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长鲸不落。
我有一剑,天地同歌。
这不仅仅是亿万万人民之信念,更是天地之意志,亿万生民之自性,便是天地之自性,识神死,元神活。
你既为天地之识神,便正受此剑!
长鲸奋歌,剑鸣四野。
龙啸于天,万民托举!
腰间大明国师之印和传国玉玺,爆发无上光明,今日,履圣人之位,受人皇之权。
斩龙!
万丈光芒之下,徐阶化为白蛇原型,他狰狞而愤怒的冲击着,好似天地的一切都被他驾驭,次元时空都为其所用。
浩荡无垠,横亘宇宙洪荒!
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是一缕光,一条线,那白蛇缠绕于其上,誓要将线绞断!
有仙人于微渺当中斩出一剑。
那缠绕于无尽时空,无限宇宙,十方世界,万神之上,枕混沌而眠的巨蛇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光,那剑,斩于眉印,如同瘙痒。
但长蛇却放出了仰天嘶鸣,万界震动。
南京,紫金山上。
徐阶的头颅滚落,血液渗入冰雪当中,浸于大地之下,连天地之间的灵气,都被这污血所干扰,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张执象抬头望天,好似听见了那巨蛇的嘶鸣……
天师剑收回剑鞘。
长鲸回天眼温养,徐阶的尸体慢慢模湖消散,一切,终于结束了。
天空的羽蛇神化为人形,王绛阙陪伴在他身旁,看着那依旧飘扬的大雪,看着依旧在忙碌的南京城,依偎在他肩头。
“结束了呢。”
“倒不如说,才刚刚开始。”
“是啊,能够真正斩杀白蛇的,只有觉悟,而通往觉悟的过程是漫长的,众生在轮回中不断的修行,直到累积的义足够,人类的共业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有蓦然回首,便是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
“怕吗?”
张执象揽着王绛阙的肩头,将她紧紧抱着。
王绛阙微微摇头:“一千年也好,一万年也罢,有你陪着,就不会累,不会怕。”
“终有那么一天。”
“我会带着群星,带着众生,飞跃苦海,抵达彼岸。”
“完成应龙开天。”
……
京师。
嘉靖早早换上了一身道袍,牵着年仅十三岁的长子走进了金銮殿,还未登基的太子被他按在了龙椅上,群臣呼喊着:“陛下万岁万万岁……”
这是最后一次了,于嘉靖而言。
“别的恭维,咱就不听了,唯独这个万岁,借尔等吉言。”
“张白圭!”
弱冠之年张居正出列而立,拱手抱礼,铿锵有力道:“臣在!”
嘉靖走下金殿,拍着张居正的肩膀说道:“告天下万民,张居正履内阁首辅,总领大明内外一切事物。”
“旧皇退位,新皇登基。”
“三月内迁居应天,永不理政。”
“斯内阁首辅之位,五年一届,百官推举,万民公选。”
“至此以后,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家一姓之天下。”
“且望诸位,勿失初心。”
“谨守‘天下为公,以人为本’。”
“会有长生之日,觉悟之时,再共聚首!”
言罢,嘉靖飘然出门,天空飞来成群仙鹤,脱去龙袍换青衣,与鹤同白江山雪。
嘉靖二十一年八月初八,明世宗朱厚熜,退位修玄,号——万寿帝君。
……
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个时代的开启。
张府之内张灯结彩,百官道贺,不能说百废俱兴,但一个全新的时代正要展开,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唯有此间的主人坐在内院,望着天井以及院子里的飘雪在发呆。
坐到权力巅峰的那个位置,心头有的不是什么火热,而是压力,以前再怎么,有皇上,有国师在前面顶着。
如今,时代的重压在他一人身上。
而国师还把他曾经的一生经历告知了他,在原本的历史上,他没能救下大明,反而让大明更加病入膏肓。
他拜徐阶为师,却没能斗赢自己的老师。
他作为万历的老师,却没能获得学生的信赖。
后世说他为大明续了五十年。
实际上,大明兴亡,与他并无关联,他无颜贪天之功,他只知道自己无力挽狂澜之将倾,越是明白原本的历史,张居正越是如履薄冰。
“还道你去哪了,原来躲在这里。”
海瑞提了一壶酒,找到了孤身一人看雪的张居正。
他们作为嘉靖十七年同科进士,且是头甲三名,自是有一份情谊,如今江南新定,胡宗宪还有的忙,大抵这几年是难见面了。
不同于张居正和胡宗宪的才华,海瑞知晓,如是正常科考,自己中进士都难,更遑论探花。
所以。
海瑞很理解张居正此时的心情,他将酒壶递给了张居正,说道:“过去只觉得提携玉龙为君死,陛下与我有知遇之恩,又有济天下万民之意。”
“所以,只要在职一日,便拿性命守着一日。”
“只要能押上一副尸骨,总还是能做好的。”
“因为,旁的不用去想。”
“如今陛下退位修玄去了,国师应该也会隐退,所有事情一下子压下来,又不是拼命就可以做好的,你的难处,比我难多了。”
张居正喝了一大口酒,说道:“不光是按部就班的事,是文明的整体建设和发展,未来能否通往觉悟,我们这一代人有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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