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了,常常出去就是一身的汗回来。
整个京城似乎也随着这越来越热的天气而变得烦躁起来,在大多数人都还在打探到底宫里的丧钟为什么鸣起来了,难道真的是皇上驾崩了的时候。
刚刚在一班文武老臣和皇室贵族拥立下登上皇位的大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召开了朝会,继而十几道圣旨往各地。有往江南灾区减轻赋税的,有往西南犒赏三军的,有往六部解决遗留问题的,但是更多的是往镇抚司、九门提督、领侍卫的,捉拿叛逆贼党的。
等到十几家官员被抄家押往大牢后,门外的马蹄声才渐渐消散,有那胆大的这才偷偷开了门缝,街面上不同于往日,到处都是一片寂静。
等到有官兵敲锣打鼓的告知皇上驾崩了,这才有人6续拿出白布等挂在了家门口,街面上这才慢慢有人走动。
当然,这一切此时正在睡梦中的琬姐儿都不知道,直到兰嬷嬷吩咐丫鬟撤下屋子里不合规矩的东西的时候,琬姐儿才醒来,直到圣上驾崩了,全国都要茹素七日,三个月内不得婚嫁宴娶。
琬姐儿赶紧换上了烟儿找出来的一套白色的素服,头上也只捡了一个白玉的钗子戴着,就往朱氏的正房走去。
这一路上,都能看见下人在拆一些不合规矩的东西,到了正房,刚好在门口碰到了刚刚赶过来的苏宜瑜。两人结伴进了门,这才知道朱氏一大早就起来去了姚安卉的院子,还让人留话说让他们吃了早饭也过去。
琬姐儿和苏宜瑜吃了小厨房送过来的几样素食,就去了姚安卉的院子里。姚安卉这时候还是住在西厢房,因此琬姐儿和苏宜瑜就直接进了西厢房。
到得时候,奶娘刚好把新生的婴儿抱了进来。琬姐儿见了小小的婴儿,连忙抱了过来。
昨天,因为时间太晚了,琬姐儿只匆匆地看了一下就回去睡觉了,苏宜瑜更是看都没有看到过。这时候看到了,两人的兴致都很高,逗着小小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
“大哥,嫂子,小侄儿叫什么名字?”琬姐儿过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逗了这么会儿了,居然还不知道小侄儿的名字,连忙问道。
“我和母亲,还有你大哥都希望这个孩子以后健健康康的,所以就取了个康字。”姚安卉笑着说道,说完又看了苏宜璟一眼。
“康,苏立康,苏立康,那我以后就叫他康康好了。”琬姐儿笑着说道,说完又逗着苏立安说道,“康康,我是姑姑,听到没?”立字是侯府苏立康这一辈的名字。
“你这孩子,康康现在才多大,难道还能回答你不成。”朱氏这时候走了进来,笑着撩开琬姐儿往苏立康脸上去碰的手,把苏立康抱给了屏风后的姚安卉,让他躺在姚安卉的身边。
朱氏把苏立康放好后,这才绕了出来,坐下来,严肃地说道:“你们父亲回来了,这会儿正在福熙堂。琬姐儿、瑜哥儿的院子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等外面的官兵走了,我们就搬到朝阳胡同去吧。”
既然苏文瀚已经回来了,朱氏不想也不愿意再和老夫人、宋氏等人继续纠缠了。既然威远侯府已经这么容不下自己一家人了,还不如搬出去。
只是,这样太委屈了姚安卉和苏立康了。但是,朱氏转念一想,搬出去也好,再在这里住下去,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想想当时如果不是兰嬷嬷在一旁,朱氏就觉得后怕。
只要搬家的时候,找一顶带顶的软榻,用布把周围都围起来,在上面铺上几床厚被子,让姚安卉和苏立康都抱得严实一些,大概也是妥当的。
不过,纵然是老夫人已经抢先在今天一大早就把章氏关进了佛堂,这件事情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过去的。
朱氏这样想着,殊不知琬姐儿、苏宜璟也在想这件事情,这一次章氏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一个孕妇的头上,实在是太损阴德了,怎么样都不能这样放过她。
过了一会儿,苏文瀚终于回了栖云阁。
毕竟在大牢里呆了大半个月,虽然上下都打点好了,但是大牢里的日子让他留下了很深的触动,后来又在京郊的别院里养了一段时间,苏文瀚还是瘦了一些。原本稍稍有些福的身体都瘦了下去,脸上的骨头都像是要凸出来了一样,苍老了很多。
朱氏回到栖云阁,把苏文瀚好好清洗了一番,又让小厨房做了几个温和的素菜,就着粥,苏文瀚整整吃了两碗,这才在朱氏的陪同下来看苏立康。
“昨儿个你没回来,我们就替孙儿去了名字,叫苏立康,琬姐儿几个都叫他康康呢。”朱氏温和的说道。
苏文瀚笑着点了点,到了西厢房的外间,朱氏又把苏立康抱了出来,苏文瀚逗了一会儿,就回了前院,似乎有点伤感。
到了下午,围在威远侯府外面的人果然都撤走了,但是关于科举作弊的案子却没有定论,更可怕的是,和苏文瀚一起的一个官员刚回到家就被官兵带走了,还抄了家。
晚上,老夫人又派了人过来,委婉地说要二房赶紧搬,最好是明天,不能够再连累侯府里。还话里话外都在说,苏文浩、苏文涛为了能够把苏文瀚从大牢里弄出来花了多少银子,托了多少关系等。
第二天一大早,二房就让人把东西都装好了,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朝朝阳胡同去了。
虽然说是搬东西,但是朱氏早在昨天晚上就让人把大件的东西都搬过去了,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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