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开门的时候听见邻居的老太太轻声的说着:“作孽啊,两家死了五个人,只剩下2个孩子。”
进了家门,望日拉上了所有的帘布,让房内一片阴暗,又跑到楼上取出了许久没玩的插卡机。大人们送给他的十岁生日礼物。插接口,插电源,望日一声不响的独自忙着。赊月含着泪手足无措的看着,然后就接过一个他塞来的手柄。魂斗罗,望日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望日泄愤似的疯狂杀戮,但是抽搐的双手却越来越不听指挥,终于gameover。
“可恶。”望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颓然垂下头,有晶亮的液体滴落在手上。
那年,他和她十六岁。
也是那年,她学着接下了“云想”服饰。
还是毫无丝毫睡意。
她干脆起身,信步走向阳台。
急风穿过她短如草茬的头发,呼啸着向更远的天际冲去。
深秋的夜,已寒。
不觉紧了紧身上的睡衣,更往栏杆处走了几步。
十六岁那年剪去长发后就从来没有让它长过。
三千烦恼丝,与其躲在丝丝掩盖后自怨自艾,不如干脆剪去屏障,逼迫自己要微笑着面对世界。
那年的意外用全部的体力和理智压制在了记忆的最底层,禁区。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来明白,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是要走的。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人为可以控制。
望日后来再也没留过泪,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
再也看不家他闲惬的微笑着对她摇摇头。
有时候想,或许,事实上更看不开的是在葬礼上没有掉过泪的望日。
他开始迷恋游戏。在学习之余,日以继夜的,用很冷静残酷的表情面对着游戏。
以前曾经有很多人奇怪的问过她,为什么女生会那么疯狂的打那些血腥的游戏。
其实,理由很简单,2个字,望日。
有一晚,他在暗淡的月下和她说,他会去打职业游戏。
所有他肩上沉重的负担,她都愿意来为他挑起,所以她选择了企管,选择了扛起云想。
游戏是唯一她陪伴他的方式。那些年,她一直就这么跟在他后面,所幸他也并没有加快脚步甩开她。
只是大四那年,他却忽然拔腿跑开,任她怎么也追不上。
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成了她多年的nigare。
可是他为什么忽然又回来了。头好痛。
只是轻轻浅浅的一眼就让她压抑多年平静的心湖泛起滔天波浪。
似乎已经很夜了。附近的窗口都是默暗一片。
只有路灯还依然忠诚的发着他昏黄的光晕。
有人。
一道人影背光而立,微仰着头。
她的神经敏感的绷紧。由于背光,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他的眼,却奇异的感觉他的视线穿过这漫长的黑暗直指她而来。
那人有了动作,从袋中掏出什么衔于唇间,应该是烟。
然后一小簇暗红色的火光映亮了夜。
火柴燃烧的时间只短短数秒,却让她看清了他的脸。
那一刹,一双深远炯亮的瞳对上一双茫然无光的眸,牵出述不完的纠缠。
心脏有些抽紧,呼吸有些困难,身体不能动弹。
只能瞪着黑暗中忽明忽暗的那一点红,脑中一片空白。
那人又有了动作,依然是从袋中掏出了什么,不过是附于耳边。
屋内的电话忽然发出震天响声,将她从魔咒中惊醒。转头看了看屋内,又看了看他,最后还是跑进了屋里接起电话。
“喂?”她的佯装平静。
那边却毫无声响。
“喂?”心脏又开始跳离正常的运做,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依然静默。
“喂喂喂!”她有些发狠的大叫。
“呵。”话筒终于传来一声低沉的笑,然后“喀”的一声,话筒里响起嘟嘟的挂断音。
呆楞的看了手中的话筒数秒,终于清醒过来,丢开电话,快步打开门冲下了楼。
楼下那片黑暗里却空无一人。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象在梦中一样。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不死心的的蹲下身在黑暗中摸索,终于,摸到了她想找的那细小的木棍。
早已失了温度,只余了点点燃烧不久尚存的烟火味。
是了,果然是他。
呜呜,现在是什么状况咩,平展眉欲哭无泪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不遗余力的用目光杀死她的林赊月。
“拜托,人家偷个东西还要三审四审的,你起码要给我定个罪再判我死刑呀。”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展眉终于开口。
赊月恨恨,不想杀人都不行:“我家电话受人骚扰。”
“不是我干的!”嫌疑犯举双手表示自己米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有没乱给人号码?”赊月从鼻子里哼气,表示非主谋也肯定有同谋的嫌疑。
“没!”快速的回答,展眉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迟疑的说,“应该。。不会。。”
“什么不会?”看,就说有问题,这个小红毛根本靠不住的。
“呃,那个,前几天,常老大,有拿我手机翻过什么。”展眉的声音因为心虚而变轻。
果然是家贼难防。
“可是!”展眉蓦的提高音调,“也不见得就是翻你的号码啊!”
对,米错,就是这个道理。终于被她找到了理论支撑点。
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很有理的展眉继续发表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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