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擦了把冷汗:幸好他机智啊!
或许是少爷嫌这种游医很可能是坑蒙拐骗的,所以才会拒绝接受游医的治疗吧。
香香不敢多想,只得匆匆地又出去把那游医给打发了。
“不是,小姑娘,我医术很高超的!”
游医拉住香香,那表情,就差抱住香香的大腿哀求了。
香香使劲要把胳臂抽出来:
“老先生,你医术高不高超都没用,我们这栋房子里的人没病,不需要看病。”
“胡说!”
游医瞪圆眼睛,声音陡然拔高几分:“你们家指定有人有病!”
香香本就被他缠得有点不耐烦,这么一听,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嘿!我说你这老先生怎么说话呢?你这不是在咒我们——”
“你们家是不是有人几天没睡好觉了?”
香香一愣。
这人怎么会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
老者摸了摸胡子,眼神讳莫如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吧?”
香香看他的眼神瞬间崇拜不已:
“老先生!您可真是神了!”
香香觉得这老先生从气质到说话都有种令人不得不服的感觉,她觉得这老先生一定有办法治少爷的病!
所以思来想去,她对游医说:
“老先生,劳烦您在这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告一下……”
她很着急,说话间就急急忙忙迈腿要往院子里跑。
游医伸手拦住她:
“哎哎哎且慢,小姑娘。”
香香狐疑地看他。
游医摆摆手:“不必去禀告,也不必我亲自去给你们家主人把脉,这样,我这儿有个提前准备好的方子,你拿去照着煎药给他服用,今晚就会有明显疗效!”
说着他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
香香很激动,接过来纸张,连声说着谢谢,千恩万谢地告别后,她拿着药方要去找阿三。
刚跑几步,突然又想起来什么。
“老先生!”
她跑回去找老先生。
可出了院子,目光环顾四周,哪儿还有那游医的影子,香香捏着纸张,表情不禁更为肃穆敬畏:
“该不会是神仙吧?”
“不行,得赶紧把今天这一神奇之事告诉三哥!”
她喜滋滋地拿着纸张回去了。
不多时,老者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一大簇蔷薇藤条后探了出来:
“哎呦我去!”
他一把将头上的假发薅下来,只剩个光溜圆亮的光头脑袋:
“演个戏可真不容易,游医故事不够,还得来个神话故事……”
他把假发塞到胯上勒着的脏兮兮布袋子里,转身走到路边,骑着一亮无比骚包的摩托车轰隆隆走了……
……
彼时,楚潇潇正有些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约莫六点钟,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事情办得怎么样?”
“放心吧就,反正方子已经给了,我看那样子,那丫头会按着上面煎药的。”
“那丫头长什么样子?”
“圆圆脸,嘴角有颗小痣,眉毛挺浓黑的。”
听这描述应该是香香。
楚潇潇放心了:“好,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
“ok,以后有这事记得再找我啊!”
挂断电话,楚潇潇把手机扔到床上,在床边坐下:
就算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吧,她这也只是还个恩情罢了。
但愿他能真的服药,治好失眠症……
……
深夜。
水月名岸。
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作响。
望着那就要指向12点的钟表,以及在沙发上窝着看纪录片的厉景,阿三跟香香面面相觑:
——“就知道那家伙肯定是个坑蒙拐骗的大骗子!”
阿三压低声音,愤愤骂道。
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今天傍晚香香如获至宝地拿着方子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是挺不相信的,结果听过香香说那人居然连是谁得了什么病都知道,他有些动摇了。
不过一想到是给爷吃的,阿三也不敢怠慢,拿着方子特意去找了李医生。
李医生虽是西医,但家族中却有旁支是从小学中医的,方子经过验证,里面的中药材确实组合起来都是治疗失眠的,且对爷的身体不会造成损伤。
于是阿三就满怀期待地煎了药,谁知……
唉!
他努力压下怒火,小心翼翼地上前:
“爷,时间挺晚的了,咱们去睡觉吧?”
“不困。”
“……”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想。
说实话,连续几天都这样了,他真担心爷的身体扛不住啊!
正想着,耳旁传来声音:
“你们回去睡觉吧,不用管我。”
厉景不睡,阿三哪里能放心地自己睡去?
他对香香抬了抬手,用口型说:“你去睡吧,你去睡吧。”
香香也着实是困了,点点头,默默出去了。
深夜万籁俱寂,整个水月名岸被笼罩在一片沉默寂静的黑暗中,唯有客厅的电视声音还在不停响着。
电视节目现在正在播放新闻,厉景不感兴趣,实在是无聊的他拿起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着。
翻着翻着,他突然盯住某个朋友圈,手指猛地一顿,将页面定格在那。
是楚潇潇的朋友圈。
照片中,楚潇潇应该是坐在餐厅里等待用餐,她戴着宽大又时尚的墨镜,双手撑在下巴上,对着镜头巧笑嫣然,手指上的戒指几乎要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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