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在开颜眼前优雅的坠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里映出开颜皱眉的面色。
靠。早该知道这家伙不好乱挑衅的,他珍贵的杯子啊。
是夜确实没有再被骚扰,她几次起床,路灯下都是空空,嘲笑她一般,是夜的路灯居然亮堂了不少。
夜不安枕已经有够悲惨,怎么早上来居然还被小红毛骚扰?
“有摔锅哦。”展眉满嘴糖果口齿不清的摇头晃脑。
赊月被她满头的红色卷发摇的头晕目眩:“拜托,又不是年关,红烧狮子头怎么会又现人间。”
唔,女不可杀也不可辱,展眉攸的睁大眼睛,努力吞咽下口中的糖果,反讥:“洋葱头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赊月不以为意的笑笑,继续埋头手中的工作,“你刚才到底说什么。”
“哦!”展眉表情很震撼,熊熊想起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外面有帅哥找你。”
帅哥?赊月微微抬了抬眼,怀疑的看了展眉一眼,不是她说,这个女人品位真的,有点问题,
但凡男人,在她眼中统一的都是帅哥。所以她的描述说了等于没说。
会是谁呢。就可能来的稍稍做了分析。没有答案。
算了。走出去就知道了,何必在这装半仙。
赊月随意将手中的键盘一推,帅气的起身。
信步走进待客室。
落地窗前伫着一道背影,冷然的气息拒绝人的接近,却又奇异的散发着疲惫,诱人安慰。
是严望日。
赊月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却意外正常的停留在她该呆的位置。
眼前迅速的闪过幼时一起嚎啕大哭的他,护在她身前的他,笑着对她摇头的他,沉默的握着她的手的他,最后最后的记忆,也是背影,决然而去的背影。
而眼前的这个背影,只是一个记忆的延伸,严望日对于她来说只是记忆,眼前的,是陌生人。
原来我们所爱的人真的会在告别的那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赊月的目光冷却下来。
既然是陌生人,似乎也不必寒暄,脚跟一转便欲离开。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望日,没有转过身,淡淡的一句就成功的阻住了她离去的身影。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那当年是谁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个城市?是谁先在逃避?赊月感觉到自己不可遏止的怒意。
快速的几步走到望日身前:“这句话我原话奉还给你。”是的,她是选择过等待,但是不意味着她要一味等待,对一个毫无希望的信念尽早的放弃是人的本能,她早就放弃了!为什么他还要回来扰乱她的生活?
望日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背着光的她被镶了柔柔的金边,冒火的眼充满了生气,乍然一看似乎觉得岁月太过宽待她,五年了居然丝毫未变,可不知道为何,他看出了她身上的千疮百孔。
有意无意,他还是没保护好她。
赊月在望日沉静的眼里看见自己冲动的倒影,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是28岁的人,怎么居然还如此沉不住气,心情就这样慢慢了伏了下来,慢慢的用对付其他人的面具伪装。
赊月低了下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虚浮的笑容。
“今年在本市?”原来自己可以在他面前如此的平静,赊月听见自己空空荡荡的声音。
“是。”为什么问到这个?
果然是为了比赛。她听见另一个自己冷冷的嘲笑曾经以为他为她而回的期待。
“哦,那先预祝你又取佳绩。”她看见自己落落大方的伸出手。
望日深幽的眼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回握:“谢谢。”凉凉的手握着她的,没有放开。
“呵呵,”她抽回手,听见自己假假的笑声,“你看,真不巧,我还有堆文件没看,过几天吧,我给你接风,我们再聊。”
望日没说话,依然只定定的看着她。
那目光过于冷静和执着,无法控制接下来所发生的事的恐慌让她决定逃跑,微笑:“先失陪了。”
亟欲逃离,却依然保持沉稳的节奏。在没有他的日子,冷静,理智,自控,生活所教她的,她已经一一精通。
望日的目光调回前方,遥摇看着窗外淡然的天,插在袋中的手抽了出来,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略微施力便将她拉回,紧固与胸前。
放开!她尽力挣扎,她的指甲刻进他的手,他的手却半点都不肯放松。
她的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可以清楚的感觉他呼吸和语言所带动的胸腔震动:“少参加一届对我毫无影响。”
挣扎骤然停止。
她笑,刻意的笑声有些刺耳,“对哦,我忘了都没人可以影响你地位,yer后的星际皇帝,jinny后的狙神……”
话语被忽然抬起她下巴的手所吓断。她看见他琉璃色的眼睛,就在离她鼻尖很近的地方,他说话时,纯男性的气息痒痒的喷在她的脸上唇上:“我只会为你回来。”
“洋葱头好象被吃豆腐了。”门缝里飘飘的闪过几根红毛。
“唔,让我看看。”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小心的响起。
哦。红毛听话的准备往旁边移移,男人却似乎迫不及待想一瞧个中究竟,早已凑上身来,技巧的将她的身子全圈在笼罩范围下,又卸掉部分重量不至于让她觉得难以承受,黝黑的眸子似是密切关注门内动态,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还是写明了“赚到了”的事实,可惜门内不尽人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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