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棠从睡梦中悠悠醒来。
大脑经历短暂的空白后,她手一动,摸到了一方暖暖的胸膛。
苏棠猛然一怔。
自己整个人正盘踞在江霖的怀中,一条胳膊勾搭着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摆在对方胸膛上,动作颇为嚣张,宛若一只树袋熊。
昨晚她不是在很正经地给对方按摩吗?
怎么一觉醒来……会是这样一幅画面?!
头顶上方,江霖的鼻息平稳而悠长,似乎还没醒。
苏棠一脸羞愤,上半身维持不动,腿上施加力量,试图一点一点挪动开来。
哪知刚挪动了一毫米,上方便传来一声淡淡的:“你醒了?”
声音清晰冷静,一听就不是刚醒。
苏棠的身子一僵,根本不敢抬头,颤声道:“你,你醒了很久了吗?”
“也不是很久。”
江霖的语气听不出波动:“不到一个时辰。”
这么说,他醒来后为了不吵醒自己,竟然就这样保持了一个时辰没动?
苏棠羞愧难当,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胳膊发麻没使上力气,又跌回了对方的怀中。
在摔倒前,她为了稳固身形,手下意识一撑。
这一撑,手又正好落在了对方的胸膛上,简直就像是故意而为之。
被猝然偷袭,饶是江霖这样冷静自持的性子,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晨起时分,阳气上涌,他本就是在刻意忍耐。
偏偏怀中的温香软玉还不知收敛,在睡梦中屡屡对他放肆也就罢了,醒来后还如此明目张胆地再三挑战他的底线。
“苏棠。”
他又喊了一次她的名字,似乎压抑着怒气。
肇事者苏棠根本不敢看对方一眼,想起身又怕悲剧再现,只捂住自己的脸道:“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好,王爷饶命!”
马车恰好在此时停了下来。
“是澄福来了!”
车外响起一个苍老又激动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打开了车厢的门,强烈的光线瞬间照射进来。
苏棠惊叫了一声,江霖剑眉一拧,立刻用长袖护在了她的面前。
狭小的车厢内,眉目如画的王爷面色稍红,衣衫不整地拥着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
开门的周将军嘴角抽搐,浑然忘了准备好的腹稿,下意识把车门“砰”一声关上。
在旁边恭候的其他几个老者一头雾水,朝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周将军一脸讳莫如深,捋着胡子领着他们离开。
……
半柱香后,苏棠整理好仪容,面色通红地跟着江霖下了车。
抬眸一看,面前竟然是一处陵园。
数十座镇墓神兽分部在道路两侧,路的尽头是一座巍峨的墓碑,隔着距离看不清上面的文字。刚才那些老者站在墓碑附近,似乎在低声交谈什么,并未朝这边投来目光。
江霖朝她伸出手,神色淡漠:“随我来。”
苏棠乖巧地被他牵着走,环顾四周:“没想到在边关荒蛮之地,竟然还藏着这样一座气派的陵园,不知埋葬的是谁?”
江霖平静地看着前方,道:“是我母亲。”
苏棠一愣。
江霖的母亲……那岂不是老襄王妃公孙氏?
不对啊,按照她掌握的消息来看,公孙氏应该和老襄王一同被葬在了京城郊区的皇家陵园才对,为何会在这里另有一处墓地?
江霖并未多作解释,只牵着她缓缓前行,面上的神色十分凝重。
到了墓碑前,几位老者依次上前,与二人行礼问好。
听他们自报家门,苏棠才明白,这几人都是之前跟随先皇和老襄王四处作战的老将军,是建国立业的肱股之臣。天下平定后,他们中有的人直接留在了边关归隐,有的人虽然去了京城封官拜相,但因为看不惯佟氏的所作所为而被贬谪,几经转折,最终也流落到了此处。
其中,年纪最长的老者姓周,当年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老襄王。
他面上虽有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面对苏棠时却笑得分外和气,一副看自家小辈的熟络模样。想起刚才在车厢前的情景,苏棠的脸不由得更红了。好在对方十分识趣,对方才的事情只字不提。
一番寒暄后,周将军主动说:“澄福携妻初临此地,我等不便过多打扰,便在附近营地等候,中午在为二位接风洗尘。”
江霖颔首,躬身致谢。
借这个时机,苏棠转过身面对陵墓,看了一眼上面的碑文。
【爱妻公孙氏之墓】
难道真是老襄王妃?
但看周围陵园的陈设规格,应当已经远超亲王之妻所能拥有的最高礼制了,这又是为什么?
视线下移,苏棠发现墓碑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元纯于庚子年冬至立。
她喃喃自语:“元纯,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身旁人淡淡道:“是先皇的名字。”
苏棠恍然大悟的神色,“啊,原来如此。”
等她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后,脊背却是一凉。
江霖立于她身侧,伸手抚上墓碑粗糙的纹理,道:“我的母亲名为公孙颖,与老襄王的王妃公孙月是同胞姊妹。她虽为女子,却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与先皇青梅竹马长大,更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苏棠感到嗓子眼里堵了团棉花:“那佟氏是……”
江霖的眸光略微黯淡。
“天下平定后,先皇欲立我母亲为后,并依照大臣谏言,迎娶江南首富佟家的女儿为贵妃。但我母亲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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