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姿摇头:“我学过医,拜堂的时候看过她几眼,从她的脸色和手臂上的斑块推断出来的——老爷爷,请问老太太死的时候,是不是全身脓血,特别是肚脐那里的脓血最多,像是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
阿南推着司徒骁到了傅姿身后,司徒骁握住傅姿的手,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司徒云天皱了皱眉。
傅姿又说:“如果老太太的死状跟我说的相符,那就是中了蛊,老太太病了一年才发作,一发作就这么快去世,我猜测她体内至少有三条以上的蛊虫,我说的蛊虫,其实就是从原始森林里弄出来的一种吸血力比普通品种要凶猛百倍的水蛭。”
司徒云天与妻子相伴着走过了几十年,感情深厚,她突然离世,他伤心难过,不敢去看,因此并不确定妻子的死状是不是像傅姿说的那样,但这一年来他们司徒家用尽的方法,连个病因都找不到,现下听到‘中蛊’这两个字,他虽然还没去证实,心里头已经相信了一半。
但连中西医医生以及各种医学仪器都无法发现她说的‘蛊虫’,眼前这个才来一天的小女孩又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云天看向司徒骁,脸色阴沉:“阿骁,蛊毒的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傅姿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这蛊是骁爷放的?老爷爷,你怎么跟那个坏老头一样蛮不讲理?我看你也是假的爷爷!除了耍狠就是不问青红皂白诬陷人!”
“先不说那原始森林有多凶险水蛭有多难找,骁爷有没有必要为了弄死一个老太太而损失自己本来就没有几个的人手——你们不是一直说骁爷凶残没人性吗?那他要弄死一个老太太,直接动手就是了,犯得着这么麻烦吗?”
司徒云天沉下脸。
傅姿说得很有道理,但对方只是个孩子,就算懂点药理会点针灸,她也不应该有这么深的见识,以及这么厉害的推断能力,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孩子有一种临危不惧的大将之风!
这里头要是没司徒骁的事,那这个孩子就是个智商两百的天才,一个天才,凭什么把自己卖了,到这里委身给司徒骁做冲喜的小媳妇?
排除掉所有不合常理的选项,那么剩下的不是真相,也离真相不远了。
司徒云天盯着司徒骁,目光如炬。
司徒骁笑了:“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爷爷都会立即相信我,说我是你和司徒家的骄傲,现在我不是司徒家的骄傲了,爷爷就觉得我骨子里就是个坏人了,对吗?”
司徒云天皱眉:“我没这么说过。”
“我想要那老妖婆的命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十几年来我都忍着不动手,为什么?还不是想要看她哪天遭到报应,被雷劈死。不过现在虽然没被雷劈,而是被别人下蛊毒,也算是报应了。”
“如果爷爷查出来凶手是谁,我一定要去谢谢他,谢谢他,替我做了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我要将他敬为英雄!”
司徒云天无奈:“阿骁,她毕竟是你奶奶,当年你母亲——”
“老太太不是死了吗?你们全部到我这来,是不愿意将她风光大葬吗?”司徒骁语气寒凉,“不过死得那么难看,想要风光是不可能了。”
傅姿接过话头,认真地说:“一般蛊虫会在宿主死后半个小时内二次进入宿主体内,你们要是动作快点,应该能看到它们啃食老太太的内脏——不过,千万不要动它们,也不要企图弄死它们,它们有十二条命的,哪怕是只剩下粉末,都有可能会继续活着。”
“这种野生水蛭报复心很强,谁动的它们,它们都记得清清楚楚,要是你们动了,那就等着所有水蛭涌到司徒家进行报复吧!”
司徒墨想像了一下司徒家每块地砖每片叶子都挂满了水蛭的场景,他背后一凉,连忙道:“爸,我们先去看看妈吧,我已经通知了阿明,阿明在回来的路上了。”
司徒云天深深地看了司徒骁一眼,转身离开,吩咐司徒墨:“把阿辰从别院接回来,短时间内你不要到天星楼。”
“爸,这蛊就是阿骁那个逆子放的,难道你不打算处理他吗?”
“证据呢?”
“他刚才也承认了,他很早就盼着妈死掉!”
“他天天说要弄残你和司徒明,你们不也活得好好的?”
司徒墨不敢说话。
司徒云天扭脸看自己儿子,目露警告:“司徒骁生性凶狠没有人性杀人如麻的名声是怎么来的,你确定要我去查?”
司徒墨低下头:“爸,我听您的,近期不去天星楼。”
屋里。
傅姿看着这群人气势汹汹的来,灰头土脸的走,特别解气:“骁爷,你别怕,以后他们再来,我就直接动手了!”
“你个小丫头,还真是……无知无畏。”司徒骁笑着揉她头发,“他们那么多人,你就不怕阿南阿北他们打不过,最后自己被打吗?”
“不怕!”傅姿娇憨一笑,“骁爷那么厉害,一定不会让我被打的,而且——”
她晃晃自己的小拳头:“我也很能打,他们敢来,我就敲断他们的腿!”
少女很认真,但配上她那张稚气有余而阴狠不足的脸,就……奶凶奶凶的,很可爱。
司徒骁心头发软。
傅姿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司徒骁抬头。
傅姿瞪大眼,一脸无辜地甩锅:“骁爷,你是不是特别饿呀,肚子都叫了!”
旁边的阿南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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