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老王庄又迎来了春天。
春天对于农民来说,是一个忙碌的季节。春播,是农民在一年之春,所要面临的头等大事。
王老七一家早早的就吃过了早饭,牵着骡子到地里去了。
王老七扶犁,王小二走在前面牵骡子,王大勇和王老七的老伴,一个播种子,一个撒化肥。
王老七家的地并不多,一个人一亩多地,一共还不到七亩地。
仔细算起来,王老七一家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虽然家里的地并不多,家里并没有人敢马虎对待春种这件事。
民以食为天,这是王老七这几天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一家人正忙的热火朝天,一个人在地头的小路上,扯着嗓子喊王老七。
王小二走在前面,牵着骡子,把刚撒好种子那个垄背上的土,踢到垄沟里,盖上金黄色的玉米种子。
他听到有人吆喝王先生,连忙抬头去看,见来人是住在村口的刘大庆。
“爹,刘大庆喊你呢!”王小二回头,跟正在低头看犁头的老爹说。
“是吗?他找我啥事!”王老七赶紧抬头去看,见刘大庆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大庆啊!啥事啊?”王老七赶紧打招呼。
刘大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跑到王老七跟前,喘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白兴明没了!让我来找你去给看看时辰!”
“老白没了?怎么这么突然啊!”王老七把犁扶到地头,站在地头跟刘大庆说话。
刘大庆叹息一声,说:“他都半身不遂好几年了,也已经在炕上躺了两三年,走了算是解脱了他自己,也解脱了他家的人。”
“唉,这人啊,岁数大了就是罪啊!再有点毛病,就更不招人待见了。”王老七腾出手来,卷了一颗烟叼在嘴里。
这时候,王老七的老伴和王大勇也都来到了地头。
王老七的老伴说:“老头子,你要是去老白家,这地怎么种?大勇和二子都不会扶犁。”
刘大庆看了看王老七的老伴,又看了看王老七,啧了一声,说:“这咋整!”
王老七看了一眼王小二,说:“二子,你去吧!”
王小二一愣,连忙看向他老爹,问:“爹,咋让我去!让我哥去吧!”
王老七瞪了他一眼,说:“之前不是总吹牛吗!怎么现在遇到事了,就怂了!你哥得撒化肥呢,你能撒好啊!咱们仨就你最闲,你不去谁去!”
刘大庆看了王小二一眼,问王老七,“二子行吗?”
王老七抬起铁犁,说:“他行!二子你回去拿上东西,快跟你刘叔去吧!”
王小二还没说话,王老七已经赶着骡子、扶着铁犁走了。
“二子咱俩快走吧!白家人还等着呢!”刘大庆不太相信王小二,可是王老七已经发话了,他只好带着王小二往回走。
王小二回到家拿上东西,心里还有些没底。
这可是他第一次单独出去给别人办事,要是办的好的还好,要是办的不好,岂不是把他老爹的招牌都给砸了!
虽然心里没底,也得硬着头皮往白兴明家走。
王小二跟着刘大庆到白家的时候,白家大门外已经挤满了人。
支客的是村长王振勇,见刘大庆带着王小二来了,忙上去问。“王先生呢,怎么没来?”
刘大庆说:“王先生在家种地呢,脱不开身,让二子来了。”
王振勇看了王小二一眼,问他:“二子,你行吗?”
不等王小二说话,刘大庆说:“二子跟着王先生学了挺长时间了,咱们村里人都知道。既然王先生让他来,他肯定能把事情办好。”
王小二也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叔,你放心吧!”
王振勇听俩人这样说,又觉得自己低看了王小二,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没想到小王先生已经出师了!快进屋再说吧!”
王小二被王振勇迎进了屋,问白兴明是什么时辰走的。
白兴明的儿子白刚这时候匆忙的进屋,说:“今天早晨起来吃过饭我就去地里了,忙了一会被人叫回来,说我爹上吊了!大概是八点多!”
王小二一听,心里咯噔一跳,心道:原来白兴明不是病死的,而是自杀!
他从来没给横死的人办过丧事,虽然在书上见过处理的办法,可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怕处理不好!
王小二按照白刚说的时辰算了一下,白兴明去世的时辰竟然是大凶。
他在脑子里找了一遍破解的方法,觉得还能应付,便安心坐下把需要贴在棺材头上的明头,和贴在灵棚上的对联给写了出来。
白刚的意思是,家里的亲戚多,还要等两天才能出殡。
王小二把开坑子、出殡、下葬、送盘缠的时辰都查好了。
又把他脑子里能想起来的,破解凶气的符咒画了几张,贴在白刚家的屋里。
一应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王小二才返回家。
把东西放到家里,王小二没敢耽误,赶紧到地里去找他爹王老七。
王老七见他回来的这么快,就皱紧了眉头,问他:“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怎么样?”
王小二跑得气喘吁吁,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说:“那刘大庆来的时候也没说明白!白兴明根本就不是病死的!他是跳井死的!”
王老七眉头皱的更紧了,说:“什么!”
王大勇这时候插话,说:“那就是横死的!二子,你不是没给横死的人办过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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