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轻笑一声,“就是这个时候才要蹦跶,文官求名,这可是立名的好时机。”
朱蝉衣就没忍住“呸”了一声,然后说道:“总不会就真的饶过李家吧?”
要真是这样,朱蝉衣也是服气,李太师这人还真是命数太硬,遇到这么多坎都能渡过去。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缓声说道:“陛下还未处置,我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不过,李家做下这么多错事,这次想要平安抽身是绝不可能的。”
朱蝉衣听到这话心中有了底,也就不再提这事儿,看着辛夷道:“你知不知道,季蕴病了,说是病得很重。”
苏辛夷心头一跳,季蕴一向是康健,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病了?
她看向朱蝉衣。
朱蝉衣就道:“说是得了急症,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
苏辛夷了然地叹口气,“这样也好,总能保住最后一丝体面。”
“算她走运。”朱蝉衣轻哼一声,若不是遇上先帝归天,季蕴只怕会落的一个休弃的下场,但是先帝一走谁还顾得上她,季蕴难得聪明一回,知道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体面。
要是真的就这么没了,说不定吴王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还会把她葬进皇家墓园,不然以季家如今树倒猢狲散的架势,她真要是被休了,怕是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不过,她是一点也不可怜她,都是自作自受。
“外头可还有什么消息?”苏辛夷笑着问朱蝉衣,季蕴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跟着自己过来一趟,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与其她不好开口,倒不如自己先主动问一句,肯定跟她有关系,不然朱蝉衣不会这么犹豫。
朱蝉衣被辛夷这么一问,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有件事情,我这不是想着怎么跟你开口。”
苏辛夷一乐,“是为了明年选秀的事情?”
“咦,你都知道了?”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情。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外头都说些什么?”
朱蝉衣说起这个就十分气愤,“你说这些人的脑袋也不知怎么长的,居然还认为你这个皇后位置不稳,这可真是病得不轻。”
“这样说也没毛病,我与殿下的婚事本就是先帝所赐,如今先帝一走,这些人可不就认为没有人压着陛下,陛下就能随心所欲地选秀了。”苏辛夷乐道。
朱蝉衣没想到辛夷还能笑得出来,没忍住说道:“你还能笑得出来?你不知道现在京城多少人家准备着把自家闺女送进宫呢。”
“只要她们有本事能送进来,那就送吧。”朱蝉衣并不怕,一来她与殿下感情稳定,二来俩人之间也有承诺在先,三来就算是陛下真的无可奈何开选,自己还能制不住这些人?
朱蝉衣瞧着辛夷是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好,犹豫半天还是说道:“你还是当心一些为好。”
“我心中有数,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咱们俩的交情若不到这么深的地步,这些话你是不敢跟我说的。”
朱蝉衣听着辛夷这样说不由得就乐了,“是啊,毕竟如今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我可不得小心点。”
俩人不由相视一笑。
苏辛夷轻声说道:“这事儿还早着呢,怎么也得等年底再议,这段日子你替我做件事情。”
“什么事儿?你只管吩咐。”朱蝉衣立刻来了精神。
“若是再有人跟你打听选秀的事情,你的态度就模糊一些,让他们认为可能真的开选。”
“咦?你这意思是开春不会选秀?”朱蝉衣惊愕地说道。
“陛下纯孝,又是先帝亲手带起来的,父子感情深厚,寻常人家守孝要三年,陛下便是不能守三年,但是一年肯定是要做到的。”苏辛夷叹口气道,“所以,明春的选秀,这些人也只会白忙一场。”
朱蝉衣眼睛一亮,“你说得对,这下就好玩了,放心,这件事情保管落在我身上。不行,我一个人还是太显眼了些,回头我拉上三嫂,我们俩一起给你在外张目,这些人肯定会信。”
“那你当心些,别让屠家人知道,不然肯定让三弟妹离你远一些。”苏辛夷乐道。
“屠夫人这性子实在是太过正直,你说得对,不能让她知道,不然肯定给我个白眼。”朱蝉衣立刻说道。
苏辛夷眉眼含笑,然后看着朱蝉衣,“朱家可有没有得力能干的子弟?没有差事在身的。”
朱蝉衣一愣,不知道辛夷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就道:“我们家子嗣多,你猛不丁的问我,我还真不好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做,我回头让祖父举荐一个。”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商队很快就要离京,这次会加几个人进去。”
商队?
朱蝉衣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哎呀,这支商队在先帝时就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插进手去,但是奈何不得其门而入,这可是肥的流油的差事,虽然很辛苦,但是能进入商队的都是陛下信得过的人,这份信任就很难得。
尤其是大家都知道,皇后的两位堂兄可都在其中,自然就更想分一杯羹,她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落在她们家的头上,是得好好想一想让谁去。
“辛夷,这能成吗?”朱蝉衣有点不敢置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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