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木叶医院门口。
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犬冢卆的伤势基本完全康复,除了那暗红色的瞳孔和那一头枯白的长发略显有些异样,其余的倒是和没有受伤之前基本无碍。
木叶西街口,一家茶品小吃店中,红豆、夕日红,日向居正、卡卡西班等一众半大的少男少女又再次聚在一起,算是为了庆祝犬冢卆康复。
虽然忍界大战已经局部爆发,火之国和雷之国之间的冲突也是日渐升级,但是在木叶村中,还是一切如旧,好似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一众刚刚度过中忍考试的新人并没有立即被派往村之外执行任务,但是犬冢卆知道,随着战争的持续爆发,火之国兵力匮乏,这种安逸的生活,在接下来的数年中,恐怕也将成为奢望。
“卆!能不能说说,你这次执行任务的经历。”
“我可是听居正说了,你一个人,就干掉了两个云隐上忍,最后还留下来断后。”
“带土,今天高兴,不要说这些好吗?”
也许是察觉到了日向居正和坐着轮椅的油女志炫情绪有些低落,野原琳顿时一把拉住神经略显大条的宇智波带土,悄无声息的瞪了他一眼。
“没事...”
望着一众好奇中夹杂着期待的目光,犬冢卆的表情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知道,对于这些从小学习忍术,苦练各种忍者技能的半大小伙来说,他们早已期待有朝一日能够一展所长了。
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对于这个世界的忍者学生来说,他们学习的就是杀人技,自然希望能够学以致用,但是犬冢卆却由衷的希望,他们能够多活下来几个。
像是带土和野原琳这种,犬冢卆虽然想救,但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面对宇智波斑和大孝子,以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还是省省吧。
甚至犬冢卆怀疑,现在的带土已经在大孝子的监视之下了,如果自己敢透漏和他们有关的信息,也许今晚就会有披着白绝皮的宇智波斑来要自己的小命。
千万不要怀疑,虽然宇智波斑现在已经插上了氧气管,但是这种家伙完全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临死都能够在雾隐村搞事的斑,可不是他现在能够应对的。
“战争的残酷,想必在忍者学校之中,老师已经说得够多了。”
“若是要我来说的话,相对于去战场,我更加愿意呆在村子内,有些东西,不亲身经历,是无法用言语传递的。”
“我唯一想说的就是,在踏上战场的那一刻,你的性命,就将不再属于自己。”
其实对于战场上的情况,犬冢卆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有些东西,的确不是语言能够描述的。
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对于战争的描述,其实学校的老师并没有少说,当时大家都只当在听故事,就连两世为人的犬冢卆,也照样如此,听得兴致盎然。
“就这些...”
果然,犬冢卆的话音刚落,一众小屁孩都是一头雾水,很明显并没有听进去。
“闭嘴吧,他不是说了吗?一切靠自己领悟...”
倒是卡卡西,他也是出村执行过任务的,虽然目前只是偶尔跟在水门身旁打酱油,但对于战争的残酷,多少也是见识过一些。
“什么嘛...我们想听的是你打败云隐上忍的经历。”
“那没什么好说的,硬要说,你们也都看到了,我的下场,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犬冢卆此时也颇有些意兴阑珊,他此时也明白了,和这些家伙说再多,那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一场聚会下来,夕日红和御手洗红豆倒是少见的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时不时的用满怀幽怨的眼神望向犬冢卆。
对此,犬冢卆只当没有看见,说实话,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强化自身,尽可能的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活下去。
这一次几经生死的惨痛经历,也让他彻底警醒了过来,彻底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以往的安逸,都不过是假象。
什么梦想、什么野心、一切的前提,都需要自己能够活下去,只有活着,自己才能有实现梦想、野心的可能。
以前的犬冢卆,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但是作为一个带着金手指的先知者,虽然表面上好似很谨慎,但是其实内心深处,那满满的优越感,几乎是溢于言表。
看待这个世界的任何事物,骨子里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高高在上,甚至于对这个世界的改革者,六道仙人,在他心中,自己也早晚有一天能够打破祂的统治。
但是当真正处于濒死之时,真正体会过那种发自内心的无力之后,犬冢卆才彻底认清自己。
什么先知,什么金手指,这些虽然强大,但却只是代表着潜力,在死亡面前,这些什么都不是,在这个残酷的忍者世界中,每年死亡的天才不计其数。
没有成长起来之前,这些东西,并不能成为自己依仗的存在,面对这浩瀚的忍界历史洪流,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随波逐流,尽力在历史的进程中借助先知先觉,摄取养分,成长自身,这才是苟道真谛。
......
第二日一早,火影大楼!
犬冢卆一路跟随在暗部身后,缓缓的进入火影办公室。
这也是犬冢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在私下被猿飞日斩召见。
至于猿飞日斩召见自己的目的,犬冢卆心中也是略有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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