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喜欢这个季节,也许是因为仰慕夏的繁华;
或者,仅是为了这个季节里的驿动。
不管怎样,蝉觉得只有在这个季节才会产生许多遐想,还有好多红红绿绿的人们淆惑在黑白的单调里,使寂寞沾染了许多色彩。
蝉很满足,一只充实的蝉又怎么会寂寞呢?寂寞只是人类才会有的情感结构。没有了蓝天白云,天空蒙上了一层灰色点缀着一束炙热的白光,大片尘埃挤进行色匆匆的人群,挤进人们飘忽的思绪,挤进房舍...蝉遐思时这样想。
蝉的这种充实在人类的感觉,会有那么一点点虚荣,一点点的骄傲的。
但是,这有什么不对吗?它是一只蝉。
不懂寒冷,不懂孤独,不懂寂寞,这有什么不好吗?它不会听孔夫子瞎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亦不会听老子玄之又玄的:道可道,非常道。
蝉觉得老夫子们要比自己高深,博大,还有大胸怀,大意志,大学问。
蝉只是在说着蝉语,却不懂禅语。
它觉得做为一只蝉,无法理解当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要来访自己,麻烦自己,自己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是可能变作:道可道,不敢道吧。于是蝉语:真正的高手是不寂寞的。
螳螂行走于江湖,用的是刀。薄而快,轻而捷。刀既是手,手既为刀。
做为一名刀客,螳螂是冷漠的,无情的。
它认为对待敌人,就要像死亡一样公正,所有的生物都无法逃脱自然规律的制衡。
包括此刻螳螂的刀。刀身发出了碧绿的光,莹莹的,我们无法测度时间与空间的关系,故此刀不会无故猜忌。
刀是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的,刀和主人连为一体。
刀遵从主人的意志,也就是说,刀不会怀疑主人的判断,它只需要得到主人传达的命令毫不顾忌的执行。
人类称刀为死物,然而螳螂的刀却在流血。这很矛盾...
刀身上最后一滴血还没有滴落,刀口距离真正的高手(也就是指不寂寞的那位)还差0.001毫。
当螳螂的刀抖起一朵炫目的绿色划向蝉的咽喉距离0.002毫时。
螳螂曾很低落的想:真正的高手是寂寞的。
黄雀是只鸟,鸟当然是讲鸟语的。人的话很难听懂。但这无法阻挡它学习的yù_wàng,它始终坚信: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它成功了!
人类常说:失败是成功他娘。对于鸟这点是讲不通的。
人们忽略了鸟的天分和执拗。鸟在很幼小的时候,也就是说,鸟妈妈孵化它没多久就在它稚嫩的翅膀上刻下:在自己的天空翱翔,想说谁说谁去。
一只鸟的杀伤力会有多大?不理解的不一定说不通,理解了又何必讲透彻。
黄雀一直很坚持,这是一种无法阻挡的信念。
就像它坚持啄碎那件坚硬的外壳,坚持在恶劣的天气里寻找猎物,坚持在羽毛未丰时学习飞翔,坚持那句:在自己的天空下,想说谁说谁去。
干谁屁事!
时间没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没有静谧空间可以遐想那些淡淡的哀愁,时间是穿过密林缝隙的光,扫起飞舞于林间枯叶的风标,时间是一种坚持,忍耐,还有那么点点压抑的快乐。
时间到底是什么呢?
有人说:苍老。还有人说:回忆。但最终不变的是死亡。
蝉的哲学或许有那么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了。
但我想说的是,面对死亡,我们是不是还那样坦然?
蝉是不会这样想的!因为螳螂的刀在距离自己咽喉还有0.001毫米的时候,蝉还在感叹:真正的高手是不寂寞的。
如果这时候蝉死了,就是一场意外事件的开始直到结束,我们是唯一的证人。
而真正的受害者永远都不会寂寞了。
我们或许还能在使意外事故发生时,元凶的脸上看到一抹寂寞的笑。
螳螂的笑已经挂在了脸上,寂寞复制在碧绿的刀口。发着莹莹的光……
黄雀早已隐伏在螳螂身后树的阴影里,风吹拂着飒飒的叶,他们相拥着,温暖着。
阳光在地面下跳舞,飞舞的落叶像音符一样在命运的交响中起伏。
螳螂的刀寂寞的划过蝉的咽喉,如天际的流星坠向一个未知的将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黄雀飞速的向螳螂扑去,用它锋利的一啄,啄破了螳螂的腹部。
这只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偷袭?暗算?阴谋?
这又算得了什么?它又想起童年,低头梳理着漂亮的羽毛,默默的念着鸟妈妈刻下的字。
然后想:在自己的天空下翱翔,谁想说,说去吧!
蝉在说着蝉语:知了知了。
螳螂看着自己的绿莹莹的刀身,听着黄雀的最后的鸟语,寂寞的笑了。
黄雀的声音悠悠响起:
真正的刀客从来是不带刀的。
守株待兔
时间足以使人忘记很多东西,比如说自己的名字。
请相信我
因为时间太久,在这颗树下他忘记守候了多少个年头,当然他也在犹豫着,不要让自己习惯那种硕果累累的满足,它会使人活在卑微里,然后可悲的警示后人守株待兔的愚蠢。
是的,他是愚蠢的。几千年过去了,他还是希望让人了解自己守候的不仅仅是只兔子,还有一种信仰,梦境里的幸福,叫做期盼。
人有期盼是美好的。
至少我们不再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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