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为他的姐姐不平着,却也坚信着花菲还活着,可是她活着,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她。
风肃颔首撤退,房间里的侍者们都还在盘算着手中打赏的筹码会换得多少现金。
林逸准备离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之前当荷官的小男孩站在他的面前仰着头,目光有些犹豫地望着他。
“有事?”
“我想问问,这件东西我是不是可以带走。”
林逸望着孩子手中的枪,才想起来这是花错情绪激动之下丢下来的。枪支并不是件适合孩子的礼物,也不是随意会被赠送出去的礼物。
花错是看中的这个孩子,想带回去给木木作伴,或者留给念之吧。
“你会用吗?”
“会。”
林逸目光变得深邃,视线移向了孩子的手掌户口的位置,他猜得没错,这个孩子应该是受过训练的。
小男孩却在这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抿着唇低下头,再抬头时脸颊羞红,“我只是会开而已,但是没有刚刚花先生打得准。”
花错是国际排名第一的杀手,不管是拳脚和枪法都是数得上的,林逸自己也没办法与其抗衡。
“你为什么想要它?”林逸视线转移回孩子手中那把枪上,伸出手,将花错的枪从孩子的手中拿了回来。
到底是个孩子,林逸能明显感觉到孩子在枪支离手瞬间的失落。
“如果遇到危险,我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小男孩的回答有些急切,林逸的脸上也浮现了他独有的温柔笑意。到底还是个孩子,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冷静。
在刚刚那场赌局里,面前的孩子尚能镇定自若,而提到他的母亲,就这般紧张,可见是个孝顺的小家伙。
林逸突然就想到了还在家里的念之,如果当年她没有狠心离开,他的念之也不会每天都想妈妈。
眼中的温情渐渐凝固成冰,林逸手掌翻转间,枪支里的子弹已经洗漱退出。也在男孩的怔愣中,将枪还到了他的手上。
“枪毕竟不是玩具,这里面只剩下一颗子弹,留给你是为了让你关键时刻拿它保命,而不是一味的逞强,懂吗?”
“谢谢林先生!”小男孩拿着手枪,听懂了林逸的告诫。
林逸不再停留,而是快步离开了这里。
凭什么他的念之就要承受对母亲的思念,他绝不让自己的女儿拥有一个与他一样的童年。花菲,我一定会找到你!
房间里安静下来,小男孩还在微微笑着看手中的枪,而一直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男人穿着侍者的衣服快步冲到了孩子的身边。
“小祖宗,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
“蔚然哥哥,我不会有事的!你看,我得到了这个,以后我就能保护妈妈了!”
王蔚然看着手枪,心突突的跳,要是她知道刚才子唯见过谁,一定会受到惊吓。
在面对王蔚然的时候,岑子唯从来都是小孩子的样子,也不管王蔚然是什么表情,岑子唯开始认认真真看得到的手枪,心里脸上都掩饰不住欢喜。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一把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门外慌张的冲了进来。
女子长得十分美丽,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帆布鞋,裙子长及脚裸,头发简单的挽着,凌乱中带着温和的妩媚,和房间里打扮妖艳的女人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凡在野猫出现过于漂亮的女人,都会被大家排挤,而面前的女人即使长得极为出众,却依然没人去嫉妒她。
因为她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茫然空洞毫无神色。一个残疾人,在野猫活不久。
房间里的人看了看就低下了头,继续数着手中的筹码。在危险的地方,大家都是可怜人,他们连自己都同情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
女人双手不断地在身前探索,在听到孩子的声音之后,快速狼狈地冲到了孩子的身边,蹲下身一把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子唯!你吓死妈妈了,为什么要跑出来,不知道妈妈会担心吗?”
“妈妈,我和蔚然哥哥来上班啊!刚才我挣到钱喽,晚上可以给妈妈买只鸡做汤喝!”岑子唯回抱着妈妈,安抚着妈妈的不安。
女人听到孩子的话,眼泪涌上了眼眶。
“下次不要再到这边来知道吗,想要吃什么就告诉妈妈,妈妈来想办法。”
她这么说着,嗓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是她一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让孩子这么小就跟着她受罪,她开始怀疑当初自己的选择。
岑子唯看到妈妈眼中的眼泪,原本淡定的小脸一下子就慌了,“妈妈,你别哭,你要是不喜欢子唯来这边,那子唯以后都不过来了!子唯会听话的!”
一旁的王蔚然实在受不了这对哭哭啼啼的母亲,走上前来站在女人的身边。
“我说,我的亲亲,你别天天胡思乱想,咱们子唯都长大了,出来玩一会儿没事的!再说,子唯也不是贪嘴,你把他养得很好,他是想多给你买点有营养的东西,你看你现在瘦的!”
王蔚然满眼的怜惜,说到这里,突然又变得愤愤起来,“也不知道那个岑老八天天都忙些什么,整天的不回家,我说亲亲,你把他甩了跟我过算了!”
女人在孩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扶着孩子站好,头微微低下来,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就和孩子一起离开了包厢。
“他是孩子的爸爸,我不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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