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藕臂搂紧他的脖子,小声嘟哝道:“我都知道的。”
景衍这段时间以来持续的烦躁和不安,被小姑娘轻言软语轻易抚平了。
她温热的体温熨帖在他的心口,他犹觉得不够,将跪坐在床上的她抱到腿上,引着她的腿盘在他腰间,灼热的唇去吻她花瓣一样柔软的唇瓣,急切地探寻着什么。
时渺渺吓了一跳,抱着他的脖子被迫承受他突如其来的热吻。
景衍平时给她将睡前故事的时候,会揽着她不准她乱动,偶尔她换个舒服的姿势伸长腿随意地搭在他身上,他都要捏着她脚腕命令她躺好,从没像这样抱过她。
“崽崽,闭上眼睛。”
他黑眸在昏暗的光线里亮得吓人,眸底汹涌得燃烧着什么,清冽的气息侵占她鼻端的呼吸,滚烫的唇瓣渐渐游移到她的下巴,轻轻地啃噬了一口。
时渺渺晕晕乎乎地听话闭上眼,热烈的吻重又覆上她的唇,辗转吸吮,灵巧的舌描绘着她的唇线,不住地舔咬。湿润的舌尖被攫住,呼吸渐渐稀薄,耳边粗重的喘息声闷闷地,耳廓热得发烫。
景衍紧绷的神经还残存着理智,他不敢太自我放纵,可手却不受控制一般不老实地沿着不盈一握的腰际摸下去。
真想……真想就这么把她压在身下,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可是不行,还不行。
景衍艰难地咬了咬牙,头埋在她颈间,极其克制地顿住了动作,他简直佩服死自己了。
时渺渺迷蒙地倚着他,那只贴在她腿根的滚烫大手存在感极强,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动。
“崽崽……”景衍喑哑的嗓音充满了磁性,黑漆漆的眸直直地盯着她,极富有侵略性的眼神。
他口干舌燥,顿了顿,似是怀有某种希冀,试探地低声问道,“假如你是人类女孩的话,那你现在应该多大了?”
时渺渺懵然地挠了挠额角,“嗯……”
她掰着手指慢吞吞地数,半晌,脆生生的嗓音笃定地道:“换算成人类年龄的话,十六岁!”
景衍:“……”
景衍眼里最后的一丝星光一下就熄灭了。
妈的,为什么是十六岁?怎么就不能是十八岁?!!!
周一最后一次穿校服,班里后排几个刺儿头竟然也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违法校规校纪,在班主任余静在班级群里的谆谆教诲和殷切期望下,破天荒地将校服穿得板板整整。
景衍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腹内烧着滚滚的火,他反复冲了好几次凉水澡都浇不灭心里的躁意,感觉身体随时要爆炸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升旗仪式的时候,韩流跟景衍并排站着,幸灾乐祸地跟景衍分享他的今日份欢乐。
“衍哥,你看朋友圈没,封启发的那条笑得我满地找头……”
周末封启开着私人游艇浪了一圈,晚上搞自助烧烤的时候,听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敲船,大晚上的给他瘆得不清。
“结果你猜怎么着?”韩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是一只海獭!捞了贝壳往他游艇上砸,还砸掉了一块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重缺觉的景衍睨了他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卧槽,我讲得不好笑吗?”韩流见他一早上就无精打采的,眼底挂着黑眼圈,他皮肤冷白,看起来很明显,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景衍没搭理他,神情散漫地随手拽了一下校服外套,偶一回眸,却见韩流这个逼眼睛都看直了,活像个变态。
他垂眸,倏地反应过来自己肩膀靠近脖根的地方被他家崽啃了一口,小姑娘带着气,咬得不清,齿痕很深,估计好了会留下疤痕。
韩流食指伸直蹭了蹭鼻子,一脸地唏嘘感叹。
好家伙,这得多激烈啊,关键人小姑娘还没怎么开窍呢吧,上回掉得牙也不知道长没长齐……
他越想越觉得景衍不是人,简直是qín_shòu啊,这都下得去手!
有的人表面上性冷淡,十八岁成人礼纯情地只亲吻小女友的额头,背地里却如此凶残!
韩流咽了口唾沫,贼兮兮地探脑袋看向站在最前排的时渺渺,一抬眸,却看到操场对面看台上飞速地掠过一抹黑影,一半隐在靠近主.席台拐角处的阴影里,黑眸沁凉。
他拿手肘碰了碰景衍,“衍哥,那哥们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时溯:再盯着我妹妹看三天之内sa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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