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说那钱学兵,玩弄女孩子的感情都遭了报应了,怎么还有这样的好运道?”
周朝美一脸气结:“明明就该抓起来吃枪子儿,偏生还被他躲过了。不仅如此,还得到一份这么好的工作。在伙食堂当负责人啊,怕是要不了三五年,他家就发了……”
周朝美还在感慨,嫉妒。
花朝却觉得颇为惋惜。
要知道,上辈子的此刻,钱学兵拿着的,何止是这么一点啊?他是直接进了机关,开启了一步步往上爬的成青云路。
但是现在,他却去了钢铁厂那样的地方,当起了一个小小的伙食堂负责人。
虽然不缺吃不缺穿,甚至还有利可图。
可终究格局小了,小太多太多了……
当然,最最最重要的是,别看眼下钢铁厂的铁饭碗端得稳,而实际上,改革开放后,最先被整治的,恰恰好就是钢铁厂。
当地钢铁厂的设备老旧,产值低下,产品性能低,加上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了严重污染。
毫不意外的,就成了被拿来立典型的代表。
停产、整顿、清理,在厂里上班的这些工人纷纷各谋出路,很多人临走时,都有一年半载的工资都没拿到。
厂子都垮了,伙食堂自然也办不下去。
勉强多撑了一两年,因为连续亏损,也不得不被撤销。
“只是他一人,还是……?”
“你是指黎芝吧?我弟弟没说,改天我去问问。”
“不用了。”
花朝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她早就和我没关系了。”
“也是,也是。”
周朝美赶忙接话。
其实在她看来,那黎芝眼下都挺着大肚子了,要不了多久就得生孩子。这种时候,哪个厂子那么傻,会要她?
当然,她自己就是妇女主任,这种话,她是万万不会说的。
“哦,对了,朝朝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转移话题。
“还不是党报的事儿,你看,再过两天就是建党节了。之前我的脚崴了,黑板报我都一直没写呢!趁着现在有时间,正好过来把党报完成。”
“嗐,我还说你要是脚伤没好,就让吴萍过来帮一帮你的忙呢!”周朝美的脸上有些不好看。
“这个不用了,我能行。”
花朝也没注意到周朝美的脸色,自顾自忙着。
周朝美见状,只得咬咬牙:“那个,花朝啊!我之前看你不是脚崴伤了吗?以为你赶不上这次的党报了,所以就拜托了吴萍帮忙,把这期的党报做了。你看……?”
吴萍?
这关她什么事?
花朝抬起头,看清楚周朝美脸上的尴尬,想到吴萍曾经总是追随在钱学兵身上的视线,心下突然明了了。
“那不行!”
她果断得很:“我身为党的一份子,自然要遵从党的指挥。该我完成的工作,绝不假手他人!”
她把该做的准备工作做完,拿起粉笔就往外走:“周叔娘,我先去忙了。”
“嗳,朝朝,朝朝你听我说呀,朝朝……”
可花朝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大步离开了。
周朝美追了几步,见对方态度强硬,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事情到了眼下的地步,她还是尽快联系吴萍吧。
花朝走到路口旁的黑板报前,抬头一看,果然就看到了不同。
她书写在黑板上的党报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字迹。用小楷写的党报,将黑板大部分空间都占据了。只剩下一小部分尚未完成。
花朝冷笑一声。
拿起粉笔擦擦黑板。
早年吴萍一直喜欢钱学兵。
而吴萍又是记分员,所以钱学兵为了能多记工分,不惜出卖的色相,刻意勾搭着吴萍。
为此,吴萍没少故意找她的麻烦。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不喜欢下地干活的原因之一。
其实,她刚高中毕业回家时,她也曾认认真真去上工,勤勤恳恳挣工分。可惜,在吴萍一次又一次的公报私仇故意为难她多次之后,她干脆就去上工了。
反正她不挣工分,她家也不会缺了她挣的那点粮食,更不会少了她一口饭。
她把黑板上的字悉数擦干净了,这才开始设计党报阅报栏的样式。
先是在周边用粉笔勾勒出了边框,之后,用彩色粉笔在边角绘画。之后,才在版块里将之前她挑选好的报纸上的宣传党的新理论政策誊抄上去。
之后,她特意留出了一半板块,开始将她前些日子构思并手写出来的小说,当成期刊开始连载。
这一写,她就忘记了时间。
一直到她将那半个版面快写完了,身后才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不多时,便是吴萍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传来:“谁让你把我写的党报擦掉的?”
花朝才停了笔,转头看去。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党报一直是由我在负责,你有什么资格,擅自擦掉了我书写的内容?你这纯粹就是在捣乱!吴萍同志,你的觉悟还有待提高啊!”
“你、你……你做贼的喊捉贼!”
吴萍气急:“皱主任都说了,这个月的党报由我来负责。你还跑过来抢我的工作?花朝,别以为你有个当书记的爸,我就怕了你!”
“你这话就怪了。周叔娘她有罢免我的权利吗?”
“……”
吴萍一噎,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朝美是妇女主任,她虽然有一票表决权,却没有罢免花朝的权利。
“是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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