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国英既然没什么事,也就没必要住院,所以当天晚上便回去了。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郝国胜便过来了。要不是昨晚何陆云告诉他,他还不知道王枫跟郝悦然干了这种掉份的事情。
当然何陆云说得很委婉,并没有任何指责王枫和郝悦然的言辞,反而一直在为郝悦然的事跟他道歉。只是道歉归道歉,该说的事情他一件不少地都说了。
郝国胜之前虽然没说什么,因为郝悦然的事其实心里对何陆云还是颇有微词的,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甩了任谁都会不舒服。
虽然在那之前他曾经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并希望他能做自己的女婿。不过现在看来,那应该是没有可能了。
周明夫妻对此事表现的态度倒是比较豁达,可他心里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一再地向周家表示歉意。
郝国胜昨晚上回去后把王枫跟郝悦然狠狠骂了一顿。王枫跟郝悦然其实也吓到了,所以120来的时候,她两个也没敢再闹腾,悄悄便溜走了。
只是王枫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尽管站不住理,也能掰出三分歪理来,结果跟郝国胜大吵了一架。
郝国胜吵不过她,只有掉转身走人,气的一晚上都没睡好。他也知道王枫不会跟他到周家道歉,索性自己一个人来了。
郝国胜的来访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周明和郝国英的心理负担。等他走了后,周子惠明显感觉到两位老人的情绪要好多了。
只是这还不足以让周明放下心结。提到何陆云时,他仍是满脸的不高兴。
周子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本着不惹老人家生气的原则,她也就只能闭口不提何陆云。
晚上何陆云打电话过来时自然也就不好当着周明的面接,躲到厨房或是阳台去接吧也不太妥当,干脆便直接把电话给压了,随后发短信过去说过一会再给他打过去。
“不方便听电话就算了。”何陆云倒也挺知趣,发来的短信也十分通情达理,“别打过来了,我就问问阿姨的情况。”
周子惠回说:“挺好的,今天郝叔来过,我看她情绪好多了。”
何陆云收到信息后便没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又回了条短信,就只有两个字:下来!
周子惠一下子没领会过来,便打了一串问号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何陆云的下一条短信也进来了:我在楼下等你。
周子惠看看正在看电视的父母,走到卧室里开窗往下面看了看,模模糊糊是看到条人影,大冷天的,也不怕冻着。
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他也仰头朝上向窗口这里看了过来,一面还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赶快下去。
周子惠犹豫了半天,还是穿上羽绒服,跑去厨房拎了垃圾袋借口去丢垃圾,咚咚咚跑下了楼。
因为怕被周明发现,她也没敢和何陆云拉拉扯扯,拎着垃圾袋直接绕过他,往前跑了。
何陆云伸手拉了个空,在后面紧跟着,一面问:“跑那么快干什么?”
周子惠直跑到垃圾桶前才站住,把垃圾袋丢进垃圾箱说:“丢垃圾啊!”
何陆云禁不住笑出声。
周子惠红了脸,在黑暗里白他一眼说:“笑什么笑?我都觉得自己像早恋的高中生了……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何陆云笑着拉住她的手:“那你高中的时候早恋过吗?”
周子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什么事啊?这个时候让我下来。”她高中的时候没早恋过,倒是暗恋过,暗恋的那个人人此刻就在眼前。
何陆云说:“外面广场上有演出,我们过去看看。”
“不去了,我爸还在家呢!”出来久了可就穿帮了。
何陆云捏捏她的脸说:“傻瓜,你以为周叔不知道你出来干什么吗?”
周子惠不做声了,心里也知道何陆云说得是事实。
“走吧!就当是去散散步。”何陆云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兜里,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文艺演出就在附近的广场上,是某个社区为庆祝新年举行的庆祝活动。舞台上有人在吹奏萨克斯,曲子是《夕阳醉了》。
两人并肩站在人群外围,观赏着舞台上的表演。何陆云跟着曲子还时不时哼唱两句。
夕阳醉了落霞醉了
任谁都掩饰不了
因我的心因我的心早醉掉
是谁带笑是谁带俏
默然将心偷取了
周子惠也顾不上再去看节目了,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听常思说过他的歌唱的蛮好,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他哼的声音不大。
何陆云便停下来,笑眯眯地说:“这曲子我也会吹。”
“你会萨克斯?”周子惠说,“怎么没听思思说过。”
何陆云说:“她眼睛里就只有我哥,能看得到谁啊?”
这话说得有点泛酸,周子惠禁不住好笑:“你这话好酸啊。”
何陆云侧转脸地看向她,舞台上的灯光射下来映照在他脸上,修眉朗目,十分惑人的眼。他审视了她几秒笑了开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我怎么觉得还是你更酸一些?。”
周子惠哼了一声,脸上有些红:“才没有。”看来她刚才的话让他误会了。
他把她拉到怀里拥住,下巴颏搁在她肩窝里,笑说:“别不承认,你就是吃醋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她怎么可能连常思的醋都吃?周子惠推着他说:“别这样,别人都看着呢!”
两人亲密相拥的姿态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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