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万斤精铜,那咱们不是发了笔横财?他们是怎么瞒下来的?”
对于这事儿,杨猛也只能惊讶了,几十年的时间,能做的这个样子,把滇铜大好的形势,败个一干二净,这云南的铜官不简单。
“简单!官官相护、历代相传、花钱买路而已,若不是我突然得了铜盐大使之职,若不是这批铜官日益骄纵,忽视了这批军机,这好事能摊到咱们头上?这批铜官已经被咱们的人控制了,只等朝廷的圣旨下来,咱们法办了他们,想必收获小不了!”
川铜入滇之事,现在只是个开局,杨家现在急需的就是银子,而云南这一代代的铜官,为了按住滇铜这个盖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在云南落了户,几十年的滇铜的收益,上百家富豪大户,那可不是可小数目。
“老爷子,既然他们已经成了气候,咱们贸然下手,是不是有些仓促了?”
几十年的盖子,说揭就揭,只怕那些个铜官,会殊死反抗,一旦这事儿漏了,欺君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无妨!怪只怪他们以前太小心,现在太骄纵,云南铜官自成一家,颇有滴水不漏的架势,可朝廷的一道圣旨,毁了他们以前经营的大好局面。为了盖住滇铜之事,他们也费了不少的心机,云南从上到下,根本没人知道铜课凋敝的详情。
他们花钱买路子,也是在出事儿之后,过了这几十年,积压滇铜之事,早就无法考究了。这些人半隐半现的扎在云南,行事极为小心谨慎,我以前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但擒住了几个铜官,私下里一审,才抓住了他们的跟脚,百十家大豪啊!咱们家以这些人一比。真不算是西南豪商。可这些人有钱也不敢显摆,这大批的金银,就要烂在窖子里了。
这事儿你放心,这些人我已经全部控制了,等从官面上找个由头,抄了他们的家,就是了!”
常住云南,吃不敢吃、喝不敢喝,偶尔骄.纵一次,还得跑出云南。这些人除了购置了大量的土地。就剩下银子了。这样的肥羊,杨士勤也不打算放过去。
“老爷子,这事儿咱们不从官面上动手,他们的家业大吗?”
老爷子的手段。算是光明正大,但这个事情,从官面上做,只怕漏了什么跟脚。
“大!绝对大!这些日子我也基本摸清了,除了银子就是土地,这些人散居云南各处,与那周士清差不多少,云南两成以上的土地,就握在这些人的手里。”
杨士勤迟迟没有动手。也是因为这些土地的缘故,现在有了圣谕,这些事就好办多了。
“好!太好了!遍布云南最好,滇西那边的最近就能处理,年关一过滇西必乱。趁机花些银子,把事情办了,那边混乱这事儿好办!
其他地方的,我那些兄弟,不是让他们做官吗?先改改策略,让他们到这些地方做官,鼠疫还没停呢!让他们直接死于鼠疫就成了,咱们也好趁机再组防疫营。
咱们开商路不是要召集山民吗?正好就地安置,他们在那里也能护持一下咱们的家业,一石三鸟之计,不用从官面上下手的。
不然连抄百十家,对咱们没什么好处,万一有人细查跟脚,咱们也跑不掉的。”
武装劫掠,杨猛绝对是个行家里手,这一番话说的老爷子,也是茅塞顿开。
“嗯!你的法子比我的好!这样没有跟脚,这岁数大了,脑子也不灵了,这川铜入滇之事做完,看来我是真要归隐了。”
杨士勤也是有感而发,这老三的法子虽毒,但绝对的爽利,这些赃官也只能怨他们倒霉了,按自己的法子来,他们的家人还能有条活路,老三的法子一出,真应了亲家给老三的那个诨号,杨灭门!
刚过了一个肥年,开年就遇到一座大到没边儿的金矿,杨猛的脸上也泛起了喜色,正当爷俩高兴的时候,滇西的消息来了,回乱再起!
“何人带的头?聚众多少?”
一听回乱再起,杨猛也坐不住了,杜文秀、马青虎一行进京,至今没有只言片语传来,只怕那边的事情,办的极不顺利。
这杜文秀等人,肯定与当地的族人有约定,杜文秀等人久不归来,滇西那边的回回,看来也失了约束,这次的事情难办了。
“黄巴巴为首,张富、马效青辅之,已聚众数千,在右甸猛亭寨练兵造刀,周围的绿营已然败退了。”
“乱子因何而起?那永昌的团练又在做什么?他们不是号称数万吗?金鸡村还在不在?”
绿营败退,又没有永昌团练的消息,杨猛知道事态严重了,上次贺长龄亲自督军,战败了张世贤,这次恐怕又要大动干戈了。
好在杨猛在滇西留了些刀手,不然那边的情况,要等到绿营出动,杨家才能获悉。
在刀手的解释之下,杨猛对事情的经过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果不出他的所料,这次汉人过大年,惹起了永昌受难回回的不满。
上次贺长龄率兵戡乱,也算有点成效,答应将永昌回回土地归还,可因为朝廷封赏杨家的缘故,贺长龄匆匆赶回了昆明,这事儿也就做的不零不落了。
到了手的土地,汉人地主自然不会轻易的罢手,永昌当地的官绅,又仇视回回,这事儿贺长龄虽说下了命令,但手下人做的很不彻底,不仅没有归还那些土地,还把那些苦主给赶走了。
年关一过,既没有杜文秀等人的消息,土地也迟迟没有归还,流落永平的黄巴巴等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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