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莫名其妙地被行署专员,作了药引子,给地委书记下烂药,铁定被地委书记记恨。
尔后,更是神鬼不觉地犯了行署专员的忌讳,被专员使手段折腾不成,反被自己折腾了,自此,又算得罪死了专员。
这官帽子还没戴稳,先后把地委、行署的一号得罪光了,这他娘的跟谁说理去。
薛老三正满腹郁闷之际,那刘副科道:“薛助理,走,我领你看房子,哎,你来的还真不巧,这行署的小院落,基本就分光了,你又是行署领导,怠慢不得,咱们就慢慢找吧。”
“头前带路!”薛老三冷声道。
这会儿,他都懒得生气了,眼前这姓刘的一准儿是张彻的人,简直和姓张的一个德性,他薛某人好歹是行署党组成员,行署领导,即便是张彻占着年高,行政级别和薛向等同,说话可以你来你去,可这姓刘的,竟也是你来你去,难道他就不知道官场的尊卑从来就在官位,而不在年岁么?
虽然薛老三并不官僚,不会强行要求谁谁称呼他要用敬称,可这位刘科长的眉眼语气,实在是太招人厌烦,轻佻得快要飘起来。
薛向实在难得跟这等人计较,一来无有机会,二来,级差太大,跟这种人发火,没得让人小觑。
饶是如此,薛老三也憋了一肚子火气,他薛某人从来就不识泥巴性子,低调归低调,可真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上头,便是天王老子,他也要掀个大跟头。
就这么着,薛老三趁着脸,跟着刘科长去看房,一路上连个汽车也不派,姓刘的跨着个摩托车,却扔给薛向辆老凤凰,还颠儿颠儿说什么,这摩托认生,一般人架不住,就只有先委曲薛助理了。
这会儿,薛老三心头已伏下猛虎,一股劲儿憋着!
轰隆,
刘科长狠很拧了两下油门,摩托车发出一声轰鸣,转瞬就射了出去。
车子朝前猛窜了一阵儿,刘科长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心中冷笑,敢抢秘书长的宝座,这姓薛的小子有几个脑袋,没准儿就这一个回合,就得被秘书长拿下,也是,不知道上级领导怎么想的,派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做领导,谁见了不生气!
心中嘀咕了会儿,刘科长便熄了火儿,想等薛向追上来,毕竟他领的旨意,不是甩开薛向,而是拖住,真让那小子连屁灰都吃不上了,那岂不是违了秘书长的意思。
刘科长刚偏转头去查看薛向追到哪儿了,耳边便传来薛向的声音,“刘科长,怎么不走了,看来这摩托车还真不好掌握,没跑几步,就咽气了。”
刘科长放眼瞧去,薛向正好整以暇地,跨坐在自行车上抽烟呢。
刘科长吃了一惊,没想到薛向的自行车能飙得这么快,当下敷衍了几句,便又发动了摩托,方才他受了奚落,这会儿,再不留力,油门拧死了,兜头朝前猛轰,誓要将薛向甩个没影儿。
可哪知道,无论他速度加到多快,薛老三的自行车,总是和他并驾齐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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