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霄有种骨头都被箍疼的错觉。
他犹豫了下,手放在闵沣言的腰上,轻轻环抱着对方。
当晚回去后贝霄躺在床上,好久都没睡着,失眠到深夜。
凌晨一点他还睡不着时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去打游戏。
这个时候训练室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欧德正在激-情地跳p城。
蓝领看到他进来,好奇问:“贝霄你今天怎么还没睡?”
“失眠。”贝霄黑着一张脸,“有人么,一起打几局。”
“失眠了?”欧德“嘿嘿”笑了两声,一脸猥琐地说:“失眠就多撸几发,撸多了进入贤者状态,自然就能睡着。”
贝霄:“……说人话。”
“那你属羊吧。”欧德说,“可能会有点效果。”
“烦。”贝霄语气不怎么好地说,“我自己打会游戏。”
他打开游戏直接单排去萨诺图自闭城,打到凌晨两点多回房间还是觉得睡不着,很烦躁。
身体很疲惫,但脑子里却充满各种各样的事情,罕见地失眠了。
他干脆在阳台呆了半晚上,直到早上五点多才躺回床上睡觉。
他平时不熬夜,罕见的熬夜带来极大的副作用,中午十二点多醒来时感觉头痛欲裂。
他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拿出手机看到闵沣言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还打两个未接来电。
沣:起床了么?
沣:晚上带你出去看夜景好不好?
沣:有家旋转餐厅还不错
沣:你昨晚熬夜了?
贝霄回:刚起
闵沣言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昨晚怎么熬夜了?”
“没什么……”
贝霄开口后忽然发现他的声音很哑,不止有晨起的沙哑,还有别的。
“你病了?”
“没有。”贝霄飞快地清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正常点,“我没事,早起没喝水。”
“你等一下,别挂电话,我让人去看你。”
几秒钟后,闵沣言的声音又传来,“还难受么?”
贝霄顿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头疼。”
片刻后,门口传来敲门声,贝霄扬声说:“进。”
老章带着医药箱走进来,“怎么了你这……脸怎么这么红?”
贝霄:!!!
他对老章呲牙咧嘴,希望对方能看懂他的暗示。
闵沣言不让他挂电话,还在电话那头听着呢。
但老章显然没能读懂他的暗示,还以为他太难受了,“怎么表情这么不好,难受么?”
贝霄:“……”
他无语地拿出备忘录打字给老章别说我有事
老章扫了一眼,在心中权衡片刻,直接伸手去摸贝霄的额头,不摸不知道,一摸简直吓一跳。
“你这额头怎么这么烫,发烧了这是?”
贝霄:“……”
瞎了???
闵沣言在电话里说:“等我,我马上回去。”
贝霄挂上电话,无语问:“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说我没事吗?”
“那个……”老章挺尴尬,觉得自己不该掺和进去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不敢骗老板。”
……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而且你确实看着病得挺严重。”老章认真道,“先量一□□温,不行我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送了。”贝霄垂头丧气,“老板往过赶呢。”
“哦。”既然老板说了来,老章就不敢掺和这件事情,只说:“你先量个体温,我给你倒点热水喝。”
贝霄拿体温计量体温,好家伙,三十八度多了。
他很久不生病,一生病就来势汹汹,温度特别高,头晕恶心难受,嗓子还疼。
三十多分钟后闵沣言开车回基地,看到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正拿着保温杯喝热水的贝霄。
闵沣言走过来问房间里的老章“他怎么样?”
“三十八度多。”老章说,“应该是发烧,温度不低,我刚本来想送他去医院的,他说你要来,没让我送。”
“下次直接送他去医院。”闵沣言回答,“我去医院找你们。”
贝霄:“……我觉得我不用去医院,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嗯。”闵沣言问,“能站起来么?”
贝霄尝试着站起来,觉得头有点晕,但还行。
“走吧,下楼。”闵沣言说:“带你去医院。”
“我觉得我没问题。”贝霄倔强道:“不用去医院,排队买药什么的好麻烦,很耽误你的时间,真去的话我自己去就行。”
闵沣言直接给他两个选择:“我抱你下去,或者你自己走下去。”
贝霄被吓了一跳,“我自己走下去,千万别抱我。”
基地里面这么多人,他要是被闵沣言抱下去,还有脸?
九月底的天已经有些冷,闵沣言从贝霄的衣柜里拿出上次在夏威夷买的风衣给他披上,又让他戴好帽子,跟他一起下楼。
下楼上车,贝霄靠在副驾驶上跟闵沣言说:“抱歉,太麻烦你了,下次我自己去医院就行。”
闵沣言问:“怎么会生病?”
“那个……”贝霄说,“我昨晚上失眠,站在阳台看夜景,就……就这样了。”
“穿的什么衣服看夜景?”
“就,睡衣。”
闵沣言直接被气笑了。
贝霄的睡衣他见过一两次,普通的灰色纯棉睡衣,短袖短裤,九月底的夜晚穿成这样在阳台吹冷风,这是觉得自己身体太好么。
他有心想说两句,但看贝霄烧得脸颊通红,一脸病容,又不太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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