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穗缓缓的睁开眼睛,心想这里是不能够待下去的了。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是豫王。
她对坐镇雁荡关的豫王有着天然的畏惧,这个男人曾经带领着两万骑兵深入大漠腹地,直接来到了他们蛮族的草原上,当时大汗身边有着那么多的高手,他却能够在千军万马中一箭射向大汗。
箭矢擦过大汗的脖子,钉在了石柱上。
大汗自那以后,一蹶不振。
端木穗当时还小,没有从姐姐手里继承圣女的位置,并没有能够见到锦?的模样。
却永远的记得,那天的大营,起火了,平日里颐气和指的贵族们被吓成了胆小的老鼠,到处躲窜。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六年前自己年幼,难道锦?不年幼吗?
刚从盛京被放回来的少年郎,年轻气盛,锋利的宛如一把刀,用力的扎在了端木穗的心上,从此忘不掉了。
她仰慕豫王,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亲自见见这位勇士。
六年后,她如愿,见到了豫王。
这个盛气凌人的少年王爷已经变成了丰神俊朗的年轻男人,却和记忆中的少年不一样了,他似乎变得……有些脑子不好了。
比如这个匕首,飞过来的角度,分明就是擦着她的脖子而去的,自己趴着的桌子上甚至还掉着一撮匕首割下的头发,怎么能说是看见了老鼠呢!
锦?居然就信了!
脑子不好还是眼睛不好啊!
她的呼吸已经乱了,再装睡恐怕要被看穿,她伸了个懒腰,假装刚睡醒,看见锦?还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皱眉不想说话,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那一撮断发上。
“什么时辰了?”李琬琰问道。
“已经是三更天了。”端木穗打了个呵欠,凑到了李琬琰眼前,“你睡的香不香?”
她借机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这个人刚刚是对她起了杀心的,她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些端倪——为什么想杀她。
然而李琬琰却对着她笑了一下,“这么说,我已经失踪两天了,应该被找到了。”
端木穗好奇,“你要怎么做?”
“要麻烦你,去宣扬自己救了我。”李琬琰说道,“陛下是让谁来找我的?”
锦?侧过头去,不想说话。
“锦曦?”
“……是司马熹。”
李琬琰的瞳孔微微收缩,她脸上的笑缓缓消失,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喃喃道:“是他啊。”
纤长的手指在床案上敲了两下,李琬琰淡淡道:“那我要亲自去见他才是。”
有些人能把情谊深刻在心上,可情谊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拿来及时利用的,等消散了再可惜就来不及了。
事到如今,她不想当个纯良之人了。
锦?压低了声音,按着她的肩膀,他的眼中映着灯火,亮的吓人,“你放肆。”
“我放肆?”李琬琰侧头,“我为什么?”
“当着本王的面就要去见别的男人?”锦?捏着了她的下巴,“李纯,你还不够放肆?”
他凭什么要生气?
她去见的是男人吗?只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而已。
在她心里包括锦?本人,也不过是个拿来利用的人。
现下,情情爱爱在李琬琰这显然是不放在第一位了。
“李纯……”
“别叫我李纯。”李琬琰推开了他,她也生气。
李纯李纯李纯的,她才不是李纯!
她以前是喜欢锦?这样叫她,这是特别的称呼和别人不一样。
可李纯早就死在蛮族大军围攻盛京的时候了,活着回来的是李琬琰。
“我管你叫什么,反正就是不能去见司马熹!”他咬牙,“本王的心得多大,才能让王妃夜会他人?”
端木穗嘀咕,“你家反正住在草原隔壁上。”
大漠往北,可不就是蛮族的草原了嘛。
“你闭嘴!”
他们两个还在自己眼前打情骂俏,是当她瞎吗?
李琬琰更不想听他讲话了,赌气一般拿过床旁边的拐杖,拄着就要往外走。
锦曦看着生气,抢过拐杖就直接折断扔在了一旁。
眼看着他们俩就要打起来了,端木穗连忙拉住了锦?,“这是要干嘛呀!打架也别在我这儿呀……”
她拉着锦?出去,让他在院子里冷静一下。
锦曦沉着一张脸,端木穗走到他身边耸了耸肩,“总觉得你脑子有些毛病。”
“我?”
“是啊,你。”端木穗笑了起来,“阿姐同我讲吗,女孩子要哄着,做什么事都得顺着她的心,是不能冲着发火的。”
锦?觉得离谱,“就这样还要我哄着?她要去见别的男人,还要我亲自给她送过去不成?”
端木穗侧头,“不然呢?”
“……”锦?只想让她滚。
“你是不是真的傻?”端木穗啧啧摇头,“你送她过去还没有理由名正言顺的跟着她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锦曦勾唇,“你……还有点脑子。”
圣女真是大智若愚,锦曦发现,她似乎每次都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出现来提点他,锦曦现在都要重新看待她了。
端木穗惊了,所以她以前究竟为什么会崇拜他的呀!
这种傻子。
李琬琰却把这一幕收在眼里,她想或许锦?对圣女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在相处的过程当中慢慢的两情相悦了。
就好比此时,她不过是想利用司马熹,可在锦?眼里自己就是去会野男人,而他却对端木穗的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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