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语塞,心中愤懑不已,转过头盯着灰白的墙壁:“今时今日,本宫已经是阶下囚,二殿下不必再来寻本宫的错处了。”
“若是凝嫔娘娘甘心在这里度过余生,本殿下自然不会再来。”
他倚在一旁,闲闲地盯着苏语凝:“可若是娘娘想出去,本殿下自然也有法子。”
原本还固执己见的苏语凝听了这话,突然错愕地回过头来:“你这是何意?你能带本宫出去?”
云深漫不经心道:“左右不过是动动手腕的事,有什么了不得?”
“不过……”
他突然倾身过来,面上带着浅笑,却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这一回,你一切都要听从本殿下的吩咐,若是不然你就在这死人堆里熬着吧……”
苏语凝咽了口唾沫,胸口起伏不定,待平静下来以后,立刻道:“好,本宫应了。”
“到底是明白人。”云深似乎极为满意,意味深长地道:“接下来,你这些招数可就要换一换了……”
她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云深露出一个笑:“就是说,你不用再装贤德了,要让父皇回心转意,只需……”
一阵声音过后,苏语凝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这……这当真能成?若是一不留神出了差错,可就……”
他挑眉道:“娘娘可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点风雨都经不起?若是如此,那也别提什么出去的事了,安生在这儿待着吧。”
随后决然转身便要离开,苏语凝一下子慌了神,立刻叫住他:“留步!本宫……本宫应了,一切都按着二殿下的安排做。”
他这才懒散地回过身来,朝里间丢了个硬物,苏语凝僵着身子,听着脚步声越发远了,终于颓然坐在了地上,手指摸索着抓到了那个硬物……
这厢,齐国公府门前,汾阳下了马车,见宁景琰竟然也下了马,极为自然地就要跟着她进去,立刻拦住了他:“你怎么还不走?”
“头一次到府上,怎么能不进去打声招呼?”宁景琰一副诧异的模样:“臣可不是那等不懂礼节的人,郡主您说呢?”
“……”
汾阳低头摩挲着衣带,心思乱得很,根本不想与他夹缠:“送到此处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还没说完,就听见门房诧异的声音:“公子,您是……”
宁景琰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宁府宁景琰,是郡主的友人,今日特地送她回府。”
门房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宁公子快请进。”
汾阳看着他大摇大摆进了屋中,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提着裙摆追了过去,堪堪停在他身后:“你这是做什么?为何非要……”
正说着话,齐国公夫人钱氏就带着个清俊的少年郎踏了出来,一见她回来,立时握住了汾阳的手:“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与你父亲吃不下睡不着,成日里惦记着你,怎的瘦了这样多?可是路上吃了苦?”
看着眼前一脸慈爱的美妇,汾阳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无碍,多谢母亲记挂。”
宁景琰原本有些诧异,但突然想了起来,钱氏并非齐国公的原配,汾阳不是她的亲女,眼瞧着汾阳有些别扭,自告奋勇上前道:“夫人万安,我是宁景琰,奉恭王殿下的命令送郡主回来。”
钱氏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敷衍道:“多谢宁公子。”随后又转向了汾阳,低声劝慰道:“汾阳,如今你还有什么舍不下的?你看,你一个女子,冒着风险陪殿下南下,殿下却只派了旁人送你回来,这谁亲谁疏,你还瞧不出来?”
饶是宁景琰这般的“旁人”都听出了里头的意思,更别说汾阳,她拧起了眉头:“母亲,这事与您无关。”
“你这孩子。”钱氏叹了口气,极为包容地道:“你如今年岁到了,也该出阁了,你父亲政务繁忙管不得,可这事母亲自然要替你上心,眼下恭王殿下是等不得了,怎么也该另做打算才是……”
“我的事不必您操心!”汾阳本就心烦,被这么一劝,更是有些恼火:“嫁不成恭王,在母亲眼里我便是个没用的,就该立刻打发出去?”
“你看你这孩子,母亲了都是为着你啊……”
钱氏倾身向前,仿若慈母一般抚着她的肩膀:“汾阳,你自幼丧母,养在我身边十数年,那便是同亲女一般,母亲怎么可能不管你?”
气氛实在有些冷清,看出了汾阳的不适,宁景琰上前道:“夫人,郡主一路风尘仆仆,十分疲惫,还是让她先歇息吧。”
他开了口,可钱氏似乎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上,转头将身后一直不出声的少年拉了出来,殷切道:“汾阳,这是母亲娘家的侄子未易,今日听说你回来,特地来府上迎接你。”
钱未易浅笑悠然,对她拱手道:“见过郡主,早听说郡主蕙质兰心,如今一见,真是传言不虚。”
见鬼的蕙质兰心!她刚顶装了钱氏,这话真不知是夸是贬。
汾阳嘲讽道:“钱公子真是会说话。”
“多谢郡主赏识。”他笑意不改:“若是郡主不嫌弃,日后常来常往就是。”
钱氏趁机道:“就是,咱们去正厅,你们好好说说话。”
“不必。”汾阳漠然道:“本郡主有些……”
“夫人,您这样做有些不妥。”
众人都回头看着出声的宁景琰,他一脸认真,盯着钱氏,汾阳蹙眉道:“你快走吧,这……”
他突然将汾阳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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