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钱学兵，花朝反倒希望，王梓涵能拿到回城名额。
她要是没记错，上辈子王梓涵并没能回城，而是嫁给了钱学兵的狗腿子王建设，一辈子留在了乡下，生儿育女
只是现在，却由不得她做决定。
花朝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爸，赵三哥，张五伯，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哦？你快说说，是什么好主意？”
花开诚头都快想秃了，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听花朝这么一说，赶忙追问。
“我的办法很简单。”
花朝抬起了小下巴，指着一众知青：“咱们村不是有23名知青吗？在场的除去他们俩……哦！为了公平起见，再除去一位黎知青，就剩下17个人。
我的意思，就是让他们17个人投票。每人投一票，他们觉得谁回城最好，就投谁一票。谁的票数多，就把回城名额给谁。
你们看，我这办法可行不？”
这办法一出，大家都不说话了。
日子总得过下去，很失望的知青们都打算离开去上工了，突然有听到还可以投票，都驻足议论纷纷。
这边花开诚几人商议一番后，倒是同意了花朝的提议。
唯独有一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不同意！”
钱学兵站了出来：“既然黎芝同志也是革命同志的一员，凭什么其他知青可以投票，她就不行？我坚决反对！”
“钱学兵，你还要脸不要？”
花开诚没说话，花睿却跳起来大骂：“谁不知道，黎芝是你的姘头？肚子里还怀了野种。你们犯了流氓罪！咱们大队的人就是护短，这才没让公安把你们抓起来。你还有脸，让她给你投票？”
这话一落，众人哄堂大笑！
不要小瞧了流氓罪！
这年头，有多少人因为犯了流氓罪，被抓起来枪毙了。
如钱学兵和黎芝这般，连野种都怀上了。没人举报上去就罢了，只要有人举报，两人肯定会被抓起来。虽说不一定会吃枪子儿，关个十年八年都正常。
钱学兵的脸都白了！
那是全然没有一点血色的白，再说不出话来。
“依我看，也不用投票了！”
倒是妇女主任周朝美站出来说话了，“钱知青德行有亏，我提议，回城名额，就该拿给王梓涵。你们呢，有没有意见？”
“没有！！”
钱学兵明显是犯了众怒，众人齐声应下。
到了现在，也没有了悬念。
“好！今年的回城名额，就留给周伟和王梓涵。”花开诚拍了板。
……
敲定了回城名额，花朝也落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钱学兵盯着她，目光里淬了毒。
花朝反倒反剪着双手，淡定站在那，脸上是一派云淡风轻。
最终，钱学兵移开了目光，踉跄着离开了。
“最近你别乱跑，尤其是晚上。知道不？”花开诚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有些忧心忡忡的交代花朝。
“知道了，爸。”
花朝又不傻，肯定不会主动去撞枪口。
很快，今年回城名额定下来的消息，就传开了。
同时传开的，还有黎芝藏也藏不住的肚子。
随着她肚子的月份一天天变大，黎芝也出现孕吐现象。最重要的是，周围众人讥讽和嘲笑的眼神，以及有意无意排挤，着实令她受不了了。
更不要说，一些抱着别有目地的小混子之流，甚至半夜去爬她的窗，让她的精神都崩溃了！
眼下，回城无望。
钱学兵又百般怪罪她，两人从一开始的拌嘴，到后来的吵架，甚至上升到文武全行。
女人天生是弱势群体！
钱学兵压着她就是一顿痛扁。打得黎芝哭爹喊娘。
偏生整个知青点都安安静静地，没有人出来劝架，更没有出来帮着说话。
等钱学兵打够了，又发泄了一回，这才神清气爽回了屋。
黎芝在小树林里躺了许久，才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偷偷溜了回去。
她躲在被窝里，大哭了一场！
次日一早，她顶着一身伤痛，偷偷去了趟卫生所。卫生所知道她想落胎，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说什么也不肯开药。
没办法，她只能找了当地一名跳大神的神婆。
神婆知道她想要落胎，狮子大开口的要了十块钱。
黎芝咬咬牙，把花朝之前送给她的一支钢笔，抵给了神婆，总算换回了一贴堕胎药。
等她熬好药，哆哆嗦嗦一口闷到肚子里，她忍不住痛哭了一场。
回过神来，她再度提笔给家里写信。
“妈，你救救我，芝芝都快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
解决了回城名额，花开诚也麻利地替周伟和王梓涵开具了回城所需要的材料。
离开前一夜，王梓涵来找花朝。
她把一些没办法带走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谢谢你。”
她说。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这么苍白的道谢。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功。和我根本没什么关系。”
尽当初王梓涵来找花朝，其实也是存了讨好的花朝的心思。
不过最终，她放弃了。
花朝也确实当着大家的面，试图帮王梓涵一把。只不过，钱学兵自己作死，犯了众怒。最终名额给了王梓涵，也是众望所归。
“总之，还是得谢谢你。”
王梓涵笑得亲切：“这些桌椅，我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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