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珠一路到了赵家小院时,罗婉儿正在搅动着碱水。
林芝芝没想到罗婉儿居然会亲手教她做澡豆,着实惊了一下。
“婉儿,你就不避讳避讳?你就不怕我将你这手艺学到手?”
林芝芝从没见过罗婉儿这种不藏私的人,这可是澡豆的做法啊,若是拿到镇上去买,那得卖多少钱。
对比于林芝芝的惊骇,罗婉儿面色倒要淡然许多。
“怕什么?怕你做了去镇上卖,我相信,我们的生意也越做越好,芝婶子跟着我,会赚更多的钱!”
罗婉儿说起这话,格外自信,林芝芝心中激动,还想说点什么,就见赵金珠正在院门处踟蹰。
罗婉儿自也注意到了赵金珠的存在,正要皱眉,就听赵金珠急急道:“婉儿姐,你且出来,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罗婉儿不知这人究竟又打的什么盘算,倒也确实不想多搭理她。
赵金珠似是察觉了她的意图,忙又道:“是关于怀安哥的事儿,以前的事儿,你都忘了不成?”
罗婉儿只觉太阳穴里似绷了一根弦一般,拉扯的她一阵头痛。
跟赵怀安有关?又是原主作的什么孽?
“快去吧,我在院里等你。”林芝芝笑着催了一句。
罗婉儿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儿,硬着头皮往外走。
赵金珠出了院门,就直往一旁的林子里钻,罗婉儿停了脚步,声音中也多了一股子不耐。
“到底是什么事儿?”
这话问完,她就撞上了赵金珠那闪闪躲躲的目光。
一时间,之前的种种猜测全无,她径直转身要走,就看到杨秀走了过来。
“金珠,你先走。”杨秀一双眼凝在罗婉儿身上,看也不看赵金珠。
罗婉儿早看出赵金珠在耍把戏,不想,这背后之人竟是杨秀。
她冷着脸,快步往林子外头走,杨秀却伸手,递了一张纸笺过来:“婉儿好生无情。”
罗婉儿眼皮子一跳,目光在那纸笺上快速掠过,顿时就认出了这是原主曾给杨秀写的情笺。
冷了眸眼,她下意识去拿,却被杨秀背到了身后。
“杨大哥······”
赵金珠委屈委屈巴巴的唤了一声。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帮了杨大哥一个大忙,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听听。
不过,委屈归委屈,赵金珠见杨秀没个反应,还是三步两回头的走了。
“你想干什么?”待赵金珠走远,罗婉儿终忍不住怒声开口。
“你说,若是赵怀安看到了会如何?”杨秀笑了笑,缓缓将信递到了罗婉儿手边。
罗婉儿拽过信,直接将之撕了个七零八碎,拔腿就走。
杨秀脸色一阴,伸手挡了她的去路:“难不成,你还真的勾上了什么姘头!”
虽然,她不过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农妇罢了,但是,这张脸长得好,他杨秀心情一好,倒也愿意为之虚与委蛇。
她不该撕信的,他愿意陪她这种低贱出身的农妇玩玩儿,那是看的起她!
“你撕了一封不打紧,我屋里还有十来余封,如果让赵怀安知道了这事儿,就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杨秀阴恻恻一笑,余音拖得极长,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罗婉儿心中一紧,只道老天爷都跟她作对,她刚准备跟赵怀安谈和离,杨秀就来找事儿了,若真让赵怀安知道了这事儿······
她越想越头痛。
杨秀见她似是怕了,面上多了一丝满意之色。
“婉儿,姘头不姘头的,我管不着,可你这一封封的信确实还在我手上,你终归得给我点甜头。”
他面上依旧带着一股子虚伪笑意,看向她的目光,却猥琐而轻浮。
罗婉儿警铃大作,目光四顾,想从旁处离去,就瞟到了林子外头的一道人影。
是赵怀安!
罗婉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要这样,怕什么,偏还要来什么?
“怀安!”她下意识追了出去。
杨秀哪儿肯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偏偏赵怀安来了,他也不敢再有所举动。
忍住了心中升起的丝丝躁意,他阴阴一笑:“婉儿,我给你三天时间,否则,你的那些信就会被村里人手手相传,届时,这村里便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罗婉儿愤怒的咬紧了牙关,却也知道这时候得先跟赵怀安解释,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赵怀安误会。
她一路追了回去,也没有看到赵怀安的人影,却不知此刻的赵怀安,又回了林中。
此刻,林中的杨秀也走了,他冷脸将那些碎裂信笺一点点收了起来,指尖触到那些碎片,整个人犹如被火灼了一般。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算当日,马桂枝拿着那人给杨秀做的香囊闹上门来时,也不曾有过。
然而,这种火烧火热的感觉随着他看清上面的字迹后就消散了。
这不是罗婉儿的字!
她从来只会写那叫做‘简体’的字,且字迹秀气至极,绝不像这信上这般歪歪斜斜,春蚯蛇蚓。
这么说来,是杨秀欺她!
赵怀安眉头微微舒展,小心将地上信笺收起,再出林子时,脸上满是阴骘。
他并未归家,而是直接往村口走去,快到村口沟渠处时,就赶上了杨秀。
杨秀没达到目的,心里本觉火大,不想,赵怀安居然来了。
他素来不喜欢赵怀安,此刻又想起林中的事儿,不免朝他挑衅一笑。
秀才郎又如何,自己还不是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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