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个跃进啊,两三年不见,嘴皮子上的功夫真是蹭蹭往上涨了,我记得三年前见你,你还木木讷讷,难发一言,看来还是这官场锻炼人啊。”
邱跃进笑道。
两人闲扯了一会儿。邱跃进便扯上了正题:“剑飞大哥,您这次给小弟电话怕不是要叙旧吧,感谢的话小弟就不说了,下次回到京城,咱兄弟俩无醉不归。”
话至此处,那位剑飞大哥的身份不言自明,不错,此人正是时老的长孙,昔年赫赫有名的京城四大公子之一,早先老兵们的领袖时剑飞。
今次邱跃进挑战薛老三,做出如今的局面,时剑飞是在此中出了死力的。
说起时剑飞同薛老三的恩怨,那简直是源远流长,从争夺小妮子开始,再到薛老三摧折时剑飞的头牌打手韩八极,到后来的明珠对战徐公子,这位时剑飞都曾在背后做了摇小扇子的诸葛先生。
薛老三虽知此人一向以己为敌,然时剑飞下手老道,每每躲在暗处,便是那和薛向对阵之人,中道崩殂,他亦能全身而退。
而薛老三找不到他的把柄,且两人总是天南海北的远隔,便想对时剑飞下手也无机会。
今次,邱跃进挑起了针对薛老三的战争,时剑飞竟再度第一个冲出来助拳。
的确,在时剑飞看来,薛老三和他是天生的死敌。
当然,他时剑飞还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女人,一个兄弟,就招惹上薛老三这等难缠的对手。
和江朝天一样,他针对薛老三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政治利益,说细一点,也无非是想争夺年轻一辈头号接班人的位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时剑飞,江朝天,薛向三位昔日的京城大少,如今都步入仕途,且都在官场上闯出一片天地,成了一番气象。
可时日越久,三方的优劣,区别越加明显。
虽然此刻而言,他时剑飞,江朝天,薛向皆是副厅级干部,且他时剑飞身在中央某重量级大佬办公室任职,若在寻常官员中,其含金量当是最重,毕竟能坐上大首长办公室副主任的位子,无不是大首长的心腹,亲近。
可对薛老三,江朝天这等衙内而言,他们有必要靠大首长的心腹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吗?
其次,便属江朝天,已经做到了江汉省省委组织副部长的位置,论其含金量,是远远超过一个副市。
细细比较,明面上的分数,当是他时剑飞最重,江朝天次之,薛老三最末。
可实际上呢?在诸位大佬心中,恐怕薛向的份量早已远远甩出了他时剑飞和江朝天。
毕竟薛老三始终履职在地方,所到之处无不是遍地荒凉,满布荆棘,可这家伙天生就像一个干大事的,往往三拳两脚便让他将当地的势力收束一通,紧接着便是大刀阔斧地布局谋篇,改革施政。
从靠山屯到萧山,从萧山到明珠,再从明珠到如今的德江,薛老三所在之地,无不做出令人瞩目的政绩。
此等人物,便是对手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即是天生的政客,又是注定的领袖。
若让薛老三崛起,时剑飞简直不敢想象以自己和他那糟糕的关系,自己将来会落得什么下场。
所以,阻击薛老三,于他而言,不仅是出于个人恩怨,还包含着政治利益,说沉重一点,甚至还有身家性命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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