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兴超站在那里,双眼泛红,拳头捏得嘎嘣嘎嘣响,要是再年轻十年,绝对冲上去干翻他们几个王八蛋!
但现在不行,有了老婆、孩子,已经冲动不得了,也冲动不起。
事已至此,吕兴超也明白,自己跟李克这回是彻底栽了,起码有陆涛在,以后药厂方面的单子应该是全没了,在这里跟他闹起来,无非是自讨没趣,徒然让人看笑话罢了,算了,还是忍一忍,回去跟李克商量商量对策再说。
“兴超,这么急着走干什么?老朋友见面,怎么也要聊两句吧?再说了,我还真准备涉足印刷行业,你跟李克如果真玩不下去,只要价格合适,我倒可以考虑接手的。”
陆涛这人,典型的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本来他只是想逼李克的,没想到吕兴超居然也主动跳进了李克这火坑,正好一起搞了。所以哪肯这么轻易让吕兴超走人,见他转身要走,马上眼珠子一转,yin阳怪气地叫住道。
商场如战场,步步都是刀光剑影。
很复杂,也很现实。
换成以前,张云光等人还真瞧不上陆涛这等货se,先不说身份地位,张云光的宛东制药公司,隶属于中州省百佳企业之一的环瑞药业集团,根本跟陆涛这搞东搞西的家伙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而且圈子里都知道,陆涛这厮心术不正,做生意很不规矩,什么都想插一手,要搁在以前,根本鸟都不鸟他,但现在不同了。
俗话说得好,官商,官商,官在商前,如今陆涛攀上了正好管着中州省药品监控管理的省药监局周副局长,张云光等人看陆涛的目光自然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张云光三人见陆涛拦着吕兴超,心中虽有些不齿其小人行径,不过却也跟着笑道:“是啊老吕,不要急着走嘛,我看陆总这个建议还是挺不错的,回头你跟李克好好商量一下,这做生意嘛,当割就得割啊!”
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吕兴超见陆涛等人合伙狠狠坑了他和李克一回,如今他想一走了之,对方竟然还不依不饶,更可气的是竟然还打上了机器和厂房的主意,想趁火打劫让他们贱卖掉。
饶是吕兴超知道郁金香俱乐部不是个闹事的地方,也知道做生意要以和为贵,眼前这些人现在自己都得罪不起,最好能忍下这口气,但却还是忍不住猛然转身,红着双眼,捏着拳头,死死盯着陆涛,怒道:“姓陆的,你别欺人太甚了!”
“哎呀呀,兴超你这是干嘛,难道又要跟我动手?你说这话,实在是太寒我的心了,作为老朋友,我也是好心想帮你和李克一把而已。”陆涛眼泛冷笑,继续刺激吕兴超道。
“陆涛,你混帐!”
吕兴超气得几乎气结,也幸亏这些年摸爬滚打,成熟理智了不少,不然激怒之下,真要上了陆涛的当。
他只要敢动手,陆涛绝对会让他掉层皮,没准儿到最后,李克那老实人为了救他,还真敢把厂子给搭进去!
“老吕,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泰达最近盲目投资,造成资金链出问题,陆总出于朋友之谊,想帮你一下也是一片好意,你怎么可以……”
张云光是个狠人,认准了道就要走到底,所以见吕兴超气结,不仅没出言帮他说话,反而落井下石道。
“你这么无耻,你爸妈知道吗?”
不过,张云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冷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众人听到这声音,全都变了脸se,张云光更是猛地转身,见训他话的竟然是一位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脸se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冷声道:“你是谁?长辈在讲话,你一个小后生插什么话?”
“长辈?拜托,门口有头金毛犬,刚撒了泡尿,这会儿还亮堂着呢,自己过去照照。”
说完,卓君理也不理陆涛等人,碰了碰吕兴超的胳膊,劝道:“超哥,跟这帮人有什么好怄气的,走,我带你出去转转。”
朝这边走来时,卓君已经听了个七七八八,吕兴超是他同事大姐的老公,跟他私交也不错,卓君见他被欺负,心里自然不快,不过公众场合,卓君倒也不想跟那些人直接争执,更多的是不屑于跟他们争执。
张云光等人虽然知道能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稍微有点来头的,不过卓君实在太过年轻,面也生得很,而且他们跟泰达印刷厂说起来也是老关系了,李克、吕兴超有什么底子他们心里都有数,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帮着陆涛设局坑人。
况且,张云光等人本身在中州市也都是有财有势的人,就算卓君真有些来头,被他这么一个小年轻当着面这么冷声嘲讽谩骂训斥,他们也肯定要出这口气。
更何况,卓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也根本不像是有来头的人物。
“你给我站住!你家里人是做什么的?你给我叫过来。我倒想好好问问看,他们是怎么教育你的?还懂不懂点规矩!”张云光气急败坏地道。
“张总,小卓说话可能冲了一点,但你又凭什么说他家里人?还有,小卓是我老婆的同事,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冲他一个年轻人发火又算什么?”
吕兴超的豪爽仗义是在骨子里的,要不然卓君也不会高看他一眼,别看他刚才低声下气的,可真见卓君为了自己出头而受人指责,这脾气却是腾一下就冲上来了,再也顾不得后果,跟张云光针锋相对道。
吕兴超老婆的同事?
那不就是个土鳖老师了?
这年头,但凡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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