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情况就不说,山崩地陷的生死危局,圣人带着我们趟过来了,就说今年吧。”
“今年我们不仅彻底的把鞑子赶过长江,尽恢复江南之地,而且我们还夺取了淮南,攻占了半个山东,又新取了半个辽东,”
“御营现在更是拥有本部水马步二十一镇十二万余战兵,又扩建了陕甘行营、川贵行营以及湖广行营、福建行营,四行营三万余战兵。
此外我们还有京营三镇,各地省营也都在陆续完成整编之中”
“当然今年仗也没停过,这边三军北伐,直入淮南、山东、辽东,另外福建岭南兵跨海征台湾打围荷兰人,广西、川贵发兵在征讨云南土司叛乱,湖南江西在对抗湖广河南清军。
四川兵马也在阻清军入川”
“鞑子搞迁海令、弃淮令,甚至如今还证实他们为了阻止山东举义,还扒了黄河,使黄河改道,赞成三省十府四十七州县遭受大水灾,灾后导致了严重的中原大饥。
但就算局势如此,我们不仅撑住了,还在圣人的庇护下,稳中求胜,绝地反击,今年以来,我们不仅安定了南方,稳定了东南,稳定了西南,甚至还赈济接收了大量中原难民。
中原和南方,现在是冰火两重天,在鞑子控制的地区,民不聊生,饥荒疫病肆虐,人命如草芥,到处都是饿死病死被战争和饥荒杀死的百姓。
但在我们大明光复的地区,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尤其是在东南地区,更是基本上没有,粮价虽然还偏高,但整体是得到控制的,”
阮大铖的这番开场,仍然有些过于奉承,但说的却也大部份是事实。
朝廷为了不饿死人,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花费了海量的钱财粮食甚至人力物力,这也是有些官员认为不应当为了追求不饿死人,就这样花钱。特别是如今的这些钱,其实大多都是从士绅地主,从商人富人们手里榨出来的。
局势渐稳,好些人就又开始试图回到嘉靖万历甚至是天启崇祯时的税制了,甚至最好是士绅完全优免最好,现在士绅富人交了太多的税,然后这钱却大量补贴给那些穷老百姓,甚至是乞丐流民等,这引起他们的不满。
源起于浙东的税赋改革,现在不仅在浙江推行的非常好,而且战后的江南也基本上推行开了,甚至如江西、福建、广东广西,也在朝廷对郑氏、丁魁楚等这些地方山头进行了打压、调整后,也开始打开了路子,也正逐步深入。
连湖南、四川、贵州,甚至是现在的山东、辽东等新控制区,也一样在全面推行这些新税赋法。
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士绅一体纳粮,工商税、关税、厘捐、盐茶酒烟专卖等,新政在深入各地,而这些改革,都是以御营、省营等朝廷控制的新军为保证的。
前后税赋收入差距是天壤之别,就如先前浙江的茶税几乎已经等于没有了,但在新税法下,茶叶是专税,仅浙江今年的茶税,还只有半年多,就已经收了二十多万两了,这还没算上出口海外的茶叶关税呢。
同样的还有盐,浙江、福建、广东都有盐场,盐产量也很高,但以往盐税却不多,大量盐税偷逃了,朱以海改了以前的盐区盐法,民制官收商运商贩,放开限制,加强缉私,盐税却立马提高了好几倍。
更别说过去工商税啊、关税啊,甚至是契税这些也在税赋中占不到什么比重,税收全靠田赋丁银,而这些又主要压在普通穷百姓头上。
现在调整过后,普通百姓,尤其是无地的穷人,其实负担减轻了极多,各地还在搞减租减息,以保障佃户。地主、商人们的税倒是征上来了,但也是有据可依,税率负担在合理范围内。
所以现在税收入是过去的十倍不止,但问题是却没有以前那种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的情况出现。
以前盯着一只瘦羊死命的薅,其它一群肥羊却不动,现在则是肥的羊就多薅点,瘦的就尽量少薅,这样寒风来临,羊身上也仍有足够多的毛御寒。
当然,之前内忧外患,比如浙江,鞑子南下,兵临城下,甚至许多官吏士绅望风归降,鞑子剃发,征税甚至纳捐等,然后各地义军四起,贼匪也横生,一片动荡,连奴仆都趁机联合起来杀了地主们造反。
这种情况下,朱以海起兵,带着兵对打下来的府县说要摊丁入亩,要征工商税,以设卡抽厘,要士绅一体纳粮,士绅们是愿意的,因为朱以海保障了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掏一点钱粮,其实比动荡时还出的少。
不掏,可能会硬抢,也有可能朱以海离开后,鞑子或贼匪又杀过来抄家抢劫,大家也希望拥着朱以海中兴大明,继续保障他们士绅或官身地位,以及他们的财产等。
形势所迫嘛。
可现在形势越来越好,鞑子已经彻底的被赶走了,赶过了长江,甚至可能要赶回关外,那么大家就开始不太愿意继续这样交银子交粮了。
凭什么一个臭当兵的,一个月能拿四五两银子?
以前关宁军,也没这么好待遇啊。
一个营官,管着五百兵,居然一个月五十两饷,还有一百五十两公使银?
以前一个县官一年也才几十两银子啊!
这种声音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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