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焰原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现在离了婚更是无处可去,所以长假期间她都留在培训基地,虽然也常把孩子丢给保姆,上上下下的做些跑关系的事,但毕竟有这个小拖斗,又没断奶,故而也一次也不能离开太久。好在她的日子到不孤单,因为在长假期间放弃和家人团聚,而四处跑关系的人也不少,有的晚上也还是要回学员公寓来住,但作息自然也跟着放假走,极为松散。有时也有时间和金焰喝喝茶啥的,所以金焰这几天假期里倒也不孤单。
这天看阳光不错,金焰抱着儿子打算出去晒晒太阳——再过几天太阳就毒了,晒不得。才进电梯,却看见栾云娇也急匆匆的跑过来,边跑边喊:“等等等等。”
金焰只得留着门等她进来,栾云娇进来又摸摸儿子的脸蛋,笑道:“又去晒太阳啊。”
栾云娇说:“不,去老费那儿听墙根儿。”
金焰楞道:“这家伙回来了啊。”
栾云娇说:“当然回来了,一进门就拖了个大波妹跑了,要不我去听什么墙根儿啊。”
说着话,楼层到了,栾云娇就要出电梯,金焰却紧跟上说:“我也听听墙根儿去,他就好个大波妹什么的。”
栾云娇咯咯笑着搭着她的后背说:“好啊,同去同去。”
费柴的房间离电梯不远,没几步就走到了,金焰抱着儿子,腾不出手,栾云娇就按着门铃不松,同时喊道:“查房了!”
金焰也喊道:“暂住证!”
等费柴开了门,这俩女人已经咯咯咯的笑成一团,费柴赶紧请了进来,栾云娇就坐了书凳,金焰则抱着儿子坐在费柴床上。栾云娇又见费柴才给张琪泡了一杯茶,就笑着挪过来说:“我渴了。”可茶还很烫,不太容易入口。
费柴见了就笑道:“看你,跟晚辈儿争。”
金焰却说:“柴哥,我也渴了,给我也倒杯。”
费柴就给她也倒了一杯,放在床头柜上。
本来张琪就不敢多言的,这下被栾云娇和金焰一冲,更不敢说话了,费柴就只得先帮她们相互介绍了,张琪才说:“都是大领导啊。”
栾云娇笑着说:“什么领导啊,目前是属于待分配状态。”说完又笑。
大家插科打诨的聊了几句,儿子忽然嘴里“呀呀呀”的直叫,金焰说:“糟了,儿子要吃饭了。”
费柴忙说:“那给他吃啊。”
金焰说:“我自带的,怎么给他吃?你就那么想看我的?”
费柴这才醒悟道:“我出去就是了。”
金焰笑道:“哪里那么麻烦,扭过脸儿去!”
栾云娇也在一旁起哄道:“对!扭过去扭过去!”
费柴只的扭过去,对着张琪笑了一下,意思很明显:我这些同事都是很闹腾的。
等儿子吃完了饭,栾云娇和金焰又吵吵着让费柴中午请客,这到也没什么为难的,于是就一起出去吃饭,饭后金焰和栾云娇一起又去晒太阳,费柴送张琪到车站,临别时,费柴又给了张琪一千块钱,张琪推辞不要,费柴说:“拿着,都是男孩穷养,女孩儿富养。不管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干爹也是爹,只要你好好上学,别向那歪门邪道上走,我就当亲闺女般待你。”
张琪点头,这才接了钱,等公车来时上车走了。
金焰和了栾云娇去水鸟苑晒太阳喂鸟,少不得也要八卦一番,栾云娇先说:“刚才我看你直皱眉头,宝贝儿出牙了。”
金焰说:“可不是嘛,咬的我生疼。”
栾云娇说:“哦,那该断奶了。”
金焰说:“正在断,刚才是我故意的。”
两人相视安静了几秒钟,忽然爆发出大笑来,栾云娇捂着肚子笑道:“可真有你的。”
金焰笑罢,却正色道:“不过你别说,这真是个大波妹,我奶着孩子,跟她目测好像还不占上风。”
栾云娇说:“嗨,那隔着衣服哪里说得清楚?天晓得里面垫了多少层,现在的女孩子,就喜欢显摆这个。不过说正经的,你反正也离了,和老费关系又好,干脆凑合凑合和他一起过得了,你要觉得可以,我去帮你说。”
金焰摇头道:“我看还是算了,这家伙是个烂好人,又招女人疼,嫁了他,里里外外的防着,太累。”
栾云娇说:“那就干脆别防着,其实现在的人,哪个是省油的等,那些道貌岸然做君子状的,每个让人省心的。就算老费有点沾花惹草的毛病,他毕竟是个好人,而且对家人那是真上心。”
金焰说:“这些我都知道,不过嘛……唉……以后再说。这玩意儿,我还是相信缘分。”
栾云娇见金焰明言拒绝,她也是个痛快的,就不再提,两人又闲聊了一阵,远远的又看见费柴悠悠嗒嗒的晃了过来,就招手让他过来,笑着问道:“走了?”
费柴说:“不走还能咋的?留下还得负责招待酒店。”
栾云娇坏笑着:“也可以不走嘛,干爹哦。”
费柴笑着说:“和你们想的那干爹可不是一回事。”说着就把怎么认识张琪的详细说了一遍,却是按‘丢钱包‘的那个套路来的,结尾还说:“杨阳走了,现在又出现个干女儿,也算是天意。”
金焰笑道:“那是,不过我想啊,若是丢钱包的是个男生,你至多给个几百块钱了事,绝对不会这么温柔。”
栾云娇笑道:“果然是一语道破。”
费柴面皮微红,却仍笑着辩解道:“男生走邪路还有机会当梁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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