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觉得奴才能够考中,那奴才岂能辜负了陛下的美意?”从贵扣恩出去了。
生怕自己再多呆一会儿,又让那云深寻了由头。
“我也不曾怎么得罪他,怎么他对我就是这般的提防?”从贵边走边摇着头,怪也怪自己瞎了眼睛就这么跟了一个错的人。
云深见从贵落荒而逃,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耗子玩儿起来,也算是很有趣的。”
他在纸张上临摹着字,不经意间瞥见了一堆书画,大都是卷轴状的。他一时兴起,便将这个画轴给展开了,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云深忍不住当场冷了脸。
按照笔墨的晕染程度,也就是才没有过多长时间的样子。画上的人却是几十年前的模样,那婀娜地身姿一看就是如今的祝皇后。
“都到了这般年纪又去装什么情深意重,是不是有些晚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云深还是忍不住一个一个的将卷轴展了开来。
那模样竟然还带着一些期待,可是眼中那难得的星光熠熠却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竟然没有一卷画上画的是郑皇后,那一卷卷画纸上,美人或哭或笑,或站或躺……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那人的神态像是要从画里走出来一样的,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云深,竟然一瞬间让他感觉到无地自容。
“不是说缅怀朕的母后么?不是说深深地念着她?那这些都是些什么啊?!”云深不甘心地将画轴扫在了地上。
虽然那些都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但是还能够看出来祝皇后,不,是祝太后的影子。
可是不一会儿他就改变了主意,老皇帝死了,那个罪魁祸首祝太后可还活着呢~
“是留着玩儿呢,还是杀死呢?”云深笑得很是病态,瞧上去丝毫就没有人前的皎皎君子形象。
长春宫里,正转着佛珠串子的祝太后,突然觉得心头一羁,有种难以言说的不安感。
大宫女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连忙过去帮她顺了顺气:“娘娘这是怎么了?”
祝太后拂了拂胸口,制止了大宫女的话:“哀家现在已是太后了,‘娘娘’两个字就不要再提了,这是属于当今皇后的。”
“奴婢听说这皇位,本来是轮不到他的,怪就怪咱们家的殿下不知道哪里去了,竟然怎么都没有音讯。”大宫女叹了一口气。
“后宫不得议政,希望你把这规矩给哀家捡起来,不是说没有人管着你就可以放任自己的。你可知道现在这个局面,对长春宫本来就是不好的。你若是让人捉住了什么把柄,哀家也难逃干系。”太后叹了一口气,怕自己的婢女被吓到,又说,
“即便他的到了皇位,却也不能够完全不顾及礼法。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正着重处理着朝中事务,可一旦他脱了身,想到了长春宫中的众人,却也不一定都会恶劣对待。
毕竟他需要在朝中积累声望,若是一上来就对自己的嫡母不利,以后又有谁敢真正的亲近他?也就是清澄那个小丫头,肯呆在他的身边陪着了。”
“太后说的是,奴婢们都记住了。以后不论是什么时候,都老老实实的管住自己的嘴巴,也控制住自己的言行。虽然不能够保证这个样子之后,新帝不在我们这鸡蛋里面挑骨头,但是也好歹能够少一些责罚。”说错话的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其他听训的宫女们也跟着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了地上,那模样瞧上去很是讨喜。
“快些起来吧。也是难为你们了,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怕是早就应该放出宫去谈婚论嫁了。”太后摸了摸其中一个大宫女的发旋儿,脸上满是疼惜。
“太后莫要这样说,能够在太后身边伺候是我们的福分!”一个小宫女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瞧瞧这是在哭些什么,这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了,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呢。”太后笑着说,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
“哀家注定要在这宫中苦熬度日,但你们确实不同的,你们还有未来。等有了机会,哀家亲自去跟新帝求一个恩典,一定会让你们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太后娘娘不要再说了,若是太后不嫌弃的话,奴婢还可以在宫中服侍您好多年的!其他姐姐们已然到了出嫁的年龄,可是奴婢还没有,奴婢还小着呢。”小宫女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而后在太后的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哀家记得你叫作静静是不是?”太后将人扶起来,又挥挥手示意其他人起来,“哀家的话现在都这么不管用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是要逼迫着哀家就范么?”
“奴婢不敢。”几个宫女们连忙喊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说:“你们有的还能够回本家,有的人却连家都没有了。没有家地也不要紧,到时候那些没有家就到东宫去,菱儿是个好相处的。就算不能够收了你们,也能够帮你们找一个好的去处。”
“太后~”宫女们哭成一片,太后哄了好长时间才将人哄好了。
全福的声音正巧这时候从外面传来:“太后娘娘,陛下过来看您了。”
他的声音很是尖锐,看上去像是传驾的,实际上却是在通风报信。
长春殿里的一干人,连忙开始整理衣衫和妆容。哭的实在厉害,妆容拿不出场子的,被太后打发回去写着了。
也有些个别豁得出面儿的,干脆就把整张脸的妆容给洗掉了,恭恭敬敬地等着云深的大驾。
云深闻言不满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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