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如实道:“那小船的问题比较严重,船已经进水了,无法继续航行,现在他们船上一共四人,在请求我们收留他们。”
三公子没有立即同意,而是问:“他们几个是什么人?”
婢女道:“目测是几个小商人,贩卖茶叶的。”
三公子也没想太多,这海上的确有许多经商之人,他们常常来往西周与楚国之间,从中赚一点金钱。
便道:“你去让他们上来吧,但有一条,不可靠近主船舱。”
婢女福了福身,道:“公子,奴婢等下将他们安排在东侧,一旦靠岸了,立即让他们离开。”
说罢,就离开了。
......
沈长歌极目远眺,她在这大海上已经好几天了,所看到的无非就是一片蓝色,还有时不时飞过来的几只海鸥。
还好她不晕船,不然半条命都要搭在这里了。
世人大多向往海洋,古往今来,曾有过许多篇华丽的诗词歌赋描写着海洋的壮观。
可沈长歌觉得,实际上的海洋并没有所谓的美感,有的只是凶险带来的恐惧,令人窒息绝望的恐惧。
在这一望无际的壮阔海洋上,将会遇到难以想象的凶险,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突如其来。
刚过了正午,沈长歌发现天空已经是灰蒙蒙的了,远处的海面上也散发着一层雾气,原本蓝色的海面,此时此刻有些灰暗。
看这样子,估计是要下雨了。
三公子见沈长歌又在发呆,问:“你在想什么?”
沈长歌打算往船舱里面走去,“要下雨了,我回去了。”
三公子跟着沈长歌走进船舱。
沈长歌有些警惕着,往后退了一步。
三公子偏要靠近沈长歌坐下,“你很怕我?”
“并不是。”沈长歌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或事,都会下意识地远离,而并非因为害怕。
三公子眼神垂下,他突然抓住沈长歌的手腕,指尖搭在她的脉搏处,道:“别动。”
沈长歌没有动,只是觉得三公子的手指特别冰凉,而且看三公子这架势,难道他还会医术不成?
三公子的目光缓缓地移向沈长歌的脸,道:“换这张脸,很痛吧。”
“不记得了。”沈长歌别开目光,她在说谎,怎么可能不记得了呢?
当时,清虚在给她换脸的时候,虽然她是昏迷的状态,但意识却是清醒的,比平日里还要清醒。
三公子问:“为什么不肯好好地待在子清镇呢?”
“子清镇?”沈长歌回忆起来,当年她和小五路过子清镇的时候,遇到过一个鬼面婆婆,那个鬼面婆婆将她们关在地下室里,后来她们从地下室里逃跑了。
难不成,鬼面婆婆是三公子的人?
如此一想,很多事情也渐渐明朗了。
沈长歌终于知道,鬼面婆婆为何不对她们下杀手了,原来是接到了三公子的指令。
三公子:“如果当时你不逃走的话,也就不会被北凉兵马逼下悬崖了。”
沈长歌眼神没由来一阵阴郁,道:“也就是说,你在三年前就没打算放过我,如果我不逃,就会落入你的手掌之中。”
三公子似笑非笑,“不,三年前和三年后,你逃不逃,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你注定在我的手掌之中。”
沈长歌有些生闷气,不予理睬,她直接和衣躺进被子里,将自己蒙上。“我要歇息了,你出去吧。”
船舱就这么点大,三公子却不愿意离开,他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沈长歌。
三年了,他终于等到她回来了,再也没有谁能将他们分开。
沈长歌当然没有入睡,她只是在逃避三公子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三公子才起身离开,他将门轻轻关上。
这时候,海面上狂风大作,船身摇摇晃晃的。
沈长歌原本打算要入睡了,此时船身突然摇晃个不停,她的睡意也被摇散了。
有一人从底下钻出来,对沈长歌道:“王妃,快随属下离开。”
沈长歌明白过来,难不成这是楚玦私下养的一批暗卫?
她问:“你是何人派来的?”
黑衣男子道:“属下等人都是听从誉王殿下的命令。”
沈长歌打量了四周,三公子派来看守她的人不见了,这的确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黑衣男子道:“趁现在船遇到了风浪,我们要抓紧时间离开。”
沈长歌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她多疑并且不容易相信别人,问:“你们是怎么上船的?”
黑衣男子,“我们扮成了商人,然后才登上这艘船的。”
“原是如此,可你们是如何避开这船上的人呢?”虽然灯火有些昏暗,但沈长歌还是在观察着黑衣男子。
说实话,她不太相信他。但目前为止,是她唯一一次逃走的机会,她又不想放弃。
黑衣男子语气有些急切,道:“我们给他们下了mí_yào,只有一炷香的功夫。所以王妃,我们要抓紧时间,不然等他们醒了,我们就离不开了。”
沈长歌半信半疑地跟着他从船底走了下去。
这是一条密道,出来之后便到了船尾。
现在正是狂风暴雨之时,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于海洋的哪个位置,船帆也是东倒西歪。
巨大的风浪一层层地扑过来,打在这艘大船上面,每一次的拍打,都令船不停摇晃,这船似乎要被风浪给打翻。
显而易见,风暴降临之时,船在面对海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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