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有些潮热,背上也涌出一股臊热,如此这般的阿平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魅惑气息。
就在他转眸过来,眼波流转时我脑子轰然而炸,眼前仿佛春花烂漫,瞬间开遍。
口干舌燥,刚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就听见他问:“你也要喝吗?”我勉强将视线从他身上转移,酒杯里还剩了半杯的透明酒液,我又舔了下唇但是摇头:“不了,我喝茶吧。”
但见阿平把桌上所有的茶杯和茶壶都翻倒过来,朝我傻愣愣地表示没有茶可喝。
到这时才感觉他正常了,实在是刚才那样太过耀眼,甚至让人觉得眼神流转间都是绝色倾城。确实很渴,我接过了他手中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原来是微甜的桂花酒,难怪他喝了又想喝呢。酒液在唇齿间滚过,滑入喉咙时还残余着桂花香味。
一块糕点被捻起在我眼前,勿怪我的目光有些紧迫,实在是肚子饿得慌了,恨不得就着那手一口咬上去。但是糕点在半空中顿停片刻就转移了方向,我眼睁睁看着它被送进了阿平的嘴里。然后,吃完一块又是一块,当盘子里只剩下两块时我很是忧伤地问:“你很饿吗?”
却见他摇了摇头,不由讪然,既然不饿还吃?这话自然没有真说出口,我换了一个方式:“那你困了吗?要不要睡觉了?”
总算他在迟疑了一下后实诚地点头,并且转身走向床铺位置躺下。
静默中我一边观察他的动静一边伸手向盘,终于抓到糕点后快速往嘴里一塞,是桂花糕,松软香甜,做得很好吃,可惜只剩两块了。等最后一块落肚后我摸了摸还瘪着的肚皮,只能以酒代茶,把余下的酒都喝光了。
桌上烛光摇弋,有些晃了眼。
一个巴掌,两块桂花糕,半壶酒,心想这大约就是我新婚洞房花烛夜的全部了。
我失笑着摇了摇头,红烛也就不吹了,留着这点点火光还能照慰下,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抬脚要走时感觉头有些重,步履便变得蹒跚。
来到床边低眸看了看,阿平就躺在床边,留的那点位置恐怕没法挤不下我这小身板,要上床睡的话势必得从他身上跨过去。
一丝燥热浮上心头,并迅速在身体各处散开,暗想那桂花酒原来也是有后劲的。
身上这件喜服很繁琐,一层裹着一层又用腰带缠绕了很多结,我越解越感到全身发热,连额头都冒出汗来了。终于脱下喜服,立感轻松许多,就是那燥热还在。
我把衣服挂在了床的另一侧银钩上,然后从阿平的脚边放轻了动作爬上床,再半跪在床沿落下半边帐帘,回转头就撞进一双乌黑幽幽的眼眸里。
刚才我悄悄爬上来时有特意看了眼的,确定他是闭着眼睛,现在却乌溜溜的黑眼珠就这么定定看着我,一人在床头,一人在床尾,那股燥热有上升的趋势。
我怔愣着怔愣着,还举在那的手酸了,一个晕眩扑在了他的身上……
阿平依旧平躺着没动,眸光幽静湛然。可我脑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之前人仰马翻一团乱中我的唇擦过他脸颊的画面,不知是羞涩还是酒精的作用我的脸在瞬间便涨得通红。
开口时声如蚊蝇般小:“你还没睡着啊。”可不说还好,说了顿然觉得这床帐之内的氛围变得暧昧起来,脑中又闪过一句话——芙蓉帐暖度春宵。
黑瞳仁眨了两下,“我热。”
还热?他已经脱得只剩中衣了,连衣襟都敞开在那,我的视线顺延而下落在他那条褥裤上,立即惊回过神来别转目光。我这是怎么了?脑子里想得尽都是这些,刚刚甚至还幻想他把褥裤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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