上的表情。可就是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瞬间,他又输夏奕阳一截。
“柯主播、路主播,好久不见!”夏奕阳起身,含笑颔首,温文有礼,“这么巧,你们也来这吃饭呀,如果不介意,一起吧!”
虚伪!
就是这样,让人格外讨厌。完全可以在中视睥睨众生,完全可以对他们视若不见,偏偏摆出这番虚怀若谷、谦逊大度的样子。
昨天机场接机的视频,他并不想看,可是不管打开哪个网站,跳出来的都是那个画面,逼得他看了又看。夏奕阳今天要来中视,台里想必也不会逊似机场,作为同事,作为曾经跟在夏奕阳后面实习了几天的他,明面上也要去凑一番热闹,说几句肉麻兮兮的话。开始,路名梓再也不愿意这样委屈自己了,他不是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和夏奕阳旗鼓相当。他是真的看清、看透了眼前的局面,以前怎么就那样蠢呢?与夏奕阳针尖对麦芒似的。他们之间有什么可比的,夏奕阳在新闻频道是称王还是称霸,他再发奋图强,也是争不来半个山头,那就旁观好了。他现在财经频道,已有了一席之地,天长日久,日久天长,凭他的能力,迟早可以号令群雄,剑指高峰。
世界那么大,谁也不能一口吞下。那就各自为阵,守好自己的疆土,做最真实的自己。
不比,也就不要端着装着,不要虚以委蛇,不谄媚,不要横眉怒目,任凭风吹浪打,我自笑对东风。
柯安怡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大概心情也不好,说:“有个商业活动,别待台里了,一块去吧!”
柯安怡口中的商业活动,就是李哥那边有人找上门来了。在李哥那儿泡了一天,晚上没直播,事情谈得很顺利,几个人就出来吃饭。
哎,避了一天还是没避掉,该来的还是来了。
路名梓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笑还没挤出来,旁边的柯安怡已一惊一乍道:“你……你怎么黑得像块炭,这还能上播报台吗?”
这话,梅静年可不爱听,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什么不能上的,想白没什么难的,捂一捂,贴点面膜,涂涂粉。想黑,可不是想一想就行的,你敢么?这黑,可不是普通的黑,是去过叙利亚,被炮火洗礼过的勋章。”
哦,忘了,这儿还有一块黑炭。柯安怡骄傲矜持地一笑:“我真不敢,因为我觉得无论是事业还是金钱,都是空的、虚的,说没了就没了,只有生命是唯一真正属于自己,上天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
梅静年捧心长叹:“也只有家里有个身家过亿的土豪老公的柯主播有这样的感悟,对于我们这样的五斗米小民,还是觉得钱最实在。有钱就能任性啊!”
屋里的空气陡地一滞,坐着的人,装着在研究桌上的菜,嘴角却不住往上翘。路名梓则是连忙侧过身去,他不懂柯安怡发什么疯,这么多人看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不知道吗?
柯安怡已经气得什么都不知道了,看着梅静年的眼神,像是要把梅静年撕碎了。
结婚后,柯安怡只要和老公合体,都是一副过得很幸福滋润的样子。和朋友们聊天,柯安怡也是一口一个老公,温柔娴良得不行。只有柯安怡知道,她的心里多了一个伤疤,平时不痛,但每每想起夏奕阳,就会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夏奕阳不给她一点儿机会,她也不会嫁给那么个没文化、不懂浪漫、没有情趣的老男人。她是被逼无奈才做出的选择,虽然这样的选择,让很多人羡慕不已。原来这都是假相,根本没人羡慕她,她早就成了一个笑话。
最让她痛心的是,她的老公似乎也没有她以为的为她烽火戏诸候的精神和打算。
不管真相假相,她感觉自己年轻、漂亮、知性,工作又体面、高雅,怎么看都是下嫁与人。所以,她应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有这个资本。
老公不知打哪里知道了她和路名梓合伙开文化公司的事。早餐桌上,老公轻描淡写道:“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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