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宁在桌下踩了陆辰希一脚。
陆辰希皱眉不解地看着蔚宁,正要说话却被蔚宁抢先了。
蔚宁做出撒娇的姿态,勾着贺晏的小拇指说:“我晕船,不去游河好吗?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我想家了。”
陆辰希小声逼逼:“你想家,你先回去呗。”
蔚宁要的就是这句话。
“皮皮陆,你还想在这里玩对吗?”
陆辰希回答得很含蓄:“来了一个月,只玩了五天,确实有点意犹未尽。”
“小贝你呢?”蔚宁又问毛小贝。
乖乖娃毛小贝回答:“我无所谓,都行。”
蔚宁拍板道:“这样吧,我和贺队先走,你们留在伦敦玩。”说着还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刷我的卡,想怎么玩就这么玩,好吗?”
陆辰希惊诧不已:“哇哦,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方,无事献殷勤……”
“要不要?不要拉倒。”蔚宁作势要收回卡,陆辰希用食指紧紧压着卡,笑嘻嘻道,“你的一片好意我和小贝必须收下,反正你有贺队作为提款机,自己的钱也花不出去。”
贺晏看着蔚宁说:“阿宁没有用过我的钱。”
蔚宁冲贺宴眨了眨眼,继续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定明天的机票。皮皮陆你记得照顾好小贝,遇到以你的英语水平无法理解的事就找翻译软件帮忙。”
陆辰希:“我不能打电话问贺队啊?”
蔚宁:“休假时间他属于我,闲人勿扰。”
陆辰希:“……”
翌日,希思罗机场。
贺晏看到机票上的目的地是加拿大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用手更用力地搂紧了蔚宁的肩。
蔚宁望着雾气迷蒙的天空说:“贺晏,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哪怕在曾经那段不好的时间里我一个人面对黑夜我也只有麻木没有恐惧,但现在我很怕。我知道纪经理肯定找的最好的医生,可我总是控制不住内心的颤栗,我对未知充满恐惧。”
“我很想保持乐观的情绪,笑着对你说‘我会一直等你’,但我又怕你听到‘一直’两个字后调皮地的在梦里多睡上些时日。所以我现在要把我的担心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从来舍不得欺负我,总是爱着我宠着我,我已经被你惯坏了经不起风雨挫折,即便是为了我,你也要早点度过危险期早点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好。”贺晏的声音虽然很低沉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曾经我生命中的牵绊只有我的家人和mvp俱乐部,但现在我的牵绊中多了一个你,平凡普通却又独一无二的你。”
“纪梵西曾问我喜欢你什么,我说我喜欢你的乐观开朗,即使内心一片荒凉,你的面容却永远向阳。你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束光,让我单调的生活有了向往。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我保证在手术后尽快醒过来,毕竟我的心在你身上。”
蔚宁长出了一口气,面对贺晏伸出小拇指:“拉钩钩~”
贺晏摇头笑着勾起蔚宁的小拇指:“等我。”
七小时后,蔚宁和贺晏安全抵达温哥华。
蔚宁踏上这片贺晏从小生长的土地,陌生中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纪梵西早已等候在机场,接到他俩后直接开车回家。
纪梵西将手术安排告诉他俩后,问贺晏:“你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贺晏说:“暂时不打,我恢复好后会带阿宁一起回家。”
纪梵西说:“到时候把我也带上,贺叔一直叫我去家里教他怎么养花。”
“好。”
两天后,贺晏在蔚宁和纪梵西的护送下进了手术室。
当手术室的门在蔚宁眼前关闭时,蔚宁对纪梵西说:“纪经理我拜托你的那件事可以吗?”
纪梵西说:“过去的事没必要追寻,你爱他填满他的未来就好。”
蔚宁说:“我不想缺席他的过去,没有身临其境,我无法感同身受。他现在在受苦,我想陪着他。你不用担心会给我造成心理伤害,他可以挺过我一样可以。”
纪梵西叹气道:“好吧,你和贺晏一样固执。”
半小时后,蔚宁进入催眠空间。
在催眠师的引领下,蔚宁在黑暗的空间里逐渐看到朦胧的光明。
那片光明越来越清晰,蓝天白云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缕缕温柔的风。
一个男孩手握操纵器正仰着脖子看中蓝天中翱翔的小飞机。
他开心地对他同伴说:“我现在操控机模,以后要亲自操控飞机。不止飞机,我还要驾驶太空飞船去银河中拜访其他星球的朋友。”
流光一转,蔚宁看到贺晏站在一栋复古的阁楼里对纪梵西说:“我想换个地方住,或者你帮我想办法拒绝那些女孩子的礼物。”
纪梵西呵呵道:“优秀的人烦恼多,这些桃花劫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公开宣布我俩在谈恋爱好了。”
贺晏冷嗤:“神经病。”
再接下来的画面让蔚宁心痛的无法呼吸。
透过原子镜蔚宁看到贺晏神色憔悴,双手被手铐反铐在椅子后面,身上的衬衫被抓扯得破了好几处,领口大敞着,脖子上有几道乌红的手指印。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原本性感的薄唇因缺水干燥出现裂口,右脸颊有擦伤的血痕。一个牛高马大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与之对视。
那个男人的嘴巴开开合合像是在问讯,但贺晏至始至终没有开口,只用不屈的目光盯着他。
直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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