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此时霍庭初醒着,绝对会惊讶此时出现在宁欢儿面上的神色。
那是一种,披着清纯表皮,但从骨子里透出来妖娆妩媚,笑起时弯着的眼角,勾着的那丝风情,在此时看来,竟丝毫也不违和。
宁欢儿目光贪婪的看着男人沉睡的俊颜,每一处的五官,眉眼鼻子,都是她从小到大日思夜想的,一直以来各种势力都接触,只要是能够推她一把,推宁家一把的,她都来之不及,各方都结交,不就是为了扩充自己的人脉,好在商界上最快的站立住脚跟。
而现今,宁家只剩她一个,宁和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大哥……你当年死得好的。
活着的时候,宁欢儿想要让大哥帮她追霍庭初,大哥没同意,是因为太了解霍庭初的为人,知道宁欢儿这款不是霍庭初能看上的,所以每次都斩钉截铁的阻止了她。
年少的记忆里,光是这件事,她就恨自己的亲大哥恨得牙痒痒。
她曾经不止一次在背地里诅咒大哥去死,既然对她没有用的人,活着做什么。
结果,他真的就死了。
明明他有活下来的机会,是宁欢儿耽误了治疗的时间。
她这些年一直都很后怕,很愧疚,可久而久之的,发现大哥死了之后,居然比活着还要有用些,她便没有那些负罪感了,只要是她提及大哥,再卖一卖惨,哪次霍庭初没有管过她的。
可惜了,这种温馨,也只持续到顾暖出现。
那个女人凭什么!
凭什么来抢走她觊觎了多年的男人!
宁欢儿的手指,好似跳舞一般,慢慢的从男人的肩膀,到他的胳膊,再到手臂,最后到达手腕,指腹一圈圈的在男人手腕上那款棕色的表带手表上盘桓,顺着冰冷的表盘绕着圈。
再然后,指尖触及到他的手背,指尖,她竟觉得浑身如同过电一般舒坦。
宁欢儿眼色一暗,这样的男人,完美得世间再也找不出一个复制的来,哪怕是得到一晚,那也满足了。
她凑近霍庭初敞开的衣襟下,胸口压着他的肩膀,隔近了去看男人的脸。
窗外的光线实在是太暗,和头顶天花板上垂坠的吊灯暖光一相处,连融合都做不到,或许是坐着的位置太靠近阳台了,以至于覆在阳台上的婆娑树影延伸了进来,阴影笼在人的身上,有些重。
宁欢儿便用手托着男人的下颚,摸着他下巴上冒出的扎人短茬,顿了顿,而后捧着他的脸,强行的将他的脸转过来对着她。
他指尖的香烟,续了好长的一截,因着她这一突兀的举动,那截烟灰抖落了下来,落在白色真皮沙发扶手上。
灰尘的颜色,把那抹白都给染脏了。
宁欢儿很不喜欢那两种颜色待在一处,便倾身过去,吹掉了烟灰。
而后,她将男人指尖夹着的香烟拿走,熟稔的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抽了一口。
烟雾含在口腔里,过了一圈,一偏头,吐到男人的脸上去。
“不就是一个顾暖么,你霍庭初难道还缺女人了,我就不信,以顾暖那个爆炸的性子,会不跟你闹。”
白色丝线般的烟雾喷薄在男人的脸上,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来是中的药效太沉了。
宁欢儿很满意,她痴狂的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将香烟抽到最后一丝烟叶,而后捻灭了香烟,跨坐到男人腿上……
“阿嚏——”
顾暖睡到半夜,突然被几声喷嚏个呛醒了,她困得睁不开眼睛,裹紧被子,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阿嚏阿嚏嚏——”
卧槽没完了!
谁特么的在她背后咒她呢,嫌她活得还不够倒霉是么!
三个小时后。
霍庭初苏醒。
睁眼的瞬间,忽然头痛欲裂,眉心紧皱出了川形,几乎是在清醒的一瞬间,他赫然睁开眼,高度警觉的一眼看来,瞬间攫住了在旁边忐忑的宁欢儿。
“三哥……”
宁欢儿跪在他身旁的沙发上,慌张的拢衣襟,脸色涨红,四目相对,她当即被震慑住了,瑟缩着往后退去。
霍庭初没动,一只手臂横挡在额前,稍稍适应了之后,不觉得多么晕了,眼梢往旁侧倾斜,凝住她:“怎么回事?”
“你太累了,喝了水就睡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起来,刚刚……我正想把你挪到床上去,怕你这样睡着不舒服,没想到一动你,你就醒了。”
霍庭初下眼角投了一片阴翳,神色不清的看过来,那张阴影分布不匀的脸上,更显得深邃莫测。
“累得睡着了?”
“是……”宁欢儿抬头看他一眼,心里正在暗恼,为什么那么束手束脚的,不把剂量给下重一点,她刚出去了一趟,回来没多久,还没做什么,他居然就醒了。
此时霍庭初看她的脸色,看不清是否动怒了,但着实是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她怕霍庭初会很快联想到那杯水上,忙慌口补充道:“三哥你不是刚下飞机么,忙了一天的工作,刚赶回来就到我这儿来了,累了……累了也不奇怪的吧,我不忍心叫醒你。”
呵……
霍庭初看了一眼腕表,现下的时间,是深夜十一点。
三个小时,足够她从润景到这儿,返回一趟。
手表表盘的无机质冷光反衬进霍庭初眼里,当他闭眼的瞬间,眼底那抹比冷光还要刺人的冷色,瞬间掩藏住了。
宁欢儿看他闭眼,很当然的以为他此时是还没有缓和过来,便试着往他凑近一些,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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