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老叔这人你也接触过,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教书人,怎么可能会跟人结仇呢!不过,最近济汇区高铁站那边拆迁因为补偿金额的问题闹得比较厉害,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个缘故而打起来。妈蛋,这帮龟孙子,居然敢欺负到我孙大圣的头上!”孙大圣略思索了一下,破口骂道。
“拆迁?”卓君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这些年关于暴力拆迁的报道屡见不鲜,其中固然有极少数钉子户趁机坐地起价的原因在内,但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在于官商勾结无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通过一些非法暴力手段低买高卖强行拆除老百姓的房子。
“师叔,您是世外高人可能不太关注这个,这些年中州市发展非常快,大搞城市建设,旧城改造,一个劲儿地往外扩。像老叔家所在的济汇区老国营药厂附近,十几年前还根本就是农村,这才变成镇没几年,现在又要拆迁了。前一段时间听老叔说要拆迁,那时他跟婶娘两人还是比较高兴的,毕竟房子也老了,若能换套新房子也好。但后来打电话过来他就很气愤了,说补偿价每平米只有不到一千元。当时我听了也火大的厉害,现在老药厂那边的房子都已经涨到六千左右了,就算房子破了点,每平方总也有四五千的光景,真要按这个补偿方案,房子补偿的钱,他娘的还不够付个首付。”
一说起拆迁的事情。孙大圣就有点控制不住怒气,“上个月就差点被强拆,还是我老叔提前通知我,我带着一帮小弟过去对峙,这才没让那帮龟孙子得逞,那边政府说是有鉴于群众强烈意愿,暂停拆迁,回去研讨什么方案,争取让群众满意。妈蛋,说的都是屁话!”
卓君还没说话。开车的宋卿倒是粉面含煞。怒气冲冲道:“谁允许他们这样干的?市里关于拆迁补偿管理有明文规定的,拆迁是要按市场价进行补偿的!”
“得了吧,还不是官商勾结。官字下面两个口,什么规定不规定。什么市场价不市场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孙大圣面露嘲讽不屑道。
宋卿闻言面色略有尴尬。青红交加,因为孙大圣这个官字下面两个口,可是把她也给骂进去了。而且往大了说,她燕家全家都是官,而且还都是不小的官。
不过更多的却是愤怒,六千块钱的市场价仅仅补偿不到一千元,这不是强取豪夺,不是逼得老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散是什么?!
这些事情,是她远在燕京,闲来无事时,拿起桌子上那一沓沓的内参、党报所看不到的。以前偶尔也从网络上读到一些,均是觉得印象不深,内心也存有疑窦,此时下到基层工作了,却是万万没想到,真相居然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你放心,真要是这样,我宋卿绝对不会罢休!”宋卿寒着脸,一字一字道。
听到宋卿这样说,孙大圣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你虽然是个副科级的刑警,在一般老百姓和地痞流氓面前也算是高高在上,但这种事,远不是你这种层面的小警员所能影响得到的吧。
“放心。宋大警官冲冠一怒,济汇官场片甲不留。”卓君拍了拍孙大圣的肩膀,沉声道。
孙大圣对卓君自然十分信任,闻言又看了前边愤怒开车的宋卿一眼,便闭口不再说话了。不过经过这样一番聊天,他最开始接到电话后那种冲动想杀人的念头,倒是没有了。
“对了,你刚才说拆迁地点是在哪里?”卓君神色突然微微一变,张口问道。
“就在师父你租下的国营老药厂附近……”孙大圣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瞪了起来,老药厂里边,师父不是还种着很多珍贵草药吗?
正巧,卓君的手机响了起来,翻出来一看,正是方怡打过来了,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接过电话后,卓君靠着背椅坐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根据方怡所说,除了孙大圣的老叔受伤外,还有两个药圃的安保人员也受了些轻伤,现在正在医院治疗,她也是刚刚接到电话,现在正在赶过去的途中。老药厂围墙已经被强拆掉了,要不是孙大圣的老叔带着全家人,死死钉在围墙那里不走,护住他的草药,估计现在都被铲车给铲掉了!
多么淳朴善良的老人啊,自己只不过随口说一下让他有时间了帮忙照顾一下药圃,结果人家居然就敢拿着性命相护!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绝品好人,却被那些无法无天的败类给打成了重伤!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到中州这么长时间了,卓君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出离愤怒!
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不管是谁,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也要让你悔不当初,一直痛到骨头里!
“宋卿,再快点。”卓君不含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让与他相熟的宋卿,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时间已经到了一月中旬,天黑得比往日早了许多。
当宋卿卓君三人开着车赶到济汇区老药厂附近时,天已经隐隐有些暗了。
不过车子刚开过岔路口,大家入目的便是一片狼藉,一片废墟,在废墟之中,还有些部分完整的房子孤独地挺立着,有些房子上还挂着一些破烂不堪的横幅,写着一些抗议的字眼。
不过那些横幅在那一个个大大画在墙上的红色“拆”字映衬下,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和悲凉。
“我草他老母的,他们居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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